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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澤聽過很多人喊他的名字,但從來沒有像賀京州此刻喊的這麼嚇人過。
這死出,一下子給他整萎了!
賀京州抬頭朝著床上看的瞬間,周宴澤手拉過床頭的簾子,嘩啦——,床上的形被遮擋住。
賀京州腳步沒停,朝著床邊繼續走,一步步近床上的兩個人。
頓挫有力的腳步聲傳進耳朵,如同錘子一下一下敲擊賀雨棠的心臟。
張的要命。
以后再也不干壞事了,好可怕。
底里歇斯是味,歇斯底里是崩潰。
賀雨棠此刻的心,歪瑞歪瑞歇斯底里。
抬起頭,后仰著脖子,天鵝頸拉出優的線條,回頭看著上的男人,干凈明澈的大眼睛水霧繚繞,瞪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周宴澤角勾著云淡風輕的笑,靠近,用額頭了一下的額頭,鼻尖抵著的鼻尖。
百無忌的樣子,很壞。
此時,賀京州站在簾子后面,距離床上的兩個人不到一米。
他抬起胳膊,手指著簾子,只要輕輕往旁邊一拉,就能看到床上的兩個人是何等曖昧的姿勢,他的親妹妹正被他的好兄弟在下。
“大白天拉什麼簾子,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周宴澤:“我在做手工活,你也想看?”
手工活……
賀京州淺淡的笑了一聲,很無語的樣子,“你都被燒老弱病殘了,還有心做手工活?”
周宴澤吊兒郎當的語氣,“任何事都不能阻擋我的拇指姑娘,想讓我快樂。”
賀京州臉上淡淡嗤了一聲,手指松開簾子,轉往外走,“沒有看男人做手工活的好,你跟你的拇指姑娘玩吧。”
腳步聲朝著門口走去,漸行漸遠,賀雨棠長長舒了一口氣。
賀京州的聲音從門口飄過來,“我現在去找我妹妹。”
賀雨棠剛松的一口氣又再次提到嗓子眼。
不要啊!
要命!
房門關閉,賀京州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
賀雨棠著急的捶床,嘭嘭嘭的。
周宴澤:“錘的再響些,要不然顯得我沒本事。”
“……”賀雨棠剜他一眼,“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的小撲騰了一下,踢了一下他的大。
周宴澤:“你急什麼,賀京州找不到你,問你在哪,你說你來找我了,給我送早飯,早飯在哪,被我吃進肚子了。”
完閉環。
這時候,高級助理拎著飯盒走進來,目不斜視,不多看,不多問,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默默退出去。
周宴澤拉開簾子,指著床頭柜上的飯盒,對賀雨棠說:“這就是你給我買的飯。”
賀雨棠悠悠點頭,“對,這就是我給你買的飯。”
兩個人速達了坑哥聯盟。
賀京州來到賀雨棠的病房,站在窗戶旁,看到田和薄延晟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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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延晟把一個煎餅果子遞到田手里,“夾薄脆、夾油條、夾香腸、夾里脊、夾辣條,夾十個蛋,給,吃吧。”
田捧著比臉還大的煎餅,“哇塞,還夾了我最喜歡的衛龍辣條,可貴了,五一包呢,太夠意思了,哥們。”
薄延晟:“可不是嗎,花了我五錢的巨款。”
他環顧了病房一圈,“我給賀雨棠也帶了一份,怎麼沒看到人?”
田吸溜著辣條,“別找了,不在病房,找周宴澤去了。”
窗外,賀京州神微變。
他剛從周宴澤的那回來,怎麼沒看到。
什麼時候去找的周宴澤?
薄延晟替賀京州問出了這句話,“賀雨棠什麼時候去找的周宴澤?”
田:“昨天晚上去找的啊。”
賀京州臉突變。
薄延晟還在渾然不覺的八卦,語氣興沖沖的,“昨晚就去,那他們兩個豈不是同床共枕睡了一夜?”
田:“那當然是……”抬頭看到窗戶旁的賀京州,魂兒差點被嚇掉。
轉過頭,滿臉正經和嚴肅地說:“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棠棠和周都是正經人,棠棠昨晚看完周爺就回來了,今天為了報恩,一大早去給他買早飯才出去的。”
田手指指著薄延晟,義憤填膺道:“你看看你,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和一正氣的貴公子,行得正,坐得直,什麼同床共枕睡了一夜,腌臜!齷蹉!你可別侮辱他們兩個的純友誼了!”
薄延晟一臉懵的狀態,“你突然反應這麼大干什麼?”
田朝他眉弄眼。
薄延晟看到了窗戶外的賀京州,“啊對對對,是我腌臜,是我齷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賀雨棠和周宴澤不是那種人。”
賀京州轉朝周宴澤的病房走。
推開房門,看到賀雨棠坐在周宴澤的病床前,正在給周宴澤喂粥。
聽到門響,轉頭看著賀京州,“哥哥,你來了。”
賀京州視線掠過床頭柜上的飯盒,問說:“這早飯誰買的?”
賀雨棠:“我呀。”
田的消息發過來,隔著屏幕都能覺到火急火燎。
[寶子,剛才你哥來找你了,我說你去給周宴澤買早飯看周宴澤了。]
賀雨棠:[是的呀,我就是這麼跟我哥說的]
田倏然一怔。
呦呵,懵的全對!
這運氣不得去買一沓彩票啊!
賀京州接過賀雨棠手中的碗,“我來喂周宴澤。”
他舀了一勺皮蛋瘦粥,送到周宴澤邊。
剛才還吃的津津有味的周宴澤,“飽了。”
賀京州把粥放到一邊,兩個人又開始大眼瞪大眼。
周宴澤這才仔細看賀京州一眼,忽然有了不一樣的發現。
他看著賀京州額頭中間的位置,“來見我還弄的這麼隆重,專門給自己畫了一個紅的花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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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京州:“我那是被蚊子咬了留下的紅點。”
周宴澤數了數,“六個紅點,就這一小塊地方就被咬了六口啊!”
賀京州:“昨天晚上我差點被蚊子分尸,命喪蚊口。”
周宴澤懶散的笑了幾聲,“得虧你臉皮厚。”
賀京州:“我真是謝謝你給我出的好主意。”
周宴澤:“怎麼,昨晚沒有收獲?”
賀京州:“在火災現場守了一夜,沒有人來。”
他猶豫著問:“今晚我還要再去守夜?”
真是怕了那群蚊子。
周宴澤:“守還是要守的。”
賀京州:“我擔心還沒守到兇手,我先死了。”
周宴澤:“買件防蚊服吧,網眼,氣,連帽,能把全罩起來的那種服。”
晚上,賀京州穿著人形蚊帳子,再次窩在斷壁殘垣的角落蹲點。
這次,他沒白來,有了收獲。
夜融融中,一個影地走過來,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