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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傷進醫院的事,被短暫地了下來。
江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唯獨江奕收到了云淇發的微信,知道了這件事。
云淇擔心江郝中刀的事影響到金瀅溪,所以才懇求江奕去醫院照顧江郝,并幫忙周旋。
江奕自然義不容辭,立刻就匆匆趕往了醫院。
“怎麼弄的?”
江奕一進病房,就看見江郝前后背纏著幾圈紗布,紗布上沁出點點跡。
要不是云淇告訴他,江郝傷的是肩膀,他還以為江郝被刺中心臟了呢。
“我自己扎的。”江郝把玩那把刀,冷笑:“苦計不懂啊?”
江奕知道不是。
雖然云淇也沒說,江郝是怎麼的傷,但他很清楚多半是金瀅溪干的。
他嘆了口氣,拉開椅子坐在江郝病床邊,“事鬧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不打算放手嗎?”
金瀅溪離婚的態度很堅決。
江郝再不放手,最終結局一定是兩敗俱傷。
為什麼不能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你怎麼不對云淇放手?”江郝嗤笑,“這五年來你沒關注吧?但凡談個,我不信你不飛回來。”
江奕默了默:“不會。”
不會給任何男人機會。
所有的朋友圈,幾乎都和金瀅溪有關。
就連金瀅溪和江郝吵架了,都要發個朋友圈含沙影罵江郝。
“要是會呢?”江郝側眸。
江奕笑了笑:“那我會很高興得到幸福。”
江郝面無表。
好想刀了這家伙。
算了,同宗。
“金盛的資產在清點,他朋友圈也發了相關言論,但你應該清楚金瀅溪的脾氣,很可能會把金盛趕出公司,那樣的話……”
江奕微頓,“金家的公司必定風雨飄搖。”
金瀅溪是千百寵長大的千金小姐,不會懂得如何震懾那群東,以及如何打理公司生意。
何況在云城的名聲,本就讓人極度不信任。
要是不得一點委屈,就不適合商場這種刀劍匿于水面之下的戰場。
“你擔心個屁?我又沒死。”江奕想的這些,江郝早就想到了。
江奕無奈地:“要是也不讓你手金家的公司呢?”
“現在我沒手?”江郝沉下臉,“金盛的資產不是江氏集團律師團在清點?”
“那是因為你們還沒離……”
“閉上你的臭!”
江郝怒。
江奕看著江郝發紅的眼眸,將那個‘婚’字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就自欺欺人吧!
現在金瀅溪恨了他,挖空心思地要跟他離婚,甚至不惜假裝懷孕和小產。
不過金瀅溪和藍澗水那關系……
江奕默默看向窗外。
如果是他和云淇有這樣的夫妻緣分,而藍澗水是云家的私生,和云淇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他絕對不會做江郝這麼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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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想辦法告訴云淇真相。
因為這件事,太大了。
沒有任何人、任何,可以兜得住這麼大的事。
哪怕是再如膠似漆的夫妻,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不可磨滅的傷痕。
何況江郝和金瀅溪,還是聯姻,并沒有所謂的如膠似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錯得很離譜?”
許久之后,江郝才問。
江奕回過頭來,“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
“不是一般的離譜。”
“…………”
江奕嘆了口氣:“如果我是你,我會在月結束后的第二天,就告訴新婚妻子真相——我喜歡你,而你似乎也不討厭我,于是我為了娶你,答應了你父親一個條件,我知道我有錯,但我會護你周全,任你驅策,當你手中的利劍,希你能原諒我這點上的私心,我們夫妻一、一心,共進退。”
江郝怔住。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腦海里浮現出婚后半年金瀅溪的懂事憨可模樣。
一定會眼眶紅紅拿拳頭捶他,“你、你怎麼能這樣呀?你這是騙婚知不知道啊?”
然后,他誠懇道歉,替抹淚,就又會說:“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又勇于坦白的份上,先給你發一張黃牌吧。要是你真的站在我這邊,我就給你把黃牌取消。”
江郝呼吸窒了一下。
他微微閉眼,試圖驅趕走腦海里的幻想。
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了。
因為,他不是江奕口中‘告訴金瀅溪真相的江郝’。
“江郝,你沒放過風箏吧?”
“我沒你那麼閑。”
江奕無奈地笑:“當然了,江家的繼承人,確實很忙,從小就很忙。但放風箏的道理你應該懂——你把線拽得越,線就越容易斷;而你如果松手,風箏就能飛向天空。”
江郝冷聲:“我可以給五年甚至十年的時間,但我不可能松手。”
他們的緣分,很早很早就結下了,斷不了,也不能斷。
“……”
算了,他早該知道江郝不撞南墻不回頭也不聽旁人勸的倔脾氣。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一個金瀅溪,能夠真正讓江郝心甘愿低頭。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確實不該多。”江奕好脾氣地說,“我們再談談藍夫人吧——這兩天,云城那邊總來說,風平浪靜。”
也就是說,江郝發的那條藍澗水是金家私生的朋友圈,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除了圈子里的人茶余飯后當笑料之外。
藍家是沒有靜的。
江郝眸中過冷意。
看來,離開江家才是他迫在眉睫需要去做的事。
“你有沒有興趣,暫時擔任江氏集團總裁一職?”江郝沒傷的手指,輕叩床沿,深眸凝視著江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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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一怔之后,擺手:“別鬧了,就算你撂挑子不干,老夫人也會讓叔叔頂上的。”
江奕說的,自然是江先生。
江郝輕嗤:“哦,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我姐姐江裊大難不死——回來了。”
江奕驚得一下子站起,“你有個姐姐?”
“沒錯,當年被老夫人送給侄子侄媳,結果沒被照顧好掉進海里淹死了,你應該也見過——因為還有另一個名字,唐悅。”
“…………”
江奕想說他沒見過唐悅,但最終又把這話咽回去了。
他小時候的事,一言難盡。
江奕穩了穩心神,“你姐姐要是回來了,那你爸媽那邊……”
“當然會想去彌補、認親啊,所以我爸沒時間管江氏集團。”江郝薄輕勾,“這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啊。”
大家族斗嘛,當然要越越好。
不,老夫人怎麼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