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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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呈歸我了,以后聽我號令,你這場鬧劇鬧了四年,該結束了。”老太太直接發號施令。

裴敬生哪敢吭聲,到最后只憋出一句:“我還沒試探出裴宴這混小子是不是……”

裴宴是下一任繼承人的事兒沒法改變。

裴敬生管不他,但總得心裴氏以后的事兒。

他沒別的要求,只要抱孫子。

既然是繼承人,就必須生個繼承人出來。

免得便宜了裴元生那一家。

“不是。”老太太直接否決,正兒八經說,“你以前沒管過他,以后的事兒也管,敬生,我已經夠縱容你了。”

裴敬生:“……”

氣氛凝固。

老太太這是生氣了。

夏嵐只好出聲緩解:“那阿呈他打算怎麼收場?”

起初是因為豪門圈傳出不那些玩的公子哥玩男人的腌臜事兒,這事兒傳到裴敬生這兒,他嚇得不輕,連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裴敬生疑心過重,覺得裴宴跟邵呈的關系過好,便私下找了邵呈,在確認邵呈取向正常后不惜代價請他來演一場戲。

條件是,只要邵呈幫他達目的,從此裴氏邵氏化干戈為玉帛,他裴敬生將不計前嫌,重啟兩家生意場上的合作。

但沒想到,后面冒出個秦崢。

試探出裴宴對邵呈沒意思,但不知道對秦崢有沒有意思,事兒沒辦,邵呈只得想辦法繼續。

但偏偏跟裴敬生謀的事兒不允許邵家任何一個人知道。

在那天公然求后,邵榮大怒,把他打包丟去了國外止回來。

幾萬公里,隔著千山萬海,這一丟就是四年。

好不容易等到人逃回來了,老太太卻怒了,還把人給扣了。

“當然是如實說,你搞的事兒,你自己善后。”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語氣不咸不淡,“哦,對了,以后裴邵兩家一切合作都恢復,孩子們想怎麼竄門怎麼竄門,至于你,你跟邵榮怎麼打怎麼打,怎麼罵怎麼罵,自己關上門解決,別扯上裴邵兩家。”

裴敬生:“……”

夏嵐輕咳一聲,尷尬笑笑。

老太太警告地看一眼。

夏嵐輕嘆:“知道了媽,我會管著他。”

畢竟他跟邵榮那點恩怨因而起。

另一邊,給云商送了花的邵呈沒久待,說什麼不會給力,說完就走。

云商抱著那一束沉沉的花走了一半的路,看見傭人后直接代人去把花理掉。

誰知道這戲懷的什麼鬼胎。

云商打了個哆嗦,總有某種不好的預

第二天,邵呈裴敬生脅迫干的那些事兒公之于裴邵兩家之中。

大廳,裴邵兩家人整整齊齊坐著。

主人公裴宴在聽完前因后果后已經黑化。

另一個,也就是邵呈,在自家哥哥邵藤后,對著裴宴擺出一副委屈臉:“宴哥,真的,是你爸拿我家族利益我,不然這鬼都不干的事兒我怎麼會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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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抵著腮,活手腕筋骨。

邵呈:“……”

“家族利益?”裴宴冷哼,“好一個家族利益,就為這兒,背刺我?”

“邵胖子,你夠可以啊,耍我耍了四年。”話落拳起,裴宴速度太快,抄起拳頭對著人就是一頓胖揍。

拳頭都落在實

邵呈暗罵幾聲,但沒還手。

沒一個人阻止他,云商跟裴夏全程皺著臉看。

發泄完,裴宴側目看向裴敬生,眼底的怒氣更濃。

裴敬生咽了咽口水,后一秒,躲到了老太太后。

云商:“……”

也是,打不過,只能躲。

最后還是老太太出面:“這事兒我也有錯,是我不該有所懷疑,要是當初……”

“行了。”裴宴板著一張臉,繼續活腕骨,“我哪敢跟您計較,不過被懷疑喜歡自己兄弟,再被你們合伙耍一通,點心理創傷,留點心理影。”

眾人:“……”

邵榮語氣沉重:“是我沒管好阿呈,你這幾拳要是不消氣,回去我再替你用家法給他補上。”

邵呈哭訴:“我這還不是為了邵家……”

“閉。”邵榮呵斥一聲,看向裴宴,“阿藤最近得了臺限量款新車,送你當做賠罪可好?”

邵呈急眼:“不是說送我麼!”

全球就那麼幾臺,這麼寶貝的東西說送就送,肝疼啊。

“門口綠那臺?”裴宴抬了抬眼,不知道想到什麼,輕巧應下,“好啊。”

邵榮愣了下,還以為要虧一波,沒想到一臺跑車哄好了。

裴宴轉眼看向裴敬生:“你的呢?”

裴敬生沉著一張臉,心不甘不愿:“等會兒讓人解凍你的黑卡。”

裴宴滿意了,掉頭就走:“行。”

走得干脆利落。

打了人,出了氣,得了不便宜,神清氣爽,哪像什麼傷的樣子。

云商微微咬,盯著他的背影。

覺哪里不對勁。

邵家一行人離開,云商跟裴夏替老太太相送,遠遠跟在后頭,聽見邵榮小聲跟大兒子嘀咕:“玩兒我呢,我都差點同意把兒子送給裴家了。”

邵藤冷哼:“你該夸一句你兒子演技好,把自家人也耍得團團轉。”

邵呈一噎:“……”

云商咬,忍著笑。

送走了人,門口留下一臺薄荷綠的跑車。

包。

但又帶著幾分清新活力。

秋風乍起,云商指尖抓著袖子,陷沉思。

這些事上一世并沒有發生。

一切,仿佛重置。

同樣一臉沉重的的還有裴夏,從聽到那句懷疑裴宴跟秦崢有一之后這姑娘就傻住了。

“翩翩,你覺得我哥怎麼樣?”裴夏倏然抓住云商胳膊。

云商預不好,訕笑著使勁兒回自己的手:“不,不怎樣。”

“什麼不怎樣,他難道不帥嗎,我覺得好的。”裴夏眼神篤定,勸,“你試試喜歡他吧,就當我求你,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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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他去禍害了秦崢。

云商扶額:“……”

這一家子,真的,很有節目了。

晚一些,云商在亭子賞月,忽然就跟對面一棵樹上掛著的裴宴對上了眼神。

太突然了,云商嚇得一抖,驚呼了聲。

三分鐘后,裴宴來到云商面前。

“不高興?”裴宴問

云商反問:“你呢,看起來很高興?”

“不然?”裴宴笑道,“得了一臺跑車,解凍了一張卡,我跟錢過不去做什麼。”

云商抿了抿,試探:“你早知道邵呈是裝的?”

裴宴回答的干脆:“不知道。”

“那你……”

“我高興是因為,還好他是裝的。”裴宴坐在長椅上,單支起搭在膝蓋上,漆黑的眸子向月亮。

云商怔然。

忽然就明白了老太太說的那句他與邵呈關系很好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誼。

或許在他心中,早已經將邵呈當家人,當弟弟。

他不薄

他重重義。

無論是對邵呈,還是秦崢,林一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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