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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夏,前面那兩個……是宴神跟云商吧?”給裴夏撐傘的同班同學詫異道,“宴神才是你親哥吧,怎麼只接云商不接你?”
裴夏一手護著書,一手發微信詢問秦崢有沒有被雨淋。
今日沒帶傘,只能蹭同學的。
要不然一定順路過來接秦崢。
“裴夏?”這位同學又連著喊了兩聲。
裴夏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瞇眼看過去,待看清倆人同在一把傘下且步伐一致時雙眼放,后又輕咳了一聲住笑意,嚴肅道:“你看錯了,分明是云商過來接的裴宴。”
“啊?”對方愣住。
裴夏笑笑沒搭理,心說不來接才好呢。
裴宴不來,秦崢就會來。
大學生活的第一個學期在最后一場考試停筆后正式落幕。
由于個院系考試時間不一樣,離校時間便也不一樣。
醫學部學生是最后一批完考試的學生,云商考完當晚沒急著回家,打算陪文蓓蓓在宿舍住一晚。
“嗯,我想送送蓓蓓。”云商在跟早已經在家躺著的裴夏打視頻。
裴夏聽了直接從床上坐起:“讓我哥順便送送不就好了?”
“別——”文蓓蓓聞聲閃現到手機屏幕前,嚴令止,“不行,不要,不可以!”
“為什麼?”裴夏天真地眨著眼睛。
文蓓蓓似笑非笑:“我不想當電燈泡。”
裴夏笑不活:“你不是自詡天下磕CP第一人?”
“那也要分時間場合,你想想在車上,封閉空間,他倆呼吸的空氣因子都帶著曖昧,我簡直無所遁形,可尷尬了。”文蓓蓓形容的,主要還是因為上一次下雨在醫療中心被裴宴接回學校時親會過。
那種暗的曖昧空氣在四竄,讓會到了什麼窒息的尷尬。
當然,主要還是有點怵裴宴。
裴夏贊同地點點頭:“也是哦。”
云商按了按眉心,忍無可忍:“我還活著啊,兩位,蛐蛐我的時候,能避著我一點嗎?”
云商有時候真的想笑。
八字沒一撇的事,被們煞有介事地說出來。
可問題出現就出現在……
云商不排斥。
是太縱容們兩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云商沒敢深去想。
第二天果然還是裴宴負責接送,這麼多次下來,云商早適應了,在裴宴向自己走來時下意識地松開推著行李箱的手。
裴宴無銜接地自然接過,放后備箱。
“同學,接朋友回家過年啦?”這棟樓的宿管阿姨見過的小不在數,但對裴宴印象尤其深。
畢竟開著車在宿舍樓下等人的,就他一個。
聽見宿管阿姨的調侃,云商倒吸一口涼氣,急回頭,兩只手都在用力搖著:“不是不是,阿姨你誤……誤會了,我們……”
“走了。”裴宴不搭理,放好行李箱邁開長鉆駕駛座。
云商都沒解釋完:“……”
就欺負說話慢。
“你怎麼不讓我解釋?”云商鉆后座,氣鼓鼓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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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系好安全帶,語氣稍淡:“沒必要。”
真的沒必要麼?
云商撇撇,下一秒連打了兩個噴嚏。
“冒了?”啟車子前,裴宴回頭看了一眼,將車暖氣調高了些。
云商吸了吸鼻子,往后座上靠,眼神盯著車頂,略顯呆滯:“可能是,昨晚洗完頭沒吹,在臺上跟文蓓蓓看星星聊了會兒天。”
解釋完,云商想到什麼,倏地看向裴宴,兩個人視線一對上,搶先一步:“不許說我脆皮。”
裴宴莫名想笑,也真的笑出短促一聲。
這一路上無話,云商瞇著眼,沒睡著,可以明顯到相較于平時,今天的車速很均勻平緩。
裴宴這人啊。
云商角微微上揚。
真的很可。
當晚,云商的溫度一度升高。
洗澡前三十八度,只是輕微低燒,原想著洗完澡再去找家庭醫生開點藥吃了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沒想到洗完澡再量溫度時,居然飆到了三十九度五。
云商拍拍發紅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到三十九度五這個數字的影響,竟然覺得頭都比剛才更昏了。
敲門聲正好在此刻響起,云商有些懵地過去地打開。
一盒藥被舉高了懟在臉上。
云商往后一仰,待看清對方是誰后懨懨開口:“干嘛啊?”
聲音比以往都要。
聽得裴宴微心中微。
“不是冒麼,路過常醫生那,給你捎了一盒過來。”裴宴說得云淡風輕。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家里又有老人在的,幾乎家家備有家庭醫生。
云商腦袋靠著門,站直了,接過藥的同時把手上的溫計遞過去:“發燒好像不能吃……吃冒藥。”
三十九度五。
電子溫度計上的數字明顯,裴宴一眼看到,下意識蹙了蹙眉,然后輕按兩下又重新遞給:“再量一次。”
云商腦子都傻了,本不想思考,讓干什麼都照做。
測量需要時間,云商就這麼靠在門上,眼神恍惚。
裴宴臉并不好看,眼神中流幾分擔心,但氣氛過于尷尬,他沉半晌:“知道麼,等會兒……”
“吵。”云商打斷,仰著臉看向他。
不知道發燒還是其他緣故,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在房間燈的照耀下,像極了紅蘋果。
云商抬手,虛握著拳頭敲了敲腦袋:“別說話,頭疼。”
上一世也有頭疼的病,但那是大學畢業后的事了。
這一世,從重生那天起就發現,這頭疼的病居然一涼就發作。
大概是從閣樓樓梯摔下,腦袋了傷昏過去又淋了雨的緣故。
裴宴蹙眉心,手握住手腕,制止的作:“瞎什麼。”
手掌自然地掀開額前劉海覆在額頭的上,熱過他的掌心。
云商原本只是虛靠著這扇門,這會兒因為裴宴這個過于冒犯的作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低著門板,砰的一聲,撞到了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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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跟著往前移了一步,松開手的同時示意云商取出溫度計。
云商咽了咽口水:“哦。”
剛才是渾發熱,現在是心臟都在發熱。
掌心出了汗,后背也出了汗,云商干干的,作也不太利索,取出溫度計一看,更是兩眼一黑。
三十九度八。
裴宴臉都黑了,拿著手機直接搖人:“讓常醫生來翩翩房間,馬上。”
云商宛若小時候貪玩后生病被家長發現時的一副心虛的反應,弱弱看了裴宴一眼。
裴宴哼笑了聲:“星星好看麼?”
云商抿低語:“看的天……天狼星,好看。”
裴宴氣笑了,別以為提天狼星這事兒就能揭過去。
拉著進了房間,裴宴將門關上,不讓冷風吹進來。
云商懵懵的,一整個愣住。
一定是發燒燒糊涂了。
他他他……他大晚上的居然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