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大學生活初步進正軌,臨床醫學第一學期大部分都是基礎理論課程,課程表排得很滿,幾乎要每天趕早八。
除了周二周四的晚上要被文蓓蓓拉著去參加社團之外,云商的校園生活還算平靜。
直到文藝部急開展了一個會議說迎新晚會還缺一個節目。
云商:“……”
為什麼都看著?
“云商……”
“打住!”云商一慌,語速比往日都要快,“說……說好只當人形立牌的。”
“也別看我,我除了有錢之外沒任何才藝。”裴夏雙手比了個叉叉。
文蓓蓓嘶了聲:“笨蛋人?”
云商跟裴夏互相對了一眼,統一沒吱聲。
好心人不會為難啞。
“慌什麼。”部長薛晴笑得無奈,轉過來面對著云商跟裴夏倆人,輕咳了一聲,“今天召開這個會議呢,主要是希你們簡單幫個忙。”
“哦。”云商木著腦袋,心想還是到了出賣相的這一天。
“別喊我出節目就行,我社恐。”裴夏小鳥依人將下墊在云商肩上。
文蓓蓓一臉不信:“……”
“放心,不用你們出節目。”薛晴不太好意思笑笑,撓了撓臉頰,點名文蓓蓓,“你來說。”
文蓓蓓心直口快沒任何心理負擔,嗓門清亮:“部長的意思是,麻煩你倆誰有空皮子去邀請一下裴宴和秦崢那一伙人出個節目。”
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呼吸都輕了。
“你說……什麼?”云商仿佛幻聽。
直到文蓓蓓重復了剛才的話。
“沒空。”云商如是說。
“不去。”裴夏無拒絕。
別說十萬火急了,生死攸關都不能去找裴宴。
裴夏了手臂,抖三抖。
是想,就幻聽到自家親哥那滾字真言了。
現場氛圍極其尷尬:“……”
最后還是云商破了這僵局:“為……為什麼要找裴、裴宴他們?”
薛晴重燃希,目真切道:“因為所有大四的校友們都想在畢業之前再看一次天狼星的舞臺。”
“天狼星?”云商微怔。
“嗯,天狼星樂隊。”薛晴近乎手抖。
裴宴玩樂隊只玩了一年,大二那年在迎新晚會上表演完最后一場時,樂隊四人共同宣布樂隊解散。
而薛晴作為那一屆的新生,有目共睹了一場視覺與聽覺雙震撼的盛宴。
真正有福氣的,只有與裴宴同一年級的校友們。
其他人只能在論壇上翻閱以前的帖子看視頻。
本以為就此落下憾,但沒想到新一屆的迎新晚會,迎來了裴宴的兩位妹妹。
那是們天狼妹的希。
“我哥跟秦崢哥還玩樂隊呢。”裴夏撅了噘,小聲嘀咕了一句就垂下眼睛興致不高的模樣。
裴宴和秦崢大一那會兒,才初三。
云商抬手了腦袋以示安,而后看向眾人:“我可以,代表文藝部向……向他發出邀請。”
廣告
畢竟是文藝部的一員。
“但是。”云商深吸了一口氣,“結果如何,我不做擔保。”
因為跟裴宴沒到說什麼他都答應的地步。
而裴夏……
用裴夏的話說就是,不讓滾就不錯了。
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任務在上,云商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裴宴這人常年不著家,也不怪對他的事一問三不知。
京大雙學位,玩樂隊,發論文……
京大的校草,宴神,學界的大佬……
或許不止這些。
可笑的是,這樣的裴宴,裴家的人從來不曾認識。
再晚一點得了空隙,云商上論壇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找出天狼星的舞臺視頻。
正好是他們樂隊的最后一個表演視頻。
舞臺是天的,現場燃到炸,熒棒如花海般搖晃,而臺上,意氣風發的年人唱著云商從沒聽過的歌。
那應該是他們樂隊的歌。
主唱是貝斯手,染著一頭霧霾藍系的頭發,桀驁地站在舞臺中間,穿著黑馬丁靴的那條踩著鼓點的節奏一下一下點地,那把貝斯是他的作戰伙伴,骨節分明的手掃過琴弦,他們渾然一。
這人姿態隨散漫,時不時看一眼臺下的觀眾。
看起來,像是與屏幕外的云商對視了一眼。
云商心跳微快。
這是裴宴。
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帥得要人命的裴宴。
其他幾位……
鍵盤手是秦崢,鼓手云商有點印象,是當初在酒吧見到的那位染著一頭白的小狗。
至于吉他手。
云商沒見過。
掌握了大概的信息,云商退出論壇點開手機通訊錄,猶豫了快要三分鐘,最終有點慫且沒什麼出息地選擇了復制裴宴的號碼去了微信搜人。
幸好這號碼能搜出來。
但以防萬一,云商謹小慎微地截圖發給裴夏確認:【這是你哥微信嗎?】
裴夏秒回:【是是是,你快加他!】
確認完畢,云商準備添加。
裴夏火急火燎:【通過后,求求你讓他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猛狗哭泣.jpg)】
云商:【……】
裴宴,狗東西。
發送好友申請時,云商填了自己名字。
效果意外好。
這人竟然在三分鐘同意了。
到底有求于人,云商禮貌發了句:【晚上好,裴助教。】
剛從浴室出來的裴宴一手頭一手劃拉著手機,瞧見這稱呼,嗤了一聲:“誰是你裴助教,大晚上找我玩兒cosplay?”
發的是語音,云商點開時有些張。
聽完卻是兩眼一閉,兩耳空空。
云商深吸了一口氣:【那宴神有空嗎?我代表學生會文藝部正式向您發出邀請,希您能考慮一下帶著天狼星重回舞臺。】
一口一個您,客氣到了家。
裴宴:“……”
云商還在為自己終于完任務而舒了一口氣。
畢竟話已經說出去了,無論裴宴答應還是不答應,把他的回復帶到文藝部就行。
廣告
哪知道下一秒,裴宴就著微信聊天框撥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云商:“……”
不是不喜歡麼,怎麼還上趕著送。
忐忑接起,云商啟:“喂?”
“知道天狼星是什麼麼?”裴宴問。
云商怔然。
這人正經問話的時候與犯渾時簡直天壤之別。
“知道,你們樂隊的,名字。”云商老實回答。
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天狼星,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恒星。”
云商點頭嗯了一聲,繼續等他的后話。
這一次語調不再如前面那般平靜。
裴宴神驟冷:“那支名天狼星的樂隊有四人,當年解散,是因為其中一人背叛隊友簽約了經紀公司為了別人的隊友。”
“知道天狼星的人,不會不知道這事兒。”他沉聲,嗓音染上一慍怒,“云商,是哪個沒腦子的東西,讓你往我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