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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這人,打小難馴,骨子里著恣意放縱的壞。
長輩眼中他離經叛道,外人眼里他玩世不恭。
一些他不認可的規則不會將他束縛。
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天地都要以他為中心。
說句好聽的,就是他這人夠瀟灑夠通。
所以,只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威利脅迫他去做。
他這人骨頭,不懂什麼屈服。
除非,他心甘愿的。
重活一世,云商自己也活得通。
不執著裴鳴為什麼不自己,也不恨裴鳴為什麼那樣背叛自己。
在現在的世界里,只想每一個在乎的人都好好的。
人呢,一旦通,看什麼都清晰了許多。
比如裴宴對自己。
一個煞神,百分百服從老太太的命令對屢次關照。
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
不是。
是他對有意思。
云商不清楚上一世的裴宴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但這一世,他對做什麼,說什麼,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之前看不清的,此時此刻,清晰明了,昭然若揭。
文蓓蓓忽然覺得自己不夠了解云商。
這個看似弱乖巧的外表,實則藏著一個強大而穩定的核。
不管是因為值備關注還是前段時間小結、養媳的負面言論,都一笑而過。
從面對季楚的示好時本著能用則用又不吃虧的心態,到現在微微一笑的王發言,文蓓蓓瞳孔震了震,不得不五投地地佩服起來。
“翩翩王,你是這個。”文蓓蓓兩只手豎起大拇指。
云商莞爾一笑,上前將文蓓蓓的手扣在自己手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看,充滿赤忱:“那你,想了解我嗎?”
“啊?”文蓓蓓驚得笑容凝固住,“啊?”
啊??
這對嗎?
云商目炯炯:“你不用有力,這是上蒼賜予的福運,是我的,也是你的。”
文蓓蓓微怔。
這是在回應在醫療中心門口說的那句話。
因為與裴夏非富即貴,高不可攀。
所以文蓓蓓從來只做朋友分之事,從不越矩。
“我養你啊。”云商笑眼彎彎,“我有錢,各大名牌隨你挑,需要什麼找我要,這是你真心拿我當……當朋友的獎勵。”
云商上一世沒朋友。
或者說,沒遇上這樣真誠的朋友。
這一世既然讓遇上了,必然要好好珍惜。
網上都說,等我有錢,帶閨飛。
所以,此時不飛更待何時。
文蓓蓓腦袋嚴重宕機。
錢真是大風刮來的?
“你……這是什麼大佬發言?”文蓓蓓哭笑不得,“我我我我……小的,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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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看玩笑的意思,云商輕笑:“改天我們找裴夏,話多,讓帶你了解我們的世界。”
友誼的種子種下,生又發芽。
-
回到宿舍的裴宴沒急著換掉上的黑襯衫,背脊微微彎曲靠在門背,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目有些游離。
“宴哥,呢?”林一忱蹬著椅子到裴宴跟前,順道了戴著耳機在跟裴夏連麥講解作業的秦崢。
秦崢空看了一眼,啟回答電話里裴夏問的問題:“嗯,剛回來。”
“那你們先聊,我等會兒再找你。”裴夏看了眼通話時長,心滿意足地準備撤。
裴宴冷眼瞥過林一忱,上前一步站到秦崢旁邊,對著桌面還在顯示通話的手機輕輕一點。
開了免提。
“掛什麼,有話問你。”裴宴靠在柜門,瞅見對方沒聲但電話還在通著,便知道裴夏聽到了他的聲。
他也不著急,給足裴夏做好準備接審問。
“哥,我……”
“嘟——”電話被秦崢手掛斷。
裴夏的聲音消失。
林一忱觀了會兒,螃蟹走路般橫著撤離戰場。
裴宴:“?”
不吱聲,沒表,就這麼面不改地看著秦崢。
秦崢摘下耳機,慢悠悠道:“要訓人,用你自己手機,別玷污了我的。”
說完,切與裴夏的聊天界面對裴夏解釋:【剛信號不好,自掛了。】
裴夏呆呆打字:【噢,沒事兒,我打給他。】
下一秒裴宴的手機就響了。
秦崢盯著裴夏發來的信息,氣笑了。
明知是挨訓,還上趕著。
就沒見過這麼寵哥哥的。
裴宴挑挑眉,當著秦崢的面接起電話,還開了免提。
“哥。”裴夏先為主,問裴宴,“你把翩翩安全送到學校啦?”
裴宴還站在原位,干脆將手機放秦崢桌面,雙手抱:“嗯。”
裴夏:“……”
就不應該指冷酷哥會對自己多說幾個字。
“好了我準備好了,有什麼話你問吧。”裴夏悶著聲,“但先說好,我這個人也是有底線的,出賣翩翩的事我一定不干。”
“去醫療中心做什麼?”裴宴沒聽說的后半句。
“說是去旁聽一個神經科的什麼疑難雜癥的研討會。”裴夏知無不言。
“你不陪?”
“蓓蓓陪,我一個門外漢去聽那做什麼。”
裴宴便繼續道:“然后拿我當司機替你去接人?”
裴夏有些懵:“什麼啊,我要是有車去接還用得著你麼,當然是翩翩們讓我找的你。”
裴宴眉頭一揚,只聽到翩翩,忽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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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破案了。
是那姑娘不好意思發消息找他,才讓裴夏代勞。
“掛了。”裴宴這電話掛的干脆利落,完全沒給裴夏反應的機會。
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翻轉了幾下,裴宴嗤了聲,回自己位置拉出椅子坐下,整個人靠著椅背,仰著臉對著天花板,臉上的表有些耐人尋味。
秦崢看笑了。
裴宴保持作不變,余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看到個地址問都不問,想都不想就去接人?”秦崢意味深長地看他,“裴大爺,到底誰是誰的追求者?”
裴大爺很會為自己找理由:“信息裴夏發的,我以為在。”
“嗬!”秦崢故作吃驚,“你什麼時候對裴夏這麼好了?”
裴夏要聽到這話估計能連干三碗飯。
裴宴坐直,懶洋洋斜視過來:“老太太的懿旨。”
秦崢都不忍心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