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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訂婚宴。
各大世家,但凡沾點親帶點故的,以及在這個圈子里排的上號的,都收到了裴家發出的訂婚宴請柬。
一時間,各家無論是關起門還是敞開了說,無一不在懷疑裴家此舉背后的目的。
老太太跟裴宴看中的人,誰敢搶?
更別說對方是一位失去雙親無依無靠的孤兒。
除非……
-
裴鳴出院沒多久,除了養傷和上課之外還答應了裴元生盡快悉裴氏各個分公司的重要業務,每天從早到晚忙得找不著北。
云商跟裴宴訂婚的消息,徐靜珊將有意不讓他知道。
可就在今晚,裴元生從公司急急趕回來,拉著徐靜珊問:“阿鳴呢?”
徐靜珊吃疼,甩開他的手:“在學校,他已經夠忙了,你還想派他去哪兒?就算要跟裴宴爭,也不急于一時吧。”
“趕讓他去找云商!要是能把人追回來更好!”裴元生叉著腰急得團團轉,“快點啊!打電話!”
徐靜珊瞪眼:“瘋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打點好不讓這丫頭的事兒影響到他。”
以往裴鳴雖然總喜歡帶著云商玩兒,但知道,自己兒子看不上這丫頭。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裴鳴總因為云商了心神誤了正事,這個做母親的不得不出手干涉。
裴元生呵斥一聲:“糊涂!”
徐靜珊被吼得愣住。
“這丫頭不簡單。”裴元生深吸了一口氣,“云家的產,都在上。”
徐靜珊大驚:“不是說云家的財產全部都捐……”
“假的!假的!我也是剛知道云家竟然留了這麼一手!”裴元生懊惱不已,平靜下來后趕道,“這筆產,只能在這丫頭婚后開啟,我們還有時間,無論如何,不能嫁裴宴,要嫁,只能嫁我們阿鳴。”
得到云商,就代表得到一筆堪比為裴氏繼承人的財富。
到那時,他們二房一家在裴氏的話語權將不可撼。
只要好好培養裴鳴,只要裴宴醉心科研對裴氏不聞不問,總有一天,他會將裴氏也拿下。
……
裴鳴接到徐靜珊電話的時候剛得知云商訂婚的消息。
他等在京大校園門口,只求云商見自己一面。
播出的電話一直沒被接通,他猜出來是徐靜珊故意封了訂婚宴的消息不讓他知道,所以這會兒接到徐靜珊電話滿目怨氣,“算我求您,別再找人監視我了行不行?我就只來見一面!”
“我沒找人監視你!”徐靜珊解釋了一通,聽到最后一句兩眼一亮,“你在云商學校?好好好那媽媽先掛了,你跟云商好好聊聊。”
裴鳴皺著眉,砸了砸方向盤,再次撥通云商的號碼。
腹部雖然挨了一刀,但也因此換到了云商新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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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那幾天,云商沒掛過他的電話。
可現在,電話雖然沒被掛斷,卻始終無人接聽。
就在他已經做好準備放棄時,這通電話終于被人接起,裴鳴語氣著急:“翩翩……”
“在睡覺。”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裴宴。
裴宴的聲音。
裴鳴紅了眼:“裴宴!”
“喊什麼,都說了我未婚妻在睡覺。”裴宴嗓音淡淡,特意放了免提。
云商眼皮了。
“騙誰呢?這個時間明明應該在學校!”裴鳴咬牙切齒,心頭涌起一不知名的緒。
似乎是害怕,害怕這是真的。
“誰跟你說在學校?”裴宴似乎是打了個哈欠,語調緩緩,“京大門是十二點,距離門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我跟我未婚妻出來約會,累了小憩一會兒,不行?”
電影院,熒幕上播放的電影已經謝幕。
此刻,影廳靜謐無聲。
云商電影看到一半就睡著了。
大概是包了場的緣故,電影無聊,實在好睡。
雖然手機關了靜音,但手機屏幕來電顯示的亮度還是驚擾到了裴宴。
尤其是來電的人,是裴鳴。
裴宴起初不打算接,但后來想想,憑什麼不接?
裴鳴抿一條直線,呼吸越來越急:“裴宴!”
裴宴輕嗤:“別得寸進尺了,裴鳴。”
“我有事找。”裴鳴著怒火。
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了,終于有醒來的趨勢,裴宴便輕笑了一聲,也不搭理電話里的人,直接上手了云商的耳垂,親昵地喊了聲:“寶寶,電話,有人找你。”
云商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大概是太困,稀里糊涂地抱著裴宴手臂蹭了蹭,嗓音黏黏糊糊:“困……等會兒。”
電話那頭,裴鳴呼吸一窒。
“聽到沒,你堂嫂嫂,沒空理你。”裴宴似笑非笑。
電話被掛斷之前,裴鳴聽到一句——
“過來,抱著睡。”
是裴宴低聲哄又曖昧的聲音。
手攥拳頭,裴鳴赤紅著雙眼,仿佛到天大的刺激,連連敲擊了三次車喇叭。
云商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場景浮現在腦海,裴鳴不住心的翻滾,一滴淚到從猩紅的眼眶中流落。
本該,是他的啊。
電影院,裴宴勾一笑,看了眼時間,著云商腦袋將醒:“起床了,再不回去,等會兒錯過門,今晚真得跟我睡了。”
云商很輕地“唔”了一聲,鼻息之間是悉的味道,讓人安心。
“翩翩?”裴宴再了一聲。
但毫無靜。
再等了一會兒,眼看剛有點靜又快睡沉過去,只得手住臉頰:“云商,電影結束了,回家還是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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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分鐘,云商閉著眼直了板,似乎在醒神,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一臉幽怨地看著裴宴:“壞死了。”
裴宴微微挑眉,聽這麼說,便知道了剛才那通電話,全被清楚地聽到了。
“那你不阻止我?”裴宴將扶著站起,按了座椅的某個開關,底下過道的燈便全都開了。
這是高級私人影院,座椅是沙發按椅,也不怪云商半路睡著。
“困。”云商活了一下脖子,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一時來了興致,想看他占有發的一面。
“裝。”裴宴提起的包,順便將兩臺手機都一起裝進去。
云商任由他摟著自己。
笑容斂去,云商忽然覺得自己也很壞。
親耳聽到裴鳴因為而緒失控的著急與吶喊。
很高興。
也許,放下是謊言。
報復功了,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