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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瀅溪默了默。
“我也沒想到。”
江郝并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男人。
在他認為對的事上,他絕對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好比越來越崩潰地朝他發脾氣,要求他和藍澗水斷掉所有來往不許聯系不許見面,他卻說他只把藍澗水當親妹妹,說藍澗水的爺爺救過他爺爺,說他不能不管藍澗水一樣。
他怎麼寵都行,怎麼跟他作都可以。
但他認為他該照顧藍澗水,他就一定不會對妥協。
所以離婚的事雖然提出來了,但并沒想過這麼順利。
“就,沒有一點點余地啊?”云淇怕自家閨沖,將來后悔。
閨了江郝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跟江郝結婚的。
當初被提親的閨像中了大獎一樣。
記憶猶新啊。
“沒有。”金瀅溪眼神沉靜如水。
“我說假如,假如啊。”云淇提出假設問題,“假如江郝并沒有真的想過要把你們的兒送給藍澗水養,你會不會打消和他離婚的念頭?”
金瀅溪心臟輕輕被一暖流過。
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恨他了。”
因為這意味著在慘死的那個上輩子,江郝會很好地照顧的沁沁。
的沁沁,不會喊惡毒的藍澗水媽媽。
其實,現在就是這麼猜測的。
只是沒有問江郝。
因為無論結果如何,和江郝都沒可能了。
死了。
江郝喪偶。
這就是和江郝上輩子的結局。
誰也無法再改變。
“那呢?”云淇又問。
金瀅溪抬手,對著鏡頭里捂了捂心臟,“淇淇,我累了。以后我只想好好我自己,我不想江郝了。”
“唔,好吧。”云淇總覺得閨上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絕,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什麼事能讓閨有這樣的哀傷和絕。
想到閨讓聯系心理咨詢師的事兒,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江郝沒虧待你吧?離婚協議上財產怎麼分的?”
“凡是他婚后所得的集團分紅,都給我了。當初江家給的彩禮,和我自己帶過來的嫁妝,以及婚后他給我買的所有金銀首飾等所有禮,全都歸我。”
金瀅溪對江郝的大方從來不懷疑。
所以提離婚,也沒想過不拿江郝的錢。
憑什麼不拿。
是名正言順的江郝太太,合法的。
了那麼多委屈,還慘死在丈夫的小青梅刀下,他把整個江家送給都彌補不了的上輩子!
“那算他還有良心。”云淇說,“不然打離婚司也難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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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正當理由啊。
全國的法都不會判江郝和閨離婚的。
金瀅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嗯’了一聲。
“溪溪,你剛出醫院,早點休息吧。”云淇看了看時間,催道。
孕婦哪兒能熬夜呢?
“等一下。”金瀅溪微頓,說道:“淇淇,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你幫我分析分析。”
“什麼事啊?”
“就我上次跟你說的,江家對藍澗水那個承諾的事兒,我想告訴我小舅舅,免得他以為我只是在和江郝鬧脾氣。”金瀅溪說。
云淇‘呃’了一聲:“那你兩個舅舅得把江郝揍大花臉,再綁著江郝去江家大鬧天宮。哦,前提是江郝不還手啊。”
江郝打架那是云城出了名的。
當初江老爺子給江郝請的師父,可是拳腳過的林師父啊。
但江郝上一點佛都沒有,全是魔。
“……”
也是,小舅舅知道了,肯定立馬會告訴大舅舅。
而大舅舅那個火脾氣……
金瀅溪頭疼。
“溪溪,這件事我也替你拿不了主意的,你看我連我媽都不敢告訴,就是因為我清楚我媽知道之后一定會跑去江家鬧。”云淇惆悵地,“江家勢力太大了,不到萬不得已,撕破臉對我們都不好。”
頓了頓,云淇又說:“當然了,如果溪溪做了決定要跟江家撕破臉,那我們肯定是會站溪溪這邊,跟江家對上的。”
斗不過,也得斗。
雖死猶榮!
金瀅溪再次被自家閨暖到,笑了笑:“犯不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和江郝又沒有深仇大恨。”
只想和江郝離婚。
沒想和江郝鬧翻,更沒想和江家斗。
不會禍害的家人朋友的。
……
江郝睡不著。
他想他香香的老婆。
而再一想他為什麼沒能在香香的老婆邊睡著,他心中戾氣就嗖嗖地瘋漲。
江郝坐起,叼了煙在里,出手機撥通了藍澗水的號碼。
“郝哥!”藍澗水很是高興。
“實在不想要,我打個電話讓欒翊現在過去給你吃點火龍果。”江郝冷眸中閃過厭惡。
藍澗水一僵,委屈改口:“江總……”
“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江郝咬了咬里的煙,“包括但不限于在我面前,只要我知道你再我郝哥,你就等著吃火龍果。”
藍澗水從來沒被江郝用這麼重的語氣說過。
之前江郝對語氣最嚴肅的一次,也就是金瀅溪跟江郝生了三天的氣鬧著要回金家的時候。
江郝打視頻電話給,當著的面跟金瀅溪來了個法式深吻。
然后對說——管好你的,告訴們,我們是兄妹,別讓們在網上攻訐你嫂嫂,否則我挨個挨個請們吃火龍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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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火龍果警告直接落在頭上了。
藍澗水眼淚下臉龐,既覺得辱,又覺得不甘。
為什麼?
郝哥明明是的……
從小到大,都是把郝哥當白馬王子的。
為什麼命運偏偏要這麼捉弄……
江郝聽見了藍澗水的泣聲,但他渾不在意。
“我有件事要通知你,你好好聽著,我只說一遍。”江郝說。
藍澗水忍住哽咽,“江總請說。”
“當初,我答應過藍老爺子,會以兄長的份照顧你,直到你嫁人為止。”江郝冷笑,“可我現在因為你,婚姻破裂,所以這個承諾,我不打算繼續履行下去了。”
什麼?
藍澗水驀地睜大流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