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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先生上前一步,握住江郝的肩膀,“江家是你的,云城也是你的,你怎麼能……”
“江山我會自己去拼,沒了云城,雁城也不錯。但溪溪,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江郝揮開江先生的手。
他抬起修長手指,目眷地看著那枚他與金瀅溪一起設計的婚戒,“你們永遠不會知道,溪溪對我有多重要。”
如果沒有金瀅溪,江郝早就死了。
江郝的命,是金瀅溪的。
“而你——”江郝重新將視線投在藍澗水臉上,寒聲:“你不會不清楚我對溪溪的疼,你也很清楚我一直都是利用你來增加溪溪對我的在意度。我只想讓溪溪吃點小醋,可你卻背著我挑釁、刺激、讓對我的誤會如此之深。你甚至還故意割腕,害得小產。”
江郝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旁江老夫人的拐杖,狠狠敲在藍澗水那只纏著紗布沁著的手腕上,“你該死!!”
如果不是他還有溪溪要照顧。
他這一拐杖,打爛的就會是藍澗水的頭!
“痛……”藍澗水手腕幾乎骨折,五瞬間痛苦地扭一團,眼淚奪眶而出。
“江郝!你、你不能這麼對澗水。、是藍家……”
江郝丟掉拐杖,打斷江老夫人,“老夫人應該比我更早知道,不是。”
江老夫人面驟變。
“藍家的確對江家有恩,但江家還的已經夠多了。”江郝盯著江老夫人,“老夫人心里想的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江老夫人呼吸一窒,隨后避開了江郝的視線。
“那你也不該發那種視頻。”
江家和藍家都是云城的百年大家族,怎麼能把這種家族辛發到網上去?
要不是視頻沒通過審核被上報,上面第一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掀起軒然大波了!
“這不是沒發出去?”江郝玩世不恭地,“但我家溪溪想做的,我一定會替做到。”
江老夫人驟然回過頭,“你想干什麼?你別胡鬧!”
“我發個朋友圈,犯法?”江郝抱,“我孩子都沒了,還不許我撒撒氣?”
江老夫人倒一口涼氣,“你、你還想發朋友圈?”
“畢竟朋友圈又不需要審核。”江郝掏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微笑:“敢封我朋友圈的人,應該還沒出生吧。”
江老夫人太知道自家孫子混賬起來,是個什麼德了。
只好采取懷政策:“江郝,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你應該知道的。金家就溪溪一個大小姐,不好嗎?”
說到金家……
江郝眸深邃不止一度,“老夫人應該知道,明韻蘭害死溪溪母親的事吧?難怪當初死活不肯讓我娶溪溪。”
江老夫人一怔:“什麼?”
韻蘭害死了溪溪母親?
不會吧?
韻蘭一向知書達禮,是個難得的溫賢淑好姑娘啊。
“事到如今,遮布已經全部揭開,老夫人沒必要跟我裝糊涂。”江郝一瞬不瞬地盯著江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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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氣結:“我裝什麼糊涂?我只知道金盛當年酒醉欺負了韻蘭,這才有了澗水。而韻蘭為了澗水,一直沒說出澗水的生父是誰,這才令沒有生育能力的藍先生對和澗水常常拳腳相加。你說的什麼韻蘭害死溪溪母親的事,我本不知道!”
江郝薄抿了好一會兒,才輕嗤一聲。
原來,藍老爺子是這麼跟他爺爺解釋的。
這就難怪了。
從小到大,爺爺一直都很疼藍澗水,連他都不懂這種心疼從何而來。
敢,他們一直都知道,藍澗水母被藍先生家暴的事。
他們不能干涉藍家的家事,但藍澗水是藍老爺子所承認的孫,所以他們就對藍澗水視如己出。
他們是想當藍澗水的靠山,讓藍先生收斂一些。
“江郝,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江老夫人說。
“我不會退。”江郝直接拒絕。
江老夫人忍耐了一下,還是說出條件:“只要你們不把澗水的世揭穿出去,你和溪溪的任何條件,都答應。哪怕你們讓把澗水送到國外,永遠不再管澗水的事,都同意。”
江郝把玩手里的打火機,看著火焰滅了又燃,輕嗤:“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子,還能去國外福?送到非洲,我勉強可以考慮一下。”
忽地,他滅掉火焰,抬眸:“哦,我差點忘了,自導自演一場替我擋刀的救命之恩大戲,意外傷了子宮,生不了孩子。這就沒轍了,非洲也不會要的。”
藍澗水臉唰地一下慘白。
他、他知道真相了……
“……”江老夫人繼續忍了忍,說:“當壞事已經發生的時候,我們沒辦法改變壞事,那就要把壞事變對自己有利的好事,而不是逞一時之氣——這是你爺爺一直教你的上位者思維,你都忘了嗎?”
“我都不當上位者了,還要什麼上位者思維。”江郝微笑,“我要當溪溪的狗,唯主人之命是從。”
江老夫人這回真的心臟劇痛了。
堂堂江家繼承人……
竟然要去當一個人的狗!!
果然,當初就知道兒長英雄氣短的道理,本想拼死不同意這門婚事的。
可江郝竟然給玩起了撒手不管。
他說他娶不了金瀅溪,就懶得管江氏集團了,要去天橋底下當流浪漢。
實在沒轍,只能同意。
畢竟江家不能真出一個逆子。
那會讓江家為整個云城的笑話。
結果江郝娶了金瀅溪之后……江家還是了整個云城的笑話。
因為堂堂江家太子爺,懼。
常常被老婆打得頭破流。
江老夫人越想越氣,差點就一口氣提不上來,昏過去。
江郝看江老夫人臉愈發不好,懶懶雙手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我也不是江家人了,別沒事就打我電話。”
“江郝!江郝你給我回來!!”
江老夫人吼了幾嗓子,卻只見江郝的影消失在門外。
回應的,只有病房門‘砰’一聲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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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郝在回嵇家老宅的半路,停車買了個金枕榴蓮。
“是進口的嗎?”他問店員。
“是的,江總。”店員有些張,他認出了江郝是云城那尊超級大佛。
江郝滿意:“很好,進口的刺比較。”
店員一臉懵:“……”
江郝丟下一疊鈔票,拎著榴蓮上車離開。
回到嵇家老宅時,門已經被保鏢守上了。
江郝默默地提起榴蓮,“告訴太太,我跪榴蓮發朋友圈,想達到的目的仍然會達到。”
一名年輕的保鏢想了想,“家里沒有太太。”
其他保鏢齊刷刷扭頭看向他——真的勇士!
江郝咬牙:“金大小姐!”
行了吧!
“好的。”保鏢這才轉去匯報。
金瀅溪和云淇正在生悶氣,因為江郝剛認證的號,直接被封掉了。
保鏢進來一番匯報,金瀅溪和云淇頓時面面相覷。
“要不,讓他進來聽聽他怎麼說?”云淇一眼看出金瀅溪的猶豫,遞了個臺階過去,“整死明韻蘭和藍澗水才是重中之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