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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雨棠的心跳突破上限。
啊啊啊!他怎麼可以當著的面換泳!
人怎麼可以變態這樣!
變態!
變態!!
變態!!!
雙手捂住眼,好害怕看到不該看的。
雖然也不是沒看過。
但看的是五年前的,現在的還真是沒看過。
窸窸窣窣的布料聲傳進耳朵,眼睛看不見,腦子便開始七想八想、胡思想。
這覺和親眼看有什麼區別??!
區別還是大的……
畢竟他和五年前相比變化也大的……
皮帶扣發出噠的一聲輕響,周宴澤修長漂亮的手指自然的垂落。
黑西裝,黑襯,襯領口的兩顆扣子沒扣,自然的敞開,下擺一半扎進西服子里,一半散落在外。
風流倜儻,充斥著野橫生的。
貴妃榻上的小姑娘還在捂著眼。
周宴澤彎下腰,手指了一下捂著眼睛的小手,還頗有閑雅致的打趣。
“害怕被哥哥的迷死,所以不敢看?”
賀雨棠的手指移開,出一條V字形的隙,過隙看到他已經換好服,長舒一口氣,把手拿掉。
“什麼人會當著別人的面泳啊!”
周宴澤回說:“紳士。”
賀雨棠呆了,“我沒聽錯吧,紳士?”
周宴澤語氣無辜,“泳之前我紳士的問過你,你答應了,我才換的。”
賀雨棠被噎的沒話說了。
本來還想蛐蛐他兩句,突然就蛐蛐不出來了。
因為人家的確問過,的確同意了呀!呀呀!
看了看架上的子說:“我要換服了。”
周宴澤好整以暇的盯著,沒有要走的意思,“你換吧,我不介意。”
賀雨棠:“哥,你一個大活人杵在這,我介意。”
周宴澤看著滿臉的紅,沒再逗留,轉往外走。
單手撐在門板上往外推,門推開,他高大軀邁出去的剎那,叮囑說:“柜第二個屜里有吹風機,記得把頭發吹干。”
賀雨棠拉開柜第二個屜,看到一個嶄新的吹風機,還帶著吊牌的。
周宴澤走到大廳外,看到導演鄭肖龍神匆匆,在片場各個地方東翻西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周宴澤忽略不計,繼續往前走。
鄭肖龍跑到他邊問說:“周總,你看到我新買的吹風機了嗎?一不留神就不見了。”
周宴澤說:“我沒看見。”
鄭肖龍貓著腰又開始一通翻找,連廁所都跑去看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咦?這吹風機哪去了?
賀雨棠吹干頭發出來的時候,看到鄭肖龍東瞧瞧西看看,沒有在意,直接離開了。
鄭肖龍抬頭看到賀雨棠的背影,想張口喊,問問見吹風機了沒有。
張開的又閉上,算了,一定沒見過。
賀雨棠走到酒店門口,米白高跟鞋邁進旋轉玻璃門往里走。
與此同時,旋轉玻璃門的另一側,周宴澤邁著黑薄底皮鞋走進去。
兩個人走路時誰都沒有東張西的習慣,隔著一層明玻璃,一個往里走,一個往外走。
賀雨棠過旋轉玻璃門徑直往大廳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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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澤走到酒店門外。
從來不喜歡回頭往后看的男人,腳步突然剎住,冥冥之中,轉過看了一眼。
賀雨棠走到酒店大堂里側,往左側走廊拐彎,影消失在大廳。
同一時刻,背后傳來低醇沉冽的男聲。
“賀雨棠……”
消失的窈窕影從左側走廊走回來,重新出現在男人烏黑深邃的瞳孔里。
“周宴澤……”
看到他穿著一黑西裝,打著黑桑蠶領帶,黑發被盡數梳在腦后,骨相突出的流暢廓完全出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凌厲的英俊。
他認真起來的模樣和壞混不吝的樣子,判若兩人。
賀雨棠的視線從他的頎長形移到他的臉,問說:“這麼晚,你穿這麼正式去做什麼?”
周宴澤:“公司有些事需要我理,今晚要飛國一趟。”
賀雨棠略驚訝,“這麼突然?”
周宴澤:“生意場上的事本就瞬息萬變。”
賀雨棠:“棘手嗎?”
周宴澤:“對別人來說棘手,對我來說勢在必得。”
賀雨棠翹笑了笑,“你去忙吧。”
周宴澤深遠的視線探尋臉上每一寸表,“我要走了,沒人強糾纏你了,開心嗎?”
賀雨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棠棠,周爺,原來你們在這里啊,”田歡的跑過來。
薄延晟隨而到,“周爺,你怎麼還沒走?這個點還有飛往國的航班嗎?”
周宴澤:“無妨,我坐私人飛機。”
薄延晟了鼻子,“哦。”
他羨慕道:“改天我也纏纏我爸,讓他給我買架私人飛機。”
周宴澤:“我自己掙錢買的。”
薄延晟又了鼻子,“哦。”
周宴澤著賀雨棠道:“我去國的時間不確定,我不在期間,薄延晟會一直待在劇組守著。”
賀雨棠覺有些不好意思,是二十三歲,又不是三歲,哪還需要時時刻刻被人守著。
哥賀京州這樣,周宴澤也這樣。
就好像是一個長得白白胖胖、走路搖搖晃晃、手無縛之力、時時刻刻需要人保護的小嬰兒。
賀雨棠臉臊的有些微紅,“我能照顧好自己。”
周宴澤:“知道你能,但也別拒絕我未雨綢繆的關心。”
他眼神掃過薄延晟,對賀雨棠道:“免費的保鏢,不用白不用,別跟自己的安全過不去。”
確實是這個理,賀雨棠乖巧點頭,“好。”
周宴澤掌心拂過的發頂,著,后退著走了兩步,然后轉離開。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黑勞斯萊斯,司機彎腰拉開車門。
周宴澤坐進車里,手機立刻就響了。
是賀京州打過來的,“聽說你要去國?”
周宴澤:“消息這麼靈通,你是諾基亞小靈通嗎。”
賀京州:“你一手創立的金融證券公司被華爾街那幫人群狼環繞,想要分食吞噬你的公司,你怎麼可能不去力挽狂瀾。”
周宴澤:“假洋鬼子以為我是弱無能的清政府,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八國聯軍,清朝都亡了多年了,這幫二鬼子怎麼還沒從瓜分別人的白日夢里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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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黢黑的眸子里充斥著輕蔑和嘲諷,“我這次去國不是力挽狂瀾,是好好教訓教訓洋鬼子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做他們惹不起的人。”
賀京州:“澤哥威武。”
周宴澤:“州哥客氣。”
賀京州:“你走了,我想著,要不我再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照顧照顧我妹。”
周宴澤:“別找了,我已經找好了,薄家的長子薄延晟,有喜歡的孩子,絕對不會對你妹妹下手。”
賀京州地說:“兄弟仗義。”
周宴澤后背靠在真皮座椅上,長疊,問說:“賀京州,我對你好嗎?”
賀京州:“好的。”
周宴澤過車窗玻璃,凝視著酒店大廳那抹纖細秾麗的影,瞳孔里閃爍著虎視眈眈和勢在必得。
“兄弟,我對你這麼好,你以后一定不會打我吧?”
賀京州不以為意的笑著說,“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會打你,我永遠不會打你。”
周宴澤:“錄音了,以后你要是想打我,我就放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