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章 心肝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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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山看到賀京州那一刻,心臟仿佛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危機爬滿整個

十九歲的他,羽翼未、溫純良、不諳世事。

二十四歲的他,雷厲風行、鋒芒畢、野心

再往旁邊看,是站在賀京州旁的鮮亮麗的賀雨棠。

兩兄妹站在一起,熠熠奪目,并沒有像他預想的一樣爛在淤泥里,過的出乎意料的好。

視線接著往一旁移,賀青山看到了站在賀雨棠旁的周宴澤。

又是猛然一怔。

竟然能讓周家太子爺與他們站在一起,這兄妹兩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賀青山笑呵呵地說:“原來是我的侄子和侄回來了,都是一家人,什麼劫不劫的,快進屋。”

這就結束了?

賀喜橙還想要提懲罰賀京州和賀雨棠的事,賀青山瞪一眼。

“還不快去換服,一會兒你爺爺就要來正廳了。”

隨著管家一道嘹亮的通報聲,賀老爺子出現在宴會大廳。

唐裝,頭發全白,手里拄著紫檀木做的手杖,算不上朗,但虎目沉沉,眸底蓄著鋒利,仍然可以窺見年輕時的俊逸風采。

他朝著人群看了一眼,視線從賀雨棠和賀京州上掃過,一劃而過,好像看見了兄妹二人,又好像沒看見。

賀老爺子坐在中央桌子的上座,賀青山和換好服的賀喜橙一左一右坐在他邊。

賀雨棠看不出來爺爺現在對和哥哥是什麼態度,雙手絞在一起。

小時候,爺爺很疼的。

“棠棠,爺爺今天路過一家裝店,看見一件漂亮的小公主,爺爺一下就想到你了,立馬就給你買回來了,給——”

“從來沒給兩個兒子買過一件服,現在有孫了,還知道買小子了。”

“兒子能和孫比嗎,棠棠小公主可是我們家的心肝寶貝。”

只是后來,爺爺對越來越疏遠。

賀喜橙坐在賀老爺子邊,著站著的賀雨棠,得意洋洋的笑。

“嗤——”

散漫肆意的笑聲響起,周宴澤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他上。

兒園三歲小孩都知道孔融讓梨,賀家的家教是讓姐姐站著妹妹坐著?”

賀青山臉難看。

賀喜橙:“周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一直針對我干什麼。”

周宴澤:“我點你名了?這麼會對號座,你屬公英的,見風就給自己加戲。”

賀喜橙:“我是賀家的大小姐,坐爺爺邊理所應當!”

賀家的大小姐是賀雨棠,賀喜橙是二小姐。

周宴澤:“沒事去學學天線寶寶,腦袋上裝個天線,時刻找準自己的定位。”

如果今天宴會上沒人點出賀青山故意冷落賀雨棠和賀京州的事,眾人就會當做沒看見,但現在周宴澤直言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賀青山朝著一旁的傭人道:“還不快去搬兩把椅子過來,沒看到大爺和大小姐還站著,都怪我平時為人太隨和,把這幫傭人慣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賀雨棠和賀京州坐在桌子上位。

席間,賀青山佯裝關心,實則打探,“京州這個年紀,正好是拼事業的時候,現在主要從事什麼工作?”

賀京州:“正好剛回國沒工作,要不你給我介紹個。”

賀青山:“你可是出國留學回來的海歸,英國劍橋大學畢業,高素質人才,我公司那些普通的崗位用不起你這樣的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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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京州:“既然普通崗位用不起,公司總裁的位置我看合適。”

賀青山和賀喜橙同時一怔。

賀喜橙:“公司總裁的位置我爸當的好好的,憑什麼要讓給你。”

賀雨棠:“當然是因為這位置本來就該是我哥的。”

賀家的掌權人原本是賀雨棠和賀京州的父親,無論是按照倫理傳承,還是按照繼承法,都應該由賀京州和賀雨棠接位,哪的到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賀青山。

這便是揭穿賀青山掌權人的位置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桌子上頓時火藥味十足,眾人一半觀,一半看熱鬧。

賀青山開口道:“賀家掌權人的位置關系到整個賀氏家族的命運,當初你們兄妹年齡還太小,我這個大伯理應幫你們分擔這個位置的重負。”

周宴澤一只手閑散搭在桌子上,腕上的黑鉆鉑金腕表與冷白的皮強烈的彩反差,黑的發亮,白的晃眼。

“也沒見賀家在你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倒像李白的詩一樣,飛流直下三千尺,一口袋沒帶紙。”

有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賀青山臉更加灰暗無

“現在國家經濟下行,大環境不好,生意不好做,不是我個人能力不行,是誰都做不好。”

周宴澤:“我剛簽了十個億的合同。”

賀青山:“…………”

賀京州:“既然大伯也認為自己做的不好,現在我和妹妹已經回來,賀家掌權人的位置該還給我了。”

賀青山眼中閃過狠戾,拿起烈度白酒倒了一杯,遞向賀京州,笑得和善虛偽,“侄子,我們里流著一樣的,有什麼事都好商量,何必弄的這麼興師眾,好像我這個大伯非要和你搶東西一樣。”

與賀青山同一派系的一個三叔公接著道:“對啊,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賀京州,退一步海闊天空。”

賀京州:“退一步海闊天空,憑什麼我退,忍一時風平浪靜,你為什麼不忍。”

三叔公將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你這個小輩真是過于不知好歹,懂不懂給長輩臺階下。”

賀京州:“我又不是賣樓梯的,憑什麼給你臺階下。”

眼見爭執不下,賀青山握著酒杯的手收,臉上的假笑有些繃不住。

轉頭向賀老爺子,“爸,現在親侄子對我宮,你說該怎麼辦吧?”

賀老爺子看向賀京州,視線旁移從賀雨棠上劃過。

“人敬富,狗咬貧,上說的再好,不如真才實學干的好,我只看中個人能力,誰能帶領賀家走得更長遠更輝煌,我就支持誰。”

賀青山滿眼驚愕,因為老爺子竟然沒有明確支持他。

賀雨棠和賀京州亦是訝異不已,爺爺的話好似在給他們……機會?

只賀喜橙哈哈的笑著說:“爺爺說的對,賀家掌權人的位置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嗎,誰有本事誰當,沒本事靠邊站。”

三叔公:“老爺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老爺子:“誰能力強誰能力弱,總得有個公平競爭的地方,明天起,賀京州和賀雨棠進賀氏集團工作。”

賀青山臉鐵青。

老爺子一錘定音,拂袖而去,“我累了,先去休息。”

賀喜橙:“爺爺,我送你。”

老爺子:“不用。”

賀雨棠和賀京州站起離席,賀青山假模假樣地道:“侄子,侄,怎麼這麼快就走,那麼久沒見,我還想和你們好好敘敘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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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京州:“敘什麼舊,敘當年我爸媽怎麼死的舊?”

賀青山表突變。

說話聲笑聲等各種聲音戛然停止,一眾賀家人神繃。

賀家小兒子和其夫人的死就是一個不可區,沒人敢大庭廣眾之下討論。

賀京州聲音冷的像亙古不化的寒冰,“大伯,我爸媽當年到底怎麼死的?”

賀青山:“你父母去世我也很心痛,死因至今都是個謎,你要是有證據,一定要及時提給警方,好讓真相早日浮出水面。”

賀京州:“當然會浮出水面,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到底。”

賀雨棠和賀京州坐車離去,馬路兩旁的路燈極速倒退,最終匯聚一道模糊的溪流。

車子行駛在十字路口,拐彎消失不見,道路旁的大樹后走出來一位老人,手拄拐杖,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久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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