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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京大迎新晚會順利舉行。
夜空晴朗,星星閃爍,那顆天狼星依舊最耀眼。
學生會全員都是今晚的工作人員,而同樣作為工作人員云商的任務只有一個——
裴宴。
裴宴就是的任務。
場地是天的,已經九月底,夏暑的炎熱到了晚上幾乎散去,吹來的風夾雜著秋的涼意。
云商今晚穿得簡約,U型領口黑短款T恤搭著一條淺藍牛仔短,站在場外,時不時低頭看信息。
“聽說裴師兄是今晚的頒獎嘉賓,是不是真的?”舞臺邊緣的觀眾直接揚聲討論。
“學生會那邊發出的消息,不會有假。”
“但我聽說宴神今晚去參加學流會了,人都不在學校。”有人湊過來加討論。
“不會吧,你們看云商都在,估計在等裴宴呢。”
“管他呢,來都來了,看個熱鬧吧。”
云商能聽到這些議論聲,握著手機,垂落的指尖隨著舞臺音樂有規律地一下一下敲擊著手機背面,微微抿著的出點焦急。
晚會表演時長只有一個小時,主題有點類似音樂節,旨在全學生共同狂歡,待頒獎結束后就就進天的狂歡舞會環節。
如今,距離舞臺表演結束只剩下最后兩個節目。
“云商。”薛晴珊珊趕來,目焦灼,“裴宴呢?沒有來嗎?”
“稍等,我再問問。”云商進聊天界面,再次給裴宴發消息。
薛晴皺著眉:“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都是為裴宴來的,他要是最后不來……”
“那就你來收場。”薛晴深吸了一口氣,撂下話。
云商沒什麼表,應了一聲,走到視野最好的位置觀。
“翩翩!”裴夏沖刺過來,著氣,“我哥還不來?”
“嗯。”云商微微點頭,但是淺淺一笑。
裴夏扶了扶額頭:“你還笑得出來!他們都不接電話!”
“聽說是在參加學流會。”云商解釋,寬,“比起頒獎,流會更重要。”
所以,怪不得他。
“好歹說一聲吧!三個人都沒長麼。”裴夏一臉幽怨,后又疑地多看了幾眼云商,“你為什麼這麼淡定?我哥他……不是遲到的問題,是失約!你都不生氣麼?”
淡定麼。
不生氣麼。
云商神恍惚了一下。
還不等解釋,裴夏已經得出結論:“你緒真的,太穩定了。”
云商笑笑:“可能,習慣了。”
習慣了上一世裴鳴的遲到,裴鳴的失約。
習慣了,等待。
沒有人天生好脾氣。
不過是麻木了,習慣了,又或者,無可奈何。
裴夏看清了眼底劃過的落寞,有些怔愣,想問是不是與裴鳴有關時,手機顯示秦崢來電。
“來了來了!”裴夏激喊了聲,接起電話二話不說就放話,“給你一分鐘火速到達現場,再不來我就死翹翹了秦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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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云商手機震一聲。
裴宴:【抱歉,剛在開會。】
云商倒是意外他竟然在散會后就立馬回復消息:【沒關系,你還過來嗎?】
裴宴:【來。】
云商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裴宴的消息繼續發來:【準備好你的答案,小蝴蝶。】
云商傻住了。
還真忘了。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哪需要準備。
最后一個節目收尾后,主持人宣布這次新生節目的獲獎名次。
紛至沓來的人眾多,現場更是躁地站起。
都是生。
期待一睹裴宴風采的生。
“你哥頂著張豆臉去搞科研,可惜了。”文蓓蓓看見臺下竟然有人弄來了裴宴的橫幅,一整個慨不已。
“嗯,認同,明明穩坐世子之位,卻一臉不屑,反而去研究星星,可惜了。”裴夏著下一臉深沉。
云商好笑地看過來,差點口而出那句“放心,你哥會坐上那個位置”。
心臟倏然一。
云商面微沉。
上一世,裴宴之所以放棄后來的天文事業,是因為裴敬生車禍癱瘓不醒。
而車禍的起因是去機場追裴夏的那條路上。
如果這一世能夠阻止裴夏輟學,阻止追秦崢出國,也許就能避免車禍。
只要裴敬生平安無事,裴氏就沒事。
裴氏沒事,裴宴就不需要放棄自己熱的事業。
可是要怎麼介,怎麼阻止呢。
云商眸微暗,蹙著眉有些躁。
“夏夏。”秦崢幾人從舞臺的后面繞過來,遠遠喊了一聲。
裴夏雀躍,蹦跶著去接人。
云商看著,若有所思。
最本的原因,在秦崢這。
文蓓蓓趕把裴宴他們仨人到場的消息傳上去,跟主持人對接好,主持人在宣布獲獎名單后喊出一句激人心的——
“讓我們有請萬眾矚目的頒獎嘉賓,宴神,以及前學生會會長秦崢來為他們頒獎!”
現場掌聲轟鳴。
云商這才回過神,看向舞臺側面等候區的裴宴。
他就站在那,卻也看向。
云商微怔。
“寒心,真正的寒心。”一道薄荷音響在云商耳側,林一忱雙手抱,輕嘆,“宴哥為了赴約,流會一結束就馬不停蹄趕來,云妹妹你呢,居然在發呆,看都沒看他一眼。”
云商尷尬笑笑:“林師兄,我看了的。”
“就看一眼啊?”林一忱有點懷疑這個追求者的積極。
“一眼,還不夠啊?”云商天真反問。
林一忱:“……”
“你不去頒獎嗎?”云商找話。
林一忱聳聳肩:“沒人請我。”
“哦,難怪。”云商點點頭。
林一忱:“……”
話都聊死了。
頒獎結束,狂歡舞會正式開啟。
自由模式下,各個舞種都有PK,其中跳華爾茲的也不。
林一忱被幾個膽大的生給包圍拉走了,云商失笑,隔著人海看向剛才的位置。
裴宴依舊在那。
高高在上地,拒絕別人的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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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歪了頭,在示意云商過去。
云商裝不了傻,邊走邊深呼吸。
這個時候文蓓蓓跟裴夏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反正不會有人來拯救。
走近后,云商環顧四周,忽然覺得他這人的磁場很奇怪。
明明有這麼多人想要見他,可他人就在這時,卻很有人敢靠近,而是遠遠著。
不知道是他氣場強大讓人難以靠近,還是這些人遵循著一套“可遠看而不可玩焉”的準則。
“說句話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裴宴好笑地看著那提防自己的表。
云商訕訕一笑:“那你說。”
裴宴氣笑:“云商,我是來要答案的。”
于是云商便沒拐彎抹角,直接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喜歡呢?”
“嗬,果然。”裴宴這聲笑悶在嚨里,夜下,他微微傾,眸深不見底,“死心吧,我不答應。”
他想知道是不是喜歡他。
云商也想知道。
所以剛才假設的如果,是在試探他。
得到答案,云商若有所思地點頭:“哦,沒關系,那就,個朋友。”
裴宴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