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事走到今天這一步,嵇謙昊確實開始懷疑,他們一直以來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也許,溪溪和藍澗水天生就是對立面的敵人。
他們不該瞞著溪溪。
他姐姐走的時候,溪溪還小,需要一個完的爸爸,并且不在仇恨中長大。
可現在……溪溪已經長大了。
也許真相會讓難過,甚至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卻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地討厭著藍澗水要好。
就在嵇謙昊陷沉默時,江奕卻說:“什麼真相不真相的我不知道。但理熱搜,甚至拒絕任何一次的和藍澗水見面,還是可以做到的。老夫人不至于連這都要管吧?又沒想讓藍澗水當孫媳婦兒。”
老夫人是把藍澗水當孫來養的。
可不是要藍澗水嫁進江家,當的孫媳婦兒。
江郝猛地扭頭看向江奕。
你他媽是哪邊的?
江奕輕咳:“做錯事就要認,別狡辯,狡辯只會讓被傷害的那一方憤怒,覺得你沒有道歉的誠意。”
江郝分明就是用藍澗水來增加金瀅溪對他的在意程度。
金瀅溪一鬧,江郝就哄。
江郝把這種吵鬧哄人當夫妻趣。
不可否認地,金瀅溪的確越來越在意江郝,但也越來越崩潰,甚至開始對這段婚姻寒心。
江郝把事搞砸了。
所以如今自食惡果,那就要乖乖跪著挨打。
江奕覺得自己非常公正。
嗯……小舅舅應該會對他印象很不錯。
嵇謙昊側頭,看了江奕一眼。
這對堂兄弟莫非私下不合?不然,怎麼會拆自家人的臺。
但這和他無關。
嵇謙昊收回視線,松開江郝,起負手:“你也聽到你堂哥是怎麼評價的了,這一年多的婚姻里,你是怎麼想的我不管,我只看結果——你讓溪溪了很大的傷害,現在更是因為你,溪溪連孩子都……”
聽到‘孩子’兩個字,江郝猛地抬手,用力按住心臟。
仿佛,這樣可以緩解那蝕骨的劇痛。
“算了,大概你和溪溪有緣無分,只有這一年多的夫妻之緣。你們就,好聚好散吧。”嵇謙昊想到自家外甥的堅決,緩緩說道。
“不可能。”江郝聲音沙啞,“小舅舅,江家沒有離婚的先例。”
“你和溪溪一離,江家就有離婚的先例了。”嵇謙昊并不在意江郝的痛苦。
他的溪溪寶貝肯定更痛苦。
否則離婚的決心不會這麼大。
“我不離。”
“由不得你。”
“我沒家暴沒出軌沒跟溪溪分居,全云城都知道我寵溪溪,我才是挨打下跪的那個,就算溪溪訴訟上法院,法也不會判離。”
廣告
江郝說的是實,嵇謙昊半晌沒出聲。
然后,他緩緩地:“溪溪和你夫妻一場,你非要鬧到反目仇的地步嗎?”
“你不知道我了多年!!”
江郝吼出聲。
嵇謙昊怔住。
一時間,四周寂靜得仿佛掉一針都能清晰聽見。
“是我好不容易才騙到懷里的朝思暮想。”
“所以,就算拿刀捅死我,我也不會和反目仇。”
江郝沙啞地說。
嵇謙昊瞇了瞇眼。
騙?
江郝覺得,溪溪是他騙到手的?
所以,結婚一年多,溪溪還不知道江郝喜歡,而江郝也不知道,溪溪喜歡他?
嵇謙昊扶了扶眼鏡兒,很是無語。
而這時,江郝又說:“何況,小舅舅應該比我清楚,當初嵇家為什麼會同意我和溪溪結婚。藍夫人,原本可是一直在等著藍澗水嫁進江家,飛黃騰達。”
嵇謙昊:“……”
該死……
被威脅到了。
……
嵇謙昊把江郝丟在了馬路上。
并且告訴江郝——金瀅溪如今正虛弱,不許他去打擾。
江郝沒跟上去。
那一句‘溪溪如今正虛弱’,就足夠讓他而卻步了。
他想,溪溪現在一定恨死了他。
的撒,仿佛還在昨日,還在耳邊。
“老公你知道嗎?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們生了個超級可漂亮的小公主耶。”
“溪溪想要寶寶了?”
“嗯……老公不想要嗎?”
“想,但更想跟溪溪過夠二人世界。你看看它這個樣子,它怎麼忍得了十個月不跟溪溪玩兒,要不,溪溪把它累壞,我們就可以要寶寶了。”
“你討厭……唔……”
其實很想要寶寶。
他知道。
但是他更想要。
加上藍澗水向江老夫人索要的那個承諾,令他不得不未雨綢繆,要將雁城這邊的后盾發展壯大,才能毫無顧慮地在萬一生下兒的況下,與老夫人對抗。
可意外懷了孕,有了寶寶。
他不覺得麻煩,還很高興,他愿意順著,簽離婚協議、到雁城嵇家老宅、怎樣都行。
只要和寶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但寶寶……
沒了。
該有多疼。
心又該有多疼。
“到車上再說吧。”江奕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手把江郝拉到不遠等候待命的車上。
關上車門后,江奕問:“你和小舅舅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嵇家同意你和金瀅溪結婚,還另有?”
“打聽這麼多,不想活了?”江郝嗓音像浸過毒藥。
江奕無語,“江郝,你別再任了,現在事到了這個局面,你應該把你的難說出來,我好替你想辦法。你不會以為金瀅溪是在跟你鬧著玩兒吧?”
廣告
別等到真的挽回不了,才來雨中下跪,跳樓上吊。
那只會徒增人厭。
“就算一開始是鬧著玩兒,現在也變真的了。”江郝背脊彎了下去,臉埋進掌中,“藍澗水把我和溪溪的孩子作沒了……”
江奕無奈地:“你終于知道‘作’的人其實是你的小青梅了。”
也不知道晚不晚。
“小舅舅會幫我的。”江郝忽然又坐直,“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和溪溪離婚的。”
江奕眉心微跳。
他想起江郝剛剛疑似提醒甚至是威脅嵇謙昊小舅舅的那句話——小舅舅應該比我清楚,當初嵇家為什麼會同意我和溪溪結婚。
“為什麼?”
江奕看向江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