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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冷聲,“自己猜。”
江奕:“……”
毫無頭緒的,怎麼猜?
再說他出國了五年,沒回來過,連當時江郝和金瀅溪婚禮,他發微信問江郝要不要他這個堂哥回來參加婚禮,結果江郝回了他一句——回來參加婚禮還是破壞婚禮?
他就默默地把禮金轉過去了。
人沒回。
所以,他是第一次來雁城,也是第一次見嵇家人。
他怎麼知道嵇家人同意江郝和金瀅溪結婚的真正原因?
“你不是很聰明嗎?迷倒千千萬。”江郝又是一聲冷笑。
陳年老醋的味兒不要太濃。
“……”江奕自閉了。
不過,江郝沒讓他自閉太久,因為江郝想到他現在是替他打老婆娘家人部的臥底。
這麼一想,江郝就對剛剛江奕在嵇謙昊小舅舅面前拆他臺的行為釋然了。
“藍夫人和嵇家有仇。”
江郝說。
江奕一震,“藍夫人和嵇家有仇,你還敢對藍澗水那麼好?”
真不怕被遷怒嗎?
他家小姑娘不喜歡的人,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生怕被歸為一類。
江郝木然:“我對藍澗水好過嗎?不都是江家在對藍澗水好嗎?”
他只對溪溪好。
他做什麼都是為溪溪考慮的。
除了,想讓溪溪在意他一點,沒及時理掉和藍澗水的熱搜緋聞,讓溪溪越來越介意藍澗水這件事,他做得非常非常不好之外,他哪里對溪溪不好了?
“江家不是你的?江氏集團不是你的?老夫人不是你?”江奕簡直被蠢到沒脾氣。
老夫人袒護藍澗水。
江氏集團捧藍澗水。
江家上下對藍澗水像對大小姐。
只要江郝沒干預,在金瀅溪看來就是江郝對藍澗水好。
“不說這些。”江郝冷聲,“你只要知道,藍夫人和嵇家有仇,所以嵇家是最不希藍夫人和藍澗水母過得好的。當初嵇家不同意我和溪溪的婚事,岳父只對嵇家說了一句話——只要溪溪自己愿意,那溪溪當江家夫人,比藍澗水當江家夫人要好得多。然后,嵇家就同意了。”
江奕聽到一個重點,“所以當初的聯姻,是金瀅溪自己同意的。”
“是。”江郝眸暖了暖。
“那當時,對你已經有好了。”江奕同地看著江郝,這麼好的開局,卻搞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江奕又想到,民政局離婚的哪一對夫妻開局不甜,不好。
江郝和金瀅溪只是其中一對罷了。
“我怎麼會一點把握都沒有就去金家提親?”提起婚前的籌謀,江郝語氣有了溫度,“我當時和溪溪也算是朋友了,大四畢業那年還互相送了禮。”
所以大學一畢業,他就去金家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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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是個小懶蟲,他擔心金盛會溪溪去公司實習,那會不開心的。
“所以,藍夫人和嵇家到底有什麼仇?”江奕問。
“溪溪的外公外婆先后去世,留下溪溪媽媽和兩個舅舅,姐弟三人,溪溪的兩個舅舅,都是溪溪的媽媽養大的,所以他們才會在溪溪的媽媽去世之后,對溪溪視如己出,予取予求。”
江郝微頓,“而溪溪的媽媽雖然患癌,但做了手,原本況好的話可以再活五年甚至十年以上,但因為藍夫人,氣急攻心,導致后恢復不佳再次復發,不到三個月就撒手人寰。”
“………………”
殺母之仇啊這是。
這要是金瀅溪知道了,會怎麼發瘋?
反正,換是他,肯定會發瘋。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溪溪現在和們母的矛盾,擺在臺面上。站在小舅舅的立場,他很清楚一旦江家站在藍夫人母這邊,對溪溪而言意味著什麼。”
江郝的說法,讓江奕皺起了眉頭。
“江郝,你這是威利,不是認錯道歉。”江奕抬手,拍在江郝肩膀上,“而且這麼大的事,你作為丈夫卻瞞著金瀅溪,你想過金瀅溪知道和藍夫人有殺母之仇的后果嗎?”
江郝嗓音微啞,“想過。”
但他別無選擇。
他不能做這個揭真相的人。
至,溪溪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不該是從他里。
“既然想過,為什麼不坦白?”江奕看不懂了,他并沒覺得江郝對藍澗水有多維護啊。
“因為溪溪已經失去了媽媽,不能再失去爸爸,更不能因為我失去爸爸。”江郝側眸,“江奕,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換是你,你也未必敢冒險。”
江奕渾一震!
因為溪溪已經失去了媽媽,不能再失去爸爸,更不能因為我失去爸爸……
這句話……
江奕不敢往深想。
他定了定神,“但現在局面也一樣糟糕,照樣恨了你。”
小產的事他不想說。
假的。
江郝挲手上的婚戒,“怎麼恨怎麼報復我都行,唯獨離婚,不行。”
金瀅溪離開了江郝,江郝就活不了了。
他不能讓溪溪背負害死他的罪名一輩子。
承不住江家的報復。
的家人、朋友,更承不住。
“總之,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江郝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江奕沒吭聲。
他也不想江郝和金瀅溪離婚啊。
這對夫妻離婚了,他就很難借著金瀅溪的名頭,靠近他家小姑娘了。
小姑娘沒良心啊。
早就把他忘了。
江奕幽幽地看向車窗外。
……
金瀅溪過了三天的安穩日子。
嵇謙昊雖然知道外甥沒事,但還是在家里待了幾天沒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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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經這樣了,倒不如讓江家收拾收拾藍澗水。
江老夫人再疼藍澗水,也不至于能容忍藍澗水害死自己的重孫。
但在這天傍晚,江家大部隊抵達嵇家老宅。
嵇謙昊得到消息后,立刻就給江郝打了電話過去,然后帶保鏢到門口攔人。
“嵇家舅舅,這是怎麼個回事?不歡迎我們來做客啊?”
江老夫人確實沒想到,帶著兒子媳婦還有云城頂尖的醫療團隊過來雁城,嵇家老宅的大門卻閉,不對敞開。
嵇謙昊緩步上前,后的保鏢冷峻立兩排。
“抱歉,江老夫人,我家溪溪正在靜養,暫不見客。”嵇謙昊目平靜帶著淡漠地,看著眼前的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的臉驀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