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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過后大學生們陸陸續續回校,京大研究生回校時間在本科生們回校后的第二周。
裴宴不在校,也就證明,邵呈有機可乘。
“你怎麼又來了……”云商頂著寒風走到校門口,實在氣急了,沒忍住踩了他一腳。
邵呈嘶了一聲,抬起腳活了兩下,雙手舉起:“不怪我,這是我的任務,港城那邊估計還派了人過來打探消息,不得不防啊,翩翩小姐就當諒諒我的敬業神。”
云商:“……”
“過年那會兒可沒見……見你這麼敬業。”云商被風吹迷了眼,低著頭幾乎要進圍巾里。
邵呈從車里拿了個暖手袋下來遞給,心地站在風口:“過年那會兒,呵呵。”
裴宴裴夏裴鳴仨人吃錯藥一樣,一致對他,他要是那會兒敬業,再對云商做點什麼,估計剛說兩句臺詞就得被弄死。
他惜命。
云商一張小臉皺的,凍得牙齒打哆嗦:“那現在干什麼,要怎麼演?”
邵呈就等這一句了,笑嘻嘻指了指自己的車:“上去坐坐?剛好有個晚宴我缺伴,你陪我走一趟?”
云商:“……”
邵呈的這個劇本的走向不清楚,但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賣了的覺。
“邵呈你做什麼!放開——”
云商剛準備上車,沒走兩步就踉蹌一下,好在邵呈將扶住才沒撞上車門。
哪知道中途竄出來一個裴鳴,還誤以為邵呈在強拉上車。
云商兩眼一黑:“……”
邵呈更是兩眼一黑:“怎麼哪兒都有你。”
裴鳴氣勢洶洶下了車跑過來,一把將云商拽到自己這邊,指著邵呈鼻子唾罵:“我警告你,離翩翩遠一點!”
“你說離遠一點就遠一點?問過我們家翩翩意見了麼你。”邵呈抬手將他的手指撇開,沖云商眉弄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小翩翩。”
云商眉心跳了跳,用力將裴鳴的手掙扎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我跟邵呈哥哥,有很……很重要的事兒,先走了。”
裴鳴了那只空落落的手的指尖,問:“什麼事兒需要大晚上離開學校?”
邵呈按著車門,虛扶著云商上了車,嗤了聲,表嘚瑟:“這就不關裴二的事兒了,拜拜。”
邵呈有司機,所以直接在后座與云商同坐,眼看著車子逐漸沒影,裴鳴暗罵一聲,上車后加快車速跟上。
手機一直震不停,裴鳴顧著開車一直沒接,對方打來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三次之后才消停,最后改為短信的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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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上紅燈,裴鳴才解鎖手機查看。
是裴元生發來的計劃和行程安排。
無非是安排他后續要跟進公司的哪一個項目,提醒他空出時間跟他去參加飯局認識哪個有頭有臉的人,讓對方對他加以關照和提攜。
最后一條信息,是讓他在云商邊轉悠。
泄憤似的狠狠敲打了幾下方向盤,裴鳴渾脈僨張。
想忤逆、抗拒,可逐漸回籠的理智告訴他。
不可以。
他若是不聽話不爭取,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前方的商務車上,云商抱著暖水袋一團,時不時打個哈欠,直到駕駛座的司機說了句后面有車跟著,云商才猛地一驚,坐直了往后看。
邵呈嗤了聲:“聽說以前都是你跟在他后面?”
云商不作聲,收回了視線。
“遲來深比草賤啊,不過云商,小心,別心了。”邵呈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表有些意味深長。
“要你說。”云商眼神懨懨,轉移了話題,“接下來去哪?”
邵呈打了個響指,將接下來的安排說清:“化妝,做造型,然后跟我一起出席品牌方的活,哥哥帶你走紅毯,高興不?”
“再這麼惡心,試試?”云商扭過頭,笑里藏刀。
邵呈舉手投降:“好的,收到。”
直到化完妝穿上晚禮服,云商才后知后覺,拉著邵呈問:“走紅毯是不是……有很多攝像機?”
邵呈笑出兩個酒窩:“你這反弧真夠長的,我還以為你很高興跟我一起亮相呢。”
云商沉下臉:“我拒絕。”
“等等。”邵呈將拉住,“別生氣,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如果你作為我的伴出席紅毯,照片一經流出,再經營銷號那麼一宣傳,那港城那邊估計也就死心了。”
“這事兒要是了,我以后都不用再追你追得驚天地。”邵呈認真地補充了最后一句,“不會再……纏著你惹你不開心。”
云商垂著眼眸,思考半晌。
怎麼不知道,一旦跟邵呈走紅毯的照片流出,等同于是在告訴商傅兩家,已經是邵呈的人,是邵家的人。
如此一來,港城那邊便會收手。
“你不用多想,本質上你就是我妹妹而已,誰規定走紅毯不能帶妹妹走是吧?后續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或者談了,我一定配合澄清!”邵呈撓了撓脖子,尷尬笑了笑,“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我等會兒一個人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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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商:“……”
隔了好一會兒,云商沉許久,才問他:“知道麼?”
邵呈點了點頭。
“那走吧。”云商嘆了口氣,挽上邵呈胳膊,走時拽著他邁了一大步,“邵呈、哥哥。”
邵呈胳膊作痛。
這咬牙切齒的哥哥二字,聽著怪瘆人。
除此之外,還有種不好的預。
特別不好的預。
酒店外,裴鳴的車在這停了許久。
在打探清楚這里今晚舉辦的紅毯晚宴主辦方是誰后,一直等到相關工作人員核實他的份前來迎他,他才面無表地下車。
紅毯,晚宴。
帶云商出席這樣的場合,就等同于,云商今晚的份,是他的伴。
這里四都是記者。
“邵呈,你怎麼敢。”裴鳴牙齒忍著怒火,咬著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