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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只知道,當年明家有意與金家聯姻,但金家爺在去了一趟雁城之后,邂逅了一位雁城的姑娘,然后就堅定地回絕了明家的聯姻之請。
但不知道,金盛原本是認可這樁聯姻的,并當著明家人的面,給明韻蘭戴上過求婚戒指。
直到金盛從雁城回來,反悔聯姻一事,并冒著合作被斷的風險也要娶那位雁城的姑娘。
明家才不得不忍下這奇恥大辱。
因為明韻蘭是明家的獨生,在當時的云城來說,被退婚被悔婚的姑娘,是很丟臉的,很難再說到好人家。
所以,明家默許了金家對外的說法——兩家只是有初步的聯姻意向,并未正式敲定。
這樣一來,金盛沒有當負心人,明韻蘭也沒有被悔婚。
各自安好。
可只有明韻蘭知道,安好的唯金盛而已。
并不安好。
如果不是金盛悔婚,哪怕金盛娶了之后在外找人,都不至于俱樂部買醉時錯進包廂,撞見藍烈和男人廝混,從而導致藍烈將娶回家當同妻。
又著給藍家傳宗接代,毒打數十年。
從母親去世、答應藍烈借種給藍家傳宗接代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安好了。
要金盛付出代價!!
于是,謀布局,買通醫生,往肚子里種了一個金盛的孩子……
可惜過程中出了點差錯,藍澗水是個兒。
要是個兒子,那才彩呢。
一定會讓金盛的這雙兒為云城百年最大的笑話和恥辱!!
“你……你……”
金盛心口疼得直,“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會放過我和淑敏的兒……”
如果當年他只以為這個人拿溪溪和藍澗水要挾他,是為了錢。
那麼這些年,他已經完全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了。
要錢只是很小的一個目的。
要的是金家,家破人亡啊!
“金盛哥,你真聰明。”明韻蘭低低地笑了起來,“你要不是這麼了解我,早就下去找嵇淑敏了吧。對了,五年前你派來撞我的那個司機,現在還好吧?你封住他的了嗎?可別被我找到,告你一個雇兇殺人的罪名啊。你要是進去了,誰來保護你和嵇淑敏的兒啊?呵呵呵呵……”
金盛一口氣梗在口,上不來,下不去。
他耳朵更是嗡嗡直響。
原來,這個賤人連他曾經想殺都知道……
“可惜啊,你這麼努力地想保護你和嵇淑敏的兒,但似乎并不領你的呢。”明韻蘭又慢條斯理地,誅金盛的心,“聽說你住院了?不會是你這個當父親的,淋雨給下跪了吧?哦……應該不會,你怕折的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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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盛死死地攥住手機。
可他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是他蠢,被明韻蘭蒙蔽,失去心的人才知道明韻蘭的惡毒臉。
也是他蠢,明知道明韻蘭惡毒到令人發指,他卻相信能教出什麼良善的兒,于是一次次為了藍澗水傷了溪溪的心。
甚至還奢們姐妹和平共,將來有一天……闔家團團。
金盛閉眼,不愿再想自己那些曾經愚蠢的‘私心’。
“金盛,你的報應才開始呢。”明韻蘭微笑,“我要看著你墜地獄,比我過去十幾年還要慘烈。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你當年對我的‘不娶之恩’。”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金盛心肝都在抖。
被明韻蘭拿了十幾年,他對明韻蘭那句‘你的報應才開始’產生了巨大的應激反應。
他現在幾乎是什麼都沒了,而明韻蘭卻說,他的報應才開始?
那,還準備了什麼樣的報復給他?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明韻蘭輕笑,“我就要讓你日復一日地恐懼,猜測,可你又猜不到。或許有那麼一天啊……我心好了,就會告訴你真相哦。”
金盛:“……”
猛地,他想起他打電話給明韻蘭的初衷。
他瞬間質問道:“你今晚讓人裝神弄鬼,是要做什麼?淑敏都走了那麼多年了,當年是我親手將下葬的,你不要借的名義來報復我!”
明韻蘭眸微微一凝。
有人裝神弄鬼?
還是以嵇淑敏的名義?
“哦?”輕描淡寫地一笑,“早知道你怕鬼,我就多找幾個嵇淑敏去把你嚇死了。”
“你!”
金盛實在拿這個臉皮厚又不怕罵心理素質強大到極點的惡毒人沒辦法,他冷聲警告道:“我告訴你,溪溪現在是江家夫人了,江郝會護著,江家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明韻蘭徹底笑出聲:“你的寶貝兒不是在跟江郝鬧離婚嗎?至于說江家……呵,你這個當父親的,知道假裝懷孕又假裝小產將江老夫人氣進醫院的事有多嚴重嗎?要是擱在幾十年前啊,這行為能被江老夫人綁進江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
金盛整個人僵住。
原來,溪溪沒有懷孕,也沒有小產?
那他打藍澗水的那一掌……
金盛很快就消除了這份愧疚,就算藍澗水沒有故意刺激溪溪小產,私下挑釁溪溪欺負溪溪一年多的時間,這總是真的。
“我不會坐以待斃的!明韻蘭,從現在開始,我跟你玩——玩到底!”
金盛撂下狠話,掛了電話。
明韻蘭并未將金盛放在眼里,只凝視著手機上剛剛結束的通話記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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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用嵇淑敏嚇唬金盛?
金瀅溪嗎?
要真是金瀅溪,那就好極了。
希,金瀅溪能讓玩得久一點,別那麼快認輸啊。
明韻蘭施施然起,轉上樓。
……
法國。
傅昀收到消息后,再一次去往了療養院。
“你今天氣不錯。”
他打量從清醒后就變得安靜的人。
掛著傅夫人頭銜二十多年的麗,有個很好聽的中文名:穆薇。
穆薇看著與記憶中年已經截然不同的男人,輕點一下頭:“嗯。”
傅昀拉開椅子,緩慢坐下。
“米特醫生說,你打了一通國電話。”他看著的眼睛,“給誰打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穆薇,給他一種很奇怪的覺。
和二十年前的穆薇,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