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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一行人的觀測作業似乎不太順利,由原本的三四天推遲到了第六天。
回來的時候,個個灰頭土臉,說是到夏季天氣影響遇到點小挫折,但好在最后順利完了觀測任務。
云商哼哼唧唧地表達自己的不滿:“秦崢跟裴夏隨時隨地匯報觀測進度,你呢,你……報喜不報憂,你就是看我是門外漢,懶得和我說。”
“你本來就忙,我和你說做什麼,給你增添煩惱嗎?”裴宴給順,接過手里的課本,“乖,別生氣,我這不是一回來就過來接你下課?”
觀測遇到阻礙只是小問題,他的小蝴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應該因為他而憂思多慮。
云商鼓著腮:“秦崢也來接夏夏了。”
“不一樣,裴夏是天文系學生,秦崢過來是給布置作業的。”裴宴再次試圖牽起自己朋友的手。
云商還是沒給牽,回頭多看了幾眼秦崢裴夏二人。
這哪是布置作業這麼單純的事兒。
云商有點懷疑自個兒男朋友的智商,小聲問了句:“你真沒看出來什麼?”
裴宴只想牽手,這次終于趁著云商注意力分散如愿以償,十指相扣,他得意一笑:“看什麼?”
云商:“……”
算了,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嚇吧。
走到宿舍區域就得分開,裴宴執意要把云商送到宿舍樓下,云商實在沒轍,刷臉過了閘機沖他擺擺手:“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裴宴歪頭眉眼帶笑:“知道了,你先上樓。”
云商是真的沒招了。
“都這麼久了,還熱期呢?”宿管阿姨一臉姨母笑。
云商哭笑不得:“沒多久,阿姨。”
“也是,才一個學期。”宿管阿姨嘆,忽然對臺階下的裴宴說了句,“我很看好你們兩個,小伙子,大學四年我會好好監督你們的,別讓阿姨失。”
裴宴頷首:“明年請您吃喜糖。”
一句話把宿管阿姨逗得樂開了花。
云商得臉紅,撒跑了。
到了宿舍,忽然想起件事,云商發消息直接問裴宴:【上學期沒在一起的時候,阿姨誤會我們好幾次,你為什麼都沒解釋?】
裴宴這時候還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看到信息忽然回憶起這個事兒來,一時間竟然有些答不上來。
為什麼呢?
不屑于解釋麼?
可是那時候云商似乎準備解釋,卻被他打斷了。
為什麼打斷?
腳步微微一停,裴宴腔微熱,心跳得并不平靜。
角笑意蔓延,裴宴緩緩敲出幾個字:【大概那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你迷住了,小蝴蝶。】
云商看到消息時兩眼一黑,笑得趴在桌面。
文蓓蓓正要跟對半分一個三明治,見狀角了。
陷熱的云商時常傻笑風,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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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對自己回答很滿意,同樣笑容滿面地回到宿舍,正要開門,一只手擋在前,先一步按在門把手上。
笑意褪去,裴宴抬起的雙眸晦暗不明:“讓開。”
“宴哥,我們談談。”那人不讓,眼神懇切。
“陳池。”裴宴說話的語氣幾乎不近人,“我們還有談的必要麼?”
陳池指尖了,執意道:“你還是熱搖滾不是麼?你并沒有因為我厭惡搖滾,那為什麼就是不愿意與我合作最后一個舞臺?”
“憑什麼?”裴宴抬了抬眼,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憑你們欠我的。”陳池微抖,“我瞞著你們簽約樂隊還不是因為你們先對我瞞了份,你們一個個有錢有背景,玩音樂不過是一時興起,可是我呢,我一門心思把我們樂隊做大做強,你們卻毫不顧念我的,我需要在搖滾圈站穩腳跟啊!”
裴宴沒吱聲,冷淡地看著他。
陳池繼續道:“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我也遭報應了不是麼,我已經想過了,以后放棄做樂隊,專心現在的學業。”
“我只是很懷念舞臺上跟你們同臺的樣子,沒有利益,只有無畏的青春。”陳池振振有詞。
“所以呢?”裴宴撥弄了下耳朵,漸漸開始不耐煩。
陳池豁出去道:“所以我請求你們給我最后一個舞臺,從天狼星開始,也從天狼星結束。”
“靠了,誰給你這麼大的臉!”門被林一忱從里邊打開,氣勢洶洶對著陳池一頓輸出,“大二宣告天狼星解散前的舞臺,就是我們跟你最后的舞臺,明白?”
“別侮辱了天狼星。”裴宴眼神懨懨,“天狼星是我的,樂隊的吉他手可以是任何人,別高看了自己,陳池。”
提議要組建樂隊的人是他陳池不假,但天狼星,是裴宴賦予這支樂隊的稱號。
天狼星的靈魂,是他裴宴。
陳池怒目:“所以你就讓邵呈頂替了我的位置是麼?”
林一忱雙手抱,挑眉:“你怎麼知道咱們樂隊新吉他手是誰?”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這位新吉他手想撬你墻角。”陳池哼笑,也許是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以天狼星吉他手的份重回舞臺,干脆挑撥他們的關系,“你應該沒想到吧,你新招募的吉他手,對你朋友有意思。”
站在邊上的林一忱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張大能塞下個蛋:“邵……邵呈這這這這狗東西……big膽!”
裴宴橫了他一眼。
林一忱收聲。
“說完了?”裴宴面無表看著陳池。
陳池諷刺一笑:“不信麼?十大歌手決賽那晚,你們剛走,邵呈就問你朋友喜歡什麼歌,打算在下一次聚餐中為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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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沒聽見似的:“說完了,就滾。”
陳池表沒繃住:“你……好,很好,不信也行,裴宴,你遲早后悔。”
進了宿舍關上門,坐在自己位置上聽了全場的秦崢側目看向裴宴。
林一忱手,也看向裴宴:“宴哥?”
裴宴面無表地拉開椅子大喇喇往下一坐,輕描淡寫:“邵呈是翩翩的哥哥。”
林一忱重重點頭:“我也是翩翩的哥哥。”
秦崢笑出聲。
裴宴斜眼看過來。
“如果陳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辦?”秦崢收了笑意,正道。
裴宴活著肩頸,語調漫不經心:“他沒有這個機會。”
林一忱順口接話:“為什麼?”
裴宴眼神掃過來,飽含殺氣,過了會兒,才笑著說:“翩翩喊他一聲哥,他認了。”
秦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白了,這輩子的兄弟是要做到底了。”
林一忱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秦崢幽幽一嘆:“意思就是邵呈占了個大便宜,以后你宴哥就是他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