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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雨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什麼呀,送回家就送回家,干嘛還故意。
害的躺在床上滾了兩小時都睡不著。
五年沒見,這個狗男人還是那麼會撥人心。
他是不是故意報甩了他的仇?
賀雨棠在床上暗的爬行、激烈的蠕、扭曲的翻滾、順便再嗷嗚嗷嗚兩嗓子。
緒太激,關了燈后才發現被子蓋反了,于是開始轉圈找長和寬。
一人一被子纏斗在一起。
這時候,賀京州的電話打過來,“小七,在做什麼?”
賀雨棠的頭從被子里鉆出來,頭發披了一臉,像剛從電視機里爬出來一樣。
手指把臉上的頭發撥開一條,“哥哥,我在床上攤印度飛餅。”
什麼?
在床上攤餅?怎麼攤?在床上支個鍋那種攤嗎?
賀京州手指扶額,沒聽懂。
“嗯………”
久久的沉默,想了又想,還是沒想明白。
賀雨棠:“就是我被子蓋反了,在重新找正面和反面, 長邊和短邊。”
賀京州恍然大悟,這回懂了。
賀雨棠關心問說:“哥哥工作是不是特別忙,這麼晚還不睡覺?”
賀京州:“還好,這個強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賀雨棠:“哥哥棒棒棒。”
賀京州金眼鏡后面的雙眼彎起斯文溫潤的弧度,“小七也很棒。”
賀雨棠:“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夸我棒哩。”
賀京州:“小七什麼都不用做,就是最好的妹妹。”
賀雨棠覺有些恥,這麼大個人了,還天天被哥哥當小孩子哄。
想是這樣想,角都要飛到天上和太肩并肩了!
“哥哥,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
“請求?”
這麼嚴重的詞……
賀京州臉上生出幾分嚴肅,“你盡管說,我一定會答應你。”
賀雨棠:“就是,宴澤哥工作也忙的,天天讓他車接車送,我有點不好意思。”
賀京州:“你跟他客氣什麼,他是我關系最好的兄弟,他把你當親妹妹。”
賀雨棠:……誰會故意自己親妹妹,變態嗎。
“哥哥,之前五年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哪用的著一個大爺天天給我當司機。”
賀京州仔細想了想賀雨棠這句話的意思,就想明白了,妹妹這是單純的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妹妹真是太善良了。
“小七,你不用和周宴澤這麼見外,讓他照顧你,我放心。”
賀雨棠:@_@|||||........
哥這心是不是放錯地方了呀。
助理的聲音傳過來,“賀總,接下來的會議要開始了。”
三更半夜還要加班開會,可想而知他的工作有多忙。
賀雨棠不再多說,叮囑賀京州勞逸結合,注意,兩個人結束通話。
賀京州開完會議,已經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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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高管的力已經被到極致,一個個頂著一對大大的黑圓圈蔫蔫的離去。
偌大的會議室空空。
助理站在賀京州后,臉上的黑眼圈比兩只眼都大。
老板還沒走呢,他這個助理哪好意思走。
賀京州手中的黑鋼筆在企劃書上書寫,落筆輕捷,俊逸揮灑,字跡清雋,宛如紙落云煙。
頃,他筆尖一頓,恍若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后的助理,“你也回去休息吧。”
助理心中竊喜不已,上道:“賀總你還沒有回去休息呢,我怎麼能先回去,我還是陪你一起工作吧。”
賀京州:“既然你這樣說,那別回去了。”
助理當場表演了一出笑容消失,呆若木。
賀京州將助理的表變化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縷捉弄的笑。
“開玩笑的,回去吧。”
助理:“謝謝賀總!”
一個字都不多說,扭頭就走。
賀京州一個人坐在會議室,溫潤英俊的臉上一派認真,不停的理公務。
凌晨四點的時候,他放下鋼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響鈴不過一秒,對面接聽電話,懶洋洋的聲音著百無聊賴。
“凌晨五點還沒睡,是準備競選熬夜禿頭選拔賽環球形象大使嗎。”
賀京州:“怎麼,你也對熬夜禿頭形象大使興趣。”
周宴澤:“哥們就喜歡這種和閻王爺單挑的覺。”
賀京州:“經常熬夜對肝不好,要不我喊你一句小心肝安安你。”
周宴澤:“惡、心、心。”
兄弟兩個斗結束,賀京州正道:“你又失眠了。”
肯定的語氣。
周宴澤“嗯”了一聲。
賀京州:“你這失眠的病都五年了,要不去開點藥吃吃。”
周宴澤:“用不著。”
失眠的時候就不停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記憶一遍又一遍的重現和加深,五年的時間一天一天消逝掉,他不僅沒有忘記他們相的時,反而把細節都記得分毫不差,刻進腦子里。
賀京州:“你這失眠是心病,解鈴還須系鈴人,有沒有想過去找找那個人,把這個心結打開。”
周宴澤:“你怎麼知道我沒找,正在進行中。”
“正在進行中?”賀京州詫異又好奇地問道:“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周宴澤:“現在不能說……”
賀京州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神神的。”
周宴澤:“怕把你刺激瘋了。”
賀京州滿臉的不以為意。
雖然周宴澤沒跟他說過心病是什麼,但賀京州大致能猜出來,是因為一個人。
之前很多長相貌材火辣的追求周宴澤,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說:我心眼小,有人了,容不下其他人。
賀京州:“我又不是人,你的私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怎麼可能把我刺激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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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澤:“昂。”
賀京州:“你心里那個人我認識不?”
周宴澤:“昂。”
已讀回。
這便是不想說的意思。
凡是周宴澤不想說的事,再問也問不出來。
賀京州不再問周宴澤的私人問題,轉而問說:“我今天和我妹妹打電話,說不想讓你天天接送,我想,你和我妹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周宴澤躺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上的浴袍系的松松垮垮,結實賁張的大片的著。
“我和你妹妹之間能發生什麼事,哦,對,今天有個長得特別帥的男人故意撥你妹妹,被我打跑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咱家妹妹對我不太滿意了吧。”
賀京州:“原來是這樣。”
還好有周宴澤守在他妹妹邊,趕走了蓄意接近他妹妹的男人。
頓了頓,賀京州再次對自己當初的決定到無比慶幸,把妹妹托付給周宴澤是最正確的決定。
毋庸置疑。
嗯,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