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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接通了月河的電話，聲音帶著異樣的急促。
“月河哥。”
月河此時坐在來影視城的車上，司機在前面開車，他坐在后座，過車窗玻璃往外看，向來溫和煦的眸子此時暗幽深沉。
“星河，你此時在干什麼？”
星河回說：“我在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月河的眉頭跳了一下，“在誰一起吃飯？”
星河：“劇組的朋友。”
明明聽起來是很普通的事，但月河的眉頭跳的更加厲害，手指重重摁住眉頭，問說：“你見到花花了嗎？”
星河回說：“沒看見。”
他甚至用那種很無辜的語氣反問說：“月河哥，你老婆在什麼地方，你作為的老公不是最清楚嗎，怎麼問我？”
月河腦子里回想起田曾經發給他的那張照片，星河和藍花花的手握在一起。
那次田半夜打電話問他，藍花花有沒有在他邊，他說在，他說謊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說謊，可以直接說不在，但當時底氣不足的他選擇維護作為男人的尊嚴，更是在給星河和藍花花開，因為——
他不相信他從小養到大的同手足的弟弟會做出背叛他的事。
月河周正的眉眼蓄著復雜的神，回說：“半小時后我會到劇組找你。”
星河詫異道：“不是一小時后才到嗎？”
月河素來溫煦的眼睛里閃過鋒芒，“誰告訴你我一小時后到？”
星河心里咯噔了一下，回說：“哥，我胡猜的。”
一聲哥，月河怔了一下，閉了閉眼，斂去眼中的鋒利，“嗯。”
電話結束，星河把手機隨手放到一旁，拿手機的那個手放回藍花花的腰上，繼續用力掐握著。
“我哥怎麼突然來了？”
“誰知道呢，嗯……我來的時候特意問過他，唔……他說一個小時后來。”
星河：“他是不是懷疑我們兩個了？”
藍花花肯定地說：“不會的，就他那個榆木疙瘩腦袋，怎麼可能會懷疑我們。”
——
洋房公館的大門被徹底推開，詭艷旖旎的燈照在賀雨棠和周宴澤的臉上。
大廳里燈火輝煌，白的輕紗從屋頂垂下，一層又一層往里側延，裊裊白霧從地面升騰繚繞，走在里面，好像步了夢幻的仙境。
周宴澤打量著布滿曖昧因子的房間，問說：“這是什麼景？”
賀雨棠看過劇本，想到了這個場景對應的戲份。
吞吐躊躇，打馬虎眼，“就是拍一場普通戲份的景。”
“普通嗎？”
周宴澤起一道輕紗，手指勾纏，白的輕紗纏在他骨骼修勁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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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怎麼不普通。”
他邁著修長的雙繼續往里走，賀雨棠手抓住他的胳膊，掌心一片堅的。
“別再往里去了，這個景沒什麼好看的，咱回去吧。”
周宴澤睇了一眼胳膊上那只白的小手，殷紅的薄里吐出四個字。
“蓋彌彰。”
他濃眉一皺，著黑漆漆的雙眼，盯著賀雨棠，“這里面擺的不會是一張偌大的雙人床，你今天要拍的不會是床戲吧？”
賀雨棠低著頭說：“不是床戲。”
周宴澤手指靈活的旋轉，把手指上勾纏的白紗布一圈一圈釋放，作凌厲的隨手往后一揮，大步往前走。
“別人有鎖骨，我全都是反骨，越不讓我做的事我越想做。”
尤其是看遮遮掩掩的樣子，他更想一探究竟，看看有什麼人什麼事值得瞞他。
一道又一道白的輕紗被他拋到后，輕盈的紗幔撲在他的黑西裝上，掩映著他高大拔的。
賀雨棠跟在后面追他，他步子邁的太大了，追不上。
“周宴澤，你慢點。”
這句話在難自抑幾攀頂時也曾經對他說過。
周宴澤的回復和當時一樣，“慢什麼慢，你不是最喜歡快的嗎。”
紗幔垂在賀雨棠的臉頰旁，映出一片緋紅。
小跑著追他，一不小心，噗——，前面的紗布蒙一臉。
“周宴澤……”
周宴澤回頭看，輕笑了一聲，“笨蛋。”
他剝開臉上的輕紗，把小姑娘的臉給解救出來，握著的手，牽著往前走。
“跟點，別丟了。”
他牽著的手在白的紗幔里穿梭，他的手寬厚灼熱，像帶了電流，將的手牢牢包裹在其中。
賀雨棠的手心開始出汗。
自己都知到了粘膩，胳膊往回收了收，想回手。
他攥的更。
他握著的手不難嗎？
知道掙不開，便任他牽著。
兩個人好像穿過層層迷霧一樣，站在被白輕紗遮擋的景象面前。
周宴澤看著面前這個不斷冒熱氣的溫泉池，舌尖抵了抵臉頰，說道：“原來不是拍床戲，而是拍激戲。”
賀雨棠覺后背一陣發涼，“什麼啊，你別胡說好不好，什麼拍激戲，就是一個洗澡的戲份。”
周宴澤：“和陳玉安一起演的戲份？”
賀雨棠：“嗯，是。”
周宴澤的臉沉的能滴出墨。
這就是鄭肖龍說的搭的很好看的景？
讓他看著喜歡的人和別的男人一起洗澡？
他媽的，鄭肖龍不想混了是不是！
周宴澤的拳頭一下子了，手指握的咯吱咯吱響。
賀雨棠聽著他骨頭發出的脆響，覺得有點瘆人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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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不出來解釋，鄭肖龍的生命會在今天終止。
戲正拍的好好的，還不想吃導演的席。
賀雨棠忙道：“今天這個戲雖然是和陳玉安一起拍，但是我們不在一起洗澡，各洗各的。”
指著被層層紗幔擋著的另一個方向說：“那個地方也有一個溫泉池，陳玉安在那個里面泡。”
周宴澤的臉龐終于不再黑沉如墨。
賀雨棠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景已經看完了，戲馬上就要開拍了，我要出去了，宴澤哥，走吧。”
賀雨棠轉往回走，牽著手的那只大手忽然用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拽回去，溫香玉般的子撲到他上。
周宴澤一手握著的手，另一只手摟住纖的腰。
“我都沒和你一起洗澡，憑什麼別的男人能！”
“今晚，你也要和我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