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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驅車來到醫院。
他徑直走向藍澗水所在的病房。
一路手機響個不停,他瞥了幾眼,懶得理會。
敲打他?
沒用。
他連江家都不要了,還怕江家上頭那些人個der。
他們又不會弄死他。
出電梯時,江郝意外見到一個面貌溫的白大褂醫生。
盡管戴著口罩,他依舊一眼認出了。
他頓了頓,上前:“姐。”
戚雪看著眼前俊矜貴但著冷峻鋒芒的男人,腦海里卻浮現出另一個畫面。
口罩下的角,淡淡一勾,“好久不見。”
江郝嚨里像梗著一刺。
好久不見。
他記憶里是沒有姐姐的。
但‘江裊’這個名字出現在他世界里之后,他才知道,原來他有個大他一歲的姐姐,而且曾經陪伴過他三年。
在他三歲之前,常常來他家帶他玩的表姐唐悅。
就是他的親姐姐,江裊。
江郝微微吸了一口氣,忽然出手,把戚雪虛抱了一下,“好久不見,姐。”
雖然他很快松開,但戚雪仍然僵了僵。
眸凝視江郝片刻,聲線溫的嗓音,冷了下去:“以后別再這樣了。”
江郝垂眸,“哦。”
“不然,揍你。”戚雪松開抬到一半的拳頭,淡聲。
江郝:“……”
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揍他而他不敢還手的人?
無語。
“你來找藍澗水?”戚雪問。
“是。”
“找做什麼?”
“算賬。”江郝與戚雪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瞬間染上戾氣。
戚雪沉,“我陪你去。”
“好。”江郝答應,隨后又說:“待會兒一起喝杯咖啡,我想問問溪溪的事。”
“你得先求我。”戚雪說。
“我求你。”江郝不假思索。
戚雪微頓,盯了江郝片刻,“跪下來求。”
江郝一怔:“現在?”
“是的,現在。”
江郝抿了抿,三秒后跪了下去。
戚雪站在那兒,江郝跪在那兒。
兩人氣質同樣不凡,瞬間引來不醫院病人及家屬還有醫生護士的側目。
“走吧。”戚雪說。
“好的,姐。”江郝起時,細微地踉蹌了一下。
戚雪瞥向他膝蓋,“剛跪過?”
江郝輕咳:“跪榴蓮了。”
戚雪想了一下榴蓮上那刺兒,忽地略微愉悅輕笑了出來。
“該。”
江郝:“……”
親姐沒跑了。
姐弟兩人來到藍澗水病房,病房門口守著兩名江家的保鏢,見江郝過來就躬:“爺。”
江郝揮手,兩名保鏢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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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門,等戚雪走進去,才跟著進病房,反手將門關上。
藍澗水起初見到穿白大褂的戚雪,并沒什麼反應,但見到戚雪后的江郝時,一下子就從病床上滾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江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你放過我吧。”
藍澗水手腕痛得不行,傷口發炎了,還被江郝敲了一拐杖,流了好多。
以為江郝離開后,江老夫人會找醫生來給上藥包扎。
沒想到,江老夫人讓忍忍。
說什麼,這節骨眼上再護著,只會讓江郝更加生氣,變本加厲地折磨。
江郝拉開椅子,讓戚雪坐下。
隨后,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修長筆直的翹了起來。
他冷然沉鷙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藍澗水。
“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故意去刺激總裁夫人,不該故意讓總裁夫人誤會我和江總有私,更不該故意下跪割腕道德綁架總裁夫人,害得總裁夫人小產……”藍澗水哭出聲。
“沒別的了?”江郝冷眸深邃。
別的?
還有別的什麼啊?
藍澗水腦子很,絞盡腦了一番,才泣道:“別的……是我的世嗎?可、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是金家的私生……”
媽媽明明說是野種。
說爸爸喜歡男人,聚眾什麼的時候,媽媽慘遭玷污,這才有了。
所以爸爸討厭,媽媽也不喜歡。
唯一的用,就是給藍家遮。
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了金家的私生,了金瀅溪同父異母的妹妹啊。
“我和溪溪籌備婚事的時候,你得到老夫人的同意,進江氏集團旗下娛樂公司當藝人。”江郝緩緩勾,“這其中,沒有特殊原因嗎?”
藍澗水整個人僵住。
……
藍澗水從小到大都很怕江郝,哪怕兩人是青梅竹馬,但打從心底里會對江郝的冷臉產生懼怕。
此刻,江郝一冷氣嗖嗖外放,說話時連牙關都在打。
“沒、沒有。”藍澗水鼓足所有的勇氣,才從打的牙關里出幾個字。
江郝輕嗤一聲。
他手指輕叩膝蓋,冷眸盯著藍澗水蒼白的臉,“可我怎麼記得,你大學念的是金融,而你高中時候的志向——是進江氏集團當我的左膀右臂呢?”
“……”藍澗水脊背爬上一寒意。
“因為我和溪溪結婚,所以你才改變志向進娛樂圈。”江郝沒給藍澗水思考的時間,一字一頓:“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準備對付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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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藍澗水只是藍家大小姐,沒有任何機會對付為江家夫人的溪溪。
何況溪溪還是名義上的嫂子。
只有躋娛樂圈為明星,利用的力量,才可能對付得了溪溪。
法不責眾。
江家權勢再大,也不可能把那麼多一個個摁死。
尤其那些之中,許多還是未年。
“我、我、我……”藍澗水想否認的,可江郝卻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近。
非但說不出謊言,還嚇得一屁往后坐在地上。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付敵人的手段。”江郝居高臨下地看著,“而在你世暴的那一刻,藍家就不再是你的護符了。”
“不是我!是我媽媽,是我進娛樂圈的!”藍澗水恐懼地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