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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澗水對金盛其實沒有太多的印象。
年的去找過金盛的事,早就不記得了。
金盛在看來,就是金瀅溪的慈父,一度甚至嫉妒死了金瀅溪——為什麼金瀅溪什麼都有!而且剛好是所沒有的!
現在,的世終于大白。
平衡多了。
原來,金盛對金瀅溪也沒那麼疼。
甚至于還害死了金瀅溪的媽媽,而且明知道金瀅溪和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金盛還讓金瀅溪嫁給了江郝,并同意江家把金瀅溪和江郝的第一個兒送給養。
此刻,金盛用一種很慈父的眼神看,喚‘水水’,只覺得無比惡心。
“你有什麼資格我水水?”藍澗水沖金盛大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從小就遭那麼多的苦難!”
“水水……”金盛心痛,“我知道,你是最無辜的,可我也沒有辦法……”
明韻蘭恨上了他,了他的種,要用水水來拆散他的家庭。
可明韻蘭的背后是藍家。
他連去藍家鬧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惡果,他只能打落牙齒混著咽進肚子里去。
他不是不知道水水這些年過得有多苦,但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呀……
“你沒有辦法?”藍澗水猩紅著眼,憤怒握拳,“你當年趁著我爸酒醉,欺辱了我媽,我爸為了藍家的聲譽,不得不認下我這個野種,可他從此恨上了我媽也恨上了我,這些年一直拿我們母出氣,不是毒打就是辱,你呢?你從來沒想過幫我們一次!!”
什麼?
金盛震驚,以至于那點心痛都不翼而飛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不像是開玩笑的藍澗水,聲:“水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說的這些?誰在你面前編排造謠?”
簡直……離譜!
藍澗水想起媽媽說的那些話,冷笑:“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沒關系,我不在乎你承不承認,因為我沒想過跟你認親。”
放著好好的藍家大小姐不當,來當金盛的私生?
又不是腦子進水。
再說了,現在江郝正在幫金瀅溪拿走金盛的一切,和金盛相認除了擔上一罵名之外,沒有任何好。
金盛怔住。
水水……不想認他?
金盛有些失了反應的能力,曾經在夢里反復過無數次的畫面——藍澗水哭得可憐投進他懷里喊爸爸救我,爸爸求你帶我回家。
此刻,全都化了泡影。
“我只要你給我補償。”藍澗水看著金盛,冷冷地,“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補償我!”
金盛困難地呼吸了幾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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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經濟補償。”藍澗水說,“你要把金家所有的財產都給金瀅溪,我不反對,因為我沒打算做金家的二小姐。但你必須給我一筆補償,否則,我就把你故意害死嵇淑敏的事告訴金瀅溪,讓恨你一輩子!”
金盛瞳孔巨震,他什麼時候故意害死淑敏了?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失聲:“水水,你、你是不是聽你媽胡說八道了?”
一定是明韻蘭。
是明韻蘭在水水面前胡說八道,挑撥他們父關系,讓水水恨他的。
那個人,有這麼惡毒變態。
“你沒資格提我媽!”藍澗水上前一步,咄咄人,“你馬上給我開一張支票,我要去銀行兌現!”
趁金盛還沒被金瀅溪趕出金家公司,趁金盛還有財政大權,不然,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金盛心痛:“你……今天來見我,就是為了要錢?”
“不然呢?”藍澗水厭惡地,“難道我還來跟你共敘天倫?”
金盛好半天失了開口的能力。
直到藍澗水再一次催促他,他才嘶啞著嗓音說:“我不會給你支票,因為這些年我給你媽的錢,已經高達兩個億了。”
何況,他現在權力被架空,就算開給支票,去銀行也兌不了錢。
不過是空頭支票罷了。
“你胡說!媽媽這些年一直過得很辛苦,有時候甚至要找江家借錢!我進娛樂圈之后賺的錢都給媽媽還債了!這都是因為你!!”藍澗水之前沒在金瀅溪面前說的話,此刻在金盛面前說了。
金瀅溪說明韻蘭找金盛拿了很多錢的時候,藍澗水只是半信半疑,甚至不愿相信。
畢竟,明韻蘭一直都在藍澗水面前表現得很窮。
江老夫人也的確,借了幾次錢給明韻蘭。
因為明韻蘭和藍澗水并沒有繼承藍老爺子的產,而明韻蘭又沒有工作,缺錢是常理之中的事。
金盛看著藍澗水冰冷而充滿恨意的眼神,心里好像一下子洪水決堤般崩潰。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讓他一直覺得很是虧欠的小兒……
并不像溪溪一樣,對他有著很深的。
只聽明韻蘭的。
哪怕明韻蘭說的那些,百出,經不起推敲,也還是相信明韻蘭而恨他。
因為,沒有像溪溪一樣從小就他爸爸,更沒有像溪溪一樣和他做了長達二十四年的父。
金盛心臟鈍痛地搐。
他竟然為了一個本就不想認他的小兒,傷害了從小他爸爸、他敬他的大兒……
“你走吧。”
金盛疲憊地坐下來,抬手撐著眉心。
是他錯了。
一個品敗壞的母親,怎麼教得出溫良恭順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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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過金瀅溪了,是讓我來找你要經濟補償的。如果你不肯補償我,我就去找金瀅溪要!”藍澗水自然是不肯空手走的,以為金盛是不想給錢,頓時語出威脅。
金盛猛地抬頭:“你去找過溪溪?你在面前胡說八道了?”
溪溪已經恨上他了,要是再相信了藍澗水那些七八糟的話,豈不是要恨死他?
說不定會認為,媽媽真是他故意害死的。
“當然。”藍澗水冷笑,“你不會想讓我去嵇家兩兄弟面前繼續胡說八道吧?”
金盛口一陣陣悶痛,他盯著藍澗水那張與他記憶里的可憐無害,完全不同的怨毒冷臉。
忽然,他站起:“溪溪嫁進江家之后,你是不是常常這樣去挑釁、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