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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淇坐在客廳里,看見這一幕,高低得捧腹大笑一番。
但金瀅溪只是看了保鏢一眼,“你去告訴管家一聲,待會兒把臟了的地毯換掉。”
“是,小姐。”保鏢開開心心地退出客廳。
小姐沒有責備他。
說明他做得對。
哦耶!
他見過小姐小時候的照片,超可超萌,結果現在這些混賬東西把小姐都欺負什麼樣了。
他必須得找機會給小姐出氣!
金瀅溪對保鏢說的話,令藍澗水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至于聽不出金瀅溪罵是臟東西,摔了一跤在地毯上,就把地毯弄臟了。
“姐姐……”
藍澗水腳踝有點疼,索就不起了,坐在地毯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金瀅溪。
姐姐?
金瀅溪看白癡一樣看著藍澗水。
聲嫂嫂還可以理解,姐姐……這小綠茶是怎麼有臉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后,會當姐姐的?
“別惡心我,行嗎?”金瀅溪端起果,輕抿,“不然我就讓保鏢將你丟出去。”
藍澗水知道金瀅溪真干得出來,就沒有金瀅溪干不出來的事兒。
是真的很羨慕金瀅溪這種肆無忌憚的底氣。
仿佛就算把天捅出個窟窿,也有人兜底。
就沒有這樣的底氣……
“我知道你沒有小產。”藍澗水看著,“但我不計較這件事了,我也不會跟江家告。我只希……你能跟我一起,讓金盛這個人渣畜生得到報應。”
金瀅溪一杯果直接潑了過去。
“雖然我和金盛已經斷親,但我暫時還姓金,金家以后由我當家做主。”
金瀅溪緩緩地,“你當畜生你自己當,不要帶進去別人。”
藍澗水失聲:“他就是個人渣!他當年和我父親聚眾……趁機將我媽媽欺辱,害得我媽媽生下我之后,遭我父親長達十幾年的待辱!我和媽媽的悲劇都是他造的!”
金瀅溪盯著藍澗水數秒,過紙巾,慢慢拭手指。
這是明韻蘭告訴藍澗水的?
也就是說,明韻蘭終于在藍澗水面前,承認了藍澗水的生父是金盛這個事實。
但明韻蘭卻沒說藍澗水是從醫院借種,而是說金盛在聚眾時,欺辱了藍夫人,讓藍夫人懷了孕。
金瀅溪角輕輕勾了起來。
金盛當年要是有這本事,和藍家大爺玩到一塊兒,還敢把藍夫人給欺辱了,那倒也算個人。
只有藍澗水這蠢貨,會相信這樣的彌天大謊。
但是,金盛被明韻蘭造謠抹黑,被藍澗水恨之骨,跟有什麼關系呢?
不會告訴藍澗水真相。
惡人自有惡人磨。
金盛就該一輩子被明韻蘭和藍澗水惡心著,報復著。
說起來……
也幫金盛和藍澗水這對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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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麼對得起金盛這麼多年來,對藍澗水的護和心疼呢?
金瀅溪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微笑:“藍大明星,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媽找金盛私下要了多錢?”
藍澗水完完全全怔住。
媽媽,這些年,找金盛,要了很多錢?
不知道……
金瀅溪眼里過一抹譏諷:“你以為,你在沒有繼承藍老爺子產的況下,是怎麼錦玉食活到今天的?”
藍澗水咬了咬牙,“那本來就是金盛欠我和我媽媽的!是他讓我們活在地獄里十幾年!”
金瀅溪笑了。
母倆真是一個臉。
不過,這樣好的,不然誰來誅金盛的心呢?
于是說:“金盛欠了你們的,你就去找金盛討債,找我沒用,雖然金家以后是我當家做主,但我絕對不會給你一錢。聽明白了嗎?”
藍澗水仰頭看,“你不打算給你媽媽報仇嗎?你媽媽也是金盛害死的。”
金瀅溪眸微,片刻后才出聲:“你說說看,金盛是怎麼害死我媽的。”
“我媽媽說,當年金盛突然找借口約去醫院,等到了之后金盛就把我抱走了。后來,我遇到了你,又遇到了你媽媽,然后我的世就被曝了。你媽媽到刺激就癌癥病發,這都是金盛計劃好的。”
藍澗水強忍眼淚,“你媽媽走后,金盛一直找機會欺辱我媽媽,我媽媽本無力反抗……”
金瀅溪抬起手指,輕輕按了按眉心。
如果沒看過媽媽藏在音樂盒里的書,確定明韻蘭打過電話挑釁媽媽,還真會相信這番鬼話呢。
金盛要是歹毒到這份上,干脆把還有兩個小舅子都弄死得了。
更不會同意媽媽的安排,將嵇家財產全都給兩個小舅子。
已經很嫌棄過去的自己,覺得過去的自己很蠢了,沒想到,藍澗水比過去的——更蠢。
金瀅溪放下手指,淡淡地說:“我就算恨金盛、要報復金盛,也絕對不會和你聯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隨后,敲了敲茶幾,“要我說,一切的補償都沒有金錢來得實在。你該趁著金盛被我從金家公司趕出去之前,找他索要經濟補償,這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否則將來他一無所有,你也只能拿他那條不值錢的爛命了。”
藍澗水當然知道,江郝幫著金瀅溪,要拿走金盛的一切。
而金盛也同意了。
如今,這件事正在走流程。
如果金瀅溪再把金盛趕出金家公司,那金盛很快會變窮蛋,一無所有。
所以金瀅溪說得沒錯……
確實應該去找金盛,要金盛給補償。
這才是眼下,最實際的做法。
“你真的不肯跟我聯手?”藍澗水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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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可能。”金瀅溪淡聲。
藍澗水深吸一口氣,“好,那就算是我打擾了!”
轉就走。
藍澗水剛走,戚雪和云淇就走了出來。
“這小綠茶去找慈父要補償,慈父的心一定會被小綠茶扎爛吧!!”云淇興道。
藍澗水要是去金盛面前說這些……
那金盛的心,確實會痛上一痛。
金瀅溪角輕勾。
戚雪看著金瀅溪,也微微笑了。
其實很聰明。
只是,無人栽培。
否則,一定跟媽媽一樣優秀。
……
藍澗水直接沖到金盛住的酒店。
金盛從前臺口中得知是藍澗水找他,便通知放行。
“水水……”
金盛看著藍澗水幾分酷似他的眉眼,心臟鈍痛。
明韻蘭的確是個賤婦。
但,水水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