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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要不……我來替喝?”裴夏哭無淚,開始后怕,一頓結。
人是強行帶過來的,真要出了點什麼事兒真的會完蛋。
“有什麼、好喝的酒介紹麼?”在裴夏尾音落下時,云商的話就接在后面。
裴宴笑了一聲。
比起裴夏這慫蛋玩意兒,走過來坐下再拿起一杯長島冰茶的姿勢更加取悅人。
“長島冰茶。”裴宴笑得,把放下后岔開,微微傾,“你手中這杯酒的名字。”
“哦。”云商垂睫,淡淡掃視了眼杯中,湊近聞了聞這還算醇香的酒。
正要二話不說往里送時,有半截手臂橫過來。
裴宴臉黢黑地奪過這杯酒。
云商:“???”
酒杯才離手里沒一會兒,便被裴宴塞了另一杯低濃度的酒。
“喝這杯。”他喝過酒,嗓音比往日的要低啞醇厚,著磁。
云商怔了怔,沒理解其中意思,但總歸不會下毒暗算。
于是便沒想那麼多,仰頭喝了重生后的第一口酒。
酒經過口腔,舌尖,順著嚨被咽下肚子里。
這酒不烈,帶著甜味兒。
云商喝了一口就驚訝地轉頭看了裴宴一眼。
許是太好喝,還砸吧了下兩瓣。
“出息。”裴宴嗤了聲。
有幾人低低笑出聲,看破不說破。
“行了,不想被你家老太太嘮叨就趕起來把倆送回去。”秦崢走過來踢了踢他的腳跟,垂眸在手機上劃拉了幾下,“幫你了代駕。”
“那什麼還還還……還早,我還沒喝呢。”裴夏弱弱出聲,越說到最后越沒氣。
“還還還還早你爸,你結了?”裴宴這跟淬了毒似的一頓輸出。
裴夏著腦袋不吭聲。
“走了,凈給我找事兒。”整理了一下袖口,裴宴心倒是沒那麼壞了,正起,人都沒離開沙發,邊這位砸吧砸吧喝完了一杯酒的姑娘就這麼招呼不打一聲栽倒在他上。
裴宴:“……”
“嚯——”在場幾個人驚了一瞬。
裴夏不可思議:“哥!你下毒啦!”
秦崢皺了皺眉,眼神帶著審視和疑:“你…………醉了?”
裴宴臉黑了一陣又綠了一陣:“……”
一杯倒,活久見。
“下你老子。”狠狠剜了一眼裴夏,裴宴呼吸有些沉,明明懷里這姑娘也不重,但是倒在自己上就跟下了什麼封印似的,他完全不敢彈。
“云商,起來。”裴宴手掌停在肩頭的位置,想了想,轉移到頭頂上拍了拍。
醉暈過去的云商聽到自己名字還砸吧了下回應了下,證明自己沒死。
看出這姑娘是一杯倒,裴宴氣得發笑,這會兒直接扯著人領子將人拎起來,兇地命令:“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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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商哪知道他說了什麼,骨似的完全坐不直。
搖晃一下又往他上栽。
倒是認人。
裴宴:“……”
頭疼,頭很疼。
“你讓人喝的酒,自己負責吧。”裴夏涼颼颼吐出一句,說完趕躲秦崢后。
給云商灌酒,還把人灌醉暈了過去,這事兒對裴家來說可是大事兒。
搞不好要跪祠堂反省懺悔的!
趕在裴宴一個眼神殺過來之前,秦崢無奈嘆聲:“夏夏說錯了?這事兒該不該你負責?”
場上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一致地保持沉默。
“麻煩。”撂下兩個字,裴宴黑著一張臉摟過云商后背,手臂環過的膝彎將人騰空抱起走出去。
小小一只的姑娘就這麼橫在自己懷里。
輕得出奇。
裴宴皺眉掂量了一下。
心里琢磨裴家那群老東西是不是缺一頓飯。
同樣養在裴家,裴夏就壯得像頭豬。
瘦得跟只母螳螂似的。
還留在包廂不舍離去的裴夏一副淑模樣跟秦崢道別,這會兒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以后別貿然來這種地方找你哥,就算來,記得先給我信息。”秦崢看著是在訓話,但語氣卻是一貫的和。
他人永遠這樣,穩重,跟說話永遠是這種溫的語氣。
像家里長輩。
裴夏抿了抿,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秦崢哥,下次一定跟你說。”
“我送你出去。”接過手里的包,秦崢將那厚重的金屬門拉開。
人一走,包廂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我說,咱們宴哥這位妹妹,真是來找親哥的?”白挲著下百思不得其解。
七月的晚風清爽,敞篷車,裴宴給毫無靜的云商系好安全帶就吩咐代駕司機開車。
裴夏被秦崢送出酒吧門口的時候,狠狠吸了一口這臺車的車尾氣,再一抬眼,車已經沒影了。
裴夏:“……”
秦崢無奈掐了掐眉心,習以為常地善后:“我送你吧。”
-
裴宴的車已經進郊區路段,四周安靜得只有車聲,裴宴側目,有些頭疼地了太。
其實車開得很穩,但這姑娘哪怕被安全帶拴著還是坐得歪歪扭扭。
吹來的風大,云商劉海被吹起,出那潔的額頭。
聽老太太提起過,云家當年經歷的是一場炸火災,這姑娘命大,炸起火時正巧被保姆帶著出門遛狗。
雖如此,但炸的時間正好是遛完狗回到家門前那一刻。
炸彈出來的碎片劃過的額頭,至今留著一道不規則的小面積疤痕。
可比起上的創口,那場事故,在心里留下的創口和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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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死在一場炸火災中。
何其殘忍。
裴宴閉了閉眼,喊了一聲:“云商。”
云商背對著他,腦袋雖然靠著椅背,但整個人就要往下掉。
喊是喊不了,裴宴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往云商邊上挪了挪,手臂圈在腰間輕輕將人往上一提。
人倒是坐好了,但原本背對他的腦袋此刻完全栽進他的懷里。
淡淡的的發香縈繞在鼻息之間,風把頭發吹得凌,掃過裴宴的臉頰,掀起一陣意。
結不自在地兩下,裴宴自認長那麼大沒離哪一個人這麼近過,換了一口氣,穩住心態后一把將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