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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弟妹,從來沒在弟弟面前告過藍澗水的狀。
戚雪側眸看著江郝,若有所思。
“姐,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江郝被看得莫名其妙。
戚雪微微一笑:“聽說你和溪溪是聯姻夫妻,那麼,你們沒有談過,直接進了婚姻模式。”
江郝不愿地:“嗯。”
“為什麼會選擇聯姻?”戚雪問。
江郝默了默,“一則,心里有人,如果我不用聯姻的方式,不會跟我結婚。”
“還有呢?”
“二則,我如果去追求,老夫人一定會出手干預。”
戚雪了然:“金家雖然在云城也算小有地位,但在江老夫人眼里,確實不值一提。江老夫人不會給你追求溪溪、讓你和溪溪的機會。”
江郝沒吭聲。
“在你看來,溪溪是金、云、嵇三家共同寵大的,沒過半點委屈,如果江老夫人在面前去警告、敲打,一定會離你這位江家太子爺遠遠地。”
戚雪語氣幽幽,“所以你就選擇了給金盛施,拋出聯姻的橄欖枝。同時給江老夫人打個措手不及,讓江老夫人沒有反應的時間。”
江郝知道他姐修的是心理學,但他不知道他姐能看穿他的心思。
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好,我知道了。”戚雪抬手,揪住江郝的耳朵。
江郝:“……”
“想不想知道,溪溪為什麼從來都不肯跟你告狀,說藍澗水私下挑釁、欺負?”
江郝頓時忽略了耳朵傳來的痛,“想。”
為什麼了欺負,卻不跟他訴說,讓他替出頭。
明明知道,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不告訴你。”戚雪松手,端坐。
江郝:“………………”
他真的是,服了!
“你朋友圈跪榴蓮視頻含沙影地說藍澗水是金家私生,保真?”戚雪問。
“保真。”江郝扯扯戚雪的袖,“姐,告訴我上一個問題的答案。”
戚雪瞥他一眼,“因為想得到你無條件的維護。”
江郝整個人愣住。
“希,就算藍澗水沒有挑釁、欺負,你也會在這個妻子和藍澗水這個小青梅之間,堅定地維護;想證明,你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心里還有藍澗水這個小青梅的位置;想證明,的丈夫沒有出軌,也沒有神出軌;想證明,就算藍澗水不是壞人,甚至比好一千倍一萬倍,你也只喜歡一個人。”
戚雪每個字都說得很慢,于是每個字都變一把刀子,狠狠剜著江郝的心。
江郝張了張,“……”
“你喜歡,卻又看著難過。”戚雪抬手,又揪住了江郝的耳朵,“你以為越是為你傷心難過,就越是對你喜歡在意?你錯了——每對你傷心一次,對你的就淡上一分。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會不稀罕江家夫人的份,死活要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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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下意識地:“又不喜歡我……”
戚雪淡聲打斷他:“不喜歡你,就不會在意你跟誰上熱搜;不喜歡你,就不會為你作踐自己的名聲;不喜歡你,就不會不告訴你,藍澗水一直在挑釁、欺負;不喜歡你,就會像江夫人一樣,容忍親生兒被送走,只穩坐江夫人的位置就行了。”
江郝瞳孔地震,“姐,你、你說、喜歡我?”
、不是喜歡江奕嗎?
甚至在江奕出國五年后,都沒有談過。
為了江奕,拒絕了每一個追求的男生。
他曾親眼看著推開遞到面前的一束玫瑰花,淺笑說:“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想等他。”
這麼堅定的,怎麼會喜歡他呢?
“你是看不起你自己,還是看不起你的妻子?”戚雪看智障般看著江郝,“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心里有人,為什麼要跟你結婚?金家、嵇家或者云家,迫過跟你聯姻嗎?”
既然是為了金瀅溪的心理疾病回國的,自然從導師手中拿到了金瀅溪的資料。
所以很清楚,金瀅溪是在怎樣的寵中長大的。
不管這些寵有幾分真,幾分假,金家、嵇家、云家,都不可能在金瀅溪自己不愿意嫁給江郝的況下,金瀅溪答應和江郝聯姻。
哪怕江郝用手段,只要金瀅溪不愿意,三家人都會另想辦法周旋。
所以,這個蠢弟弟是怎麼判斷出,金瀅溪不喜歡他的?
江郝騰地一下想起,卻撞在車頂,彈了回去。
他顧不得發懵發疼的腦袋,手就去拉車門:“我要去問溪溪!”
“你問也沒用。”戚雪說。
江郝作僵住,回頭:“為什麼?”
“因為一定會否認。”戚雪淡淡看著江郝,“除非,不想跟你離婚。”
江郝臉發白。
他沒這個盲目的自信。
他很清楚,溪溪這次跟他提離婚,是認真的。
“姐,幫我。”江郝坐回去,手拽住戚雪的袖,“我不想跟溪溪分開。”
“為什麼不想跟分開?”戚雪挑眉,“你長得又帥,家世還好,堂堂云城太子爺,多人想嫁給你當妻子。為什麼你非金瀅溪不可?”
“……我就要。”只要一個。
“你。”戚雪用的是肯定語氣。
江郝沒吭聲。
這個字,他都還沒跟溪溪說過呢。
“你說你溪溪,但你婚后的所作所為,全都在向溪溪傳遞一個信息——你不。”戚雪搖頭。
“胡說!”江郝微微慍怒,他怎麼就不溪溪?
他得要死。
他什麼都可以給。
包括他的命。
“江郝,你沒有人的能力。”戚雪輕輕嘆氣,“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自己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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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該拿藍澗水來激發溪溪對我的在意,更不該瞞著關于藍澗水的世。”江郝早就知道自己會面臨審判的一天。
他只是沒有想到,溪溪不是恨他骨跟他大吵大鬧把他往死里弄,而是……
要跟他決裂。
這個結局,他接不了。
“不是。”戚雪搖頭。
江郝一怔,不是?
他難道不是錯在這兩件事上嗎?
“是一件讓雙方都到愉悅的事。”戚雪深深地看著江郝,“但這段婚姻里,只有你一個人到愉悅。”
江郝:“……”
他想反駁。
不是的,他也讓溪溪有過很多很多次愉悅的驗。
但他卻莫名說不出口。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最近的溪溪……
沒有笑過。
總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