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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時每逢早八,人的大腦都會下意識地想時間過得真慢。
可當期末考試來臨,完最后一張卷子,離校后迎接暑假開始,又忽然嘆時間過得真快。
暑假一到,就意味著世家家宴的到來。
有權有勢的各大家族之間不論男老都一家子出,互相聚在一起,不談生意,只談姻緣。
簡而言之,就是老一輩的幫小一輩的牽線搭橋,籠絡人心,但凡有看對眼的,最后都會實現互惠互利。
世家子弟的婚姻,大多由不得自己做主。
云商不是第一次聽過這句話。
當然也有個例。
但那之又。
“想裴宴了?”老太太輕拍云商肩膀,笑著調侃。
云商一陣臉熱:“!我沒……就是在認人。”
今年暑假,京大本科生與研究生放假時間不一致,而裴宴跟秦崢幾人一起被導師外派到外地參加實踐活,至八月份才能回來。
云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著裴宴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該認識的已經都認識過了,其他的不用費心去認,他們認識你就夠了。”老太太抓著云商的手,忽然嘆了一口氣,“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沒辦法……”
得讓云商以裴宴未婚妻的份多出來與人打道。
讓這些人都明白,云商是裴家人這個事兒,誰也無法撼。
“商家就這麼可怕麼?”云商眉眼惆悵。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老太太還在為當初商啟山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憂思過度。
老太太搖頭,語氣中帶了幾分嚴肅:“可怕的不是商家,而是傅家,在港城,傅家就是天,連商家都得退讓一步。”
云商垂眸,神不明:“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我?”
老太太反問:“知道你母親與傅家的婚約怎麼來的嗎?”
云商搖頭。
“越是站在頂端,越是小心謹慎,尤其港城傅家這樣的權貴家族。”老太太長嘆一聲,“港城信風水文化,商傅兩家的婚約,源自傅家一名算命先生口中。”
“迷信。”云商拍桌,想起商家那群人,語氣憤憤,“,這是過度迷信。”
老太太搖頭:“正因為是迷信才沒法說通,當初沒能功讓商嫻,也就是你母親嫁進傅家,他們已經到了重創,如果不是商家給出的那幾十個億剛好填補了虧空,傅家怕是早已經走向衰落。”
“現在的傅家已經不是鼎盛時期的傅家了,想重回巔峰,又有這麼一則預言在,所以他們才會執著于你。”老太太但語氣沉重,“被急了的瘋子,是會咬人的。”
“意思就是,必須要我嫁過去,才能旺他們傅家,保他傅家百年基業,青云直上?”云商覺得離譜,離譜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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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玄學也好,怪力神也罷。”老太太表沉重,好一會兒,又笑著拍拍云商手背,“別擔心,一切有在呢,現在,趕去跟夏夏玩兒,別二十歲不到,整天擺著副三十歲的臉。”
云商撇撇。
是十九歲的。
但心可是二十好幾了。
另一邊,裴夏挽著夏嵐的手臂,機人似的跟著自己的父親認識一個又一個與自己年齡相符的男人。
其中竟然包括了邵呈。
邵呈隔空朝敬了一杯酒,半挑著眉半開玩笑:“夏夏對我的印象應該不錯吧?有沒有興趣考慮考慮我?”
裴敬生嘿了一聲,哈哈直笑:“你小子狂啊,還遂自薦起來了,比你哥更讓你爸省心!”
邵藤在邊上無奈扶額:“裴叔,上一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說的不要,我就欣賞有膽識的人,可惜你是邵榮那老混蛋的兒子,不過要是夏夏愿意的話……”裴敬生轉過剛要詢問自己的妻子,卻平白遭了夏嵐一記白眼,于是只好打著哈哈問裴夏,“夏夏覺得呢?”
“夏夏覺得不怎麼樣。”裴夏角了,知道邵呈這是在報喊他胖子的仇,呵呵一笑,明著較勁兒,“翩翩不要的,我也不要。”
邵呈:“……”
對面還站著邵藤呢,裴敬生臉上面上有些掛不住,輕聲斥責:“這孩子,又胡開玩笑。”
“沒事兒。”邵呈晃了晃紅酒杯,意味深長地看向裴夏,“夏夏不要我,那你要誰?要秦……”
“翩翩來了!”裴夏慌得心臟差點跳出來,把大老遠還沒走近的云商拉出來急避難。
邵呈抬眼去,收了聲,無奈笑笑,卻又在視線轉回來的時候對上夏嵐探究的目。
邵呈:“……”
一種不好的預。
這是一腳皮球又把自己踢進了他們裴家的坑里。
裴敬生聽出邵呈言又止的意思,追問:“秦什麼?”
“秦始皇。”邵呈微微一笑,信口拈來,“裴叔不知道嗎,夏夏的偶像是秦始皇。”
“噢……”裴敬生點點頭,“還真不知道,我以為是裴宴呢。”
邵呈:“……”
夏嵐還在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
裴敬生也在用婿的眼神打量他。
邵呈太突突突地跳著,轉頭一看,就連邵藤都一副看戲的表。
邵呈:“……”
更心累了。
云商穿著禮服和高跟鞋,大老遠就聽見裴夏喊自己,奈何沒法走快,等站到裴夏面前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夏邵呈一左一右地摟著手臂。
云商額頭布滿大寫的問號:“???”
“我們年輕人適合跟年輕人一塊玩兒,爸媽,藤哥,我們先走了。”裴夏笑得十分正式。
邵呈附和了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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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商幾乎被他們架起來逃命似的離開,人都要麻了,一瞬間哭笑不得:“你倆……干嘛呢?”
“天吶,你是不知道,我爸眼瞎了竟然想撮合我跟他!”裴夏義憤填膺,狠狠瞪了邵呈一眼,這一眼瞪的是他差點把秦崢名字說出來。
邵呈哼了一聲,依舊附和:“對。”
云商汗:“……”
再回頭看,裴敬生的邊已經站著另一波人,仔細看有些眼,云商嘟噥了聲:“不算眼瞎,至他沒想撮合你跟秦家那位……”
“誰?”裴夏對秦這個字尤其敏。
“秦宇寰。”云商輕描淡寫地念了個名字。
事關裴夏的終大事,云商在多番打聽下幾乎將秦家了解得徹。
秦家如今的話事人,也就是秦崢的父親年輕時候招惹的花花草草可不。
人無數,私生子無數。
秦宇寰,是唯一一個從出生起就有名有份的秦家大爺。
而秦崢,則是唯一一個被母親豁出命也要送進秦家的——
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