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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城遇見裴鳴,是雙方都意料之外的事。
這是一家私人的高檔港式餐廳,邵呈定的。
以裴宴為首的一行人落座后紛紛看向邵呈。
這眼神殺……
邵呈默默嘆了口氣。
他哪能承住,只好豎起手指自證清白:“我得為自己正名,訂這個餐廳前我并不知道他也在。”
好巧不巧,偏偏在門口撞見。
撞見這了霉頭的偶然事件。
云商失笑:“點餐吧,不是什麼要事。”
也許是心里住了人,也許是跟朋友在一起,其他無關的人已經不重要。
云商對前一世的事以及對裴鳴這個人,早已經釋懷。
“是私人局。”秦崢了一句,看向裴宴,“看來你這段時間頻繁接公司事務,有人急眼了。”
云商下意識攥著服。
私人局……
港城有誰能被裴鳴攀附上呢。
云商想不起來。
裴宴幽幽靠著椅背,指節沒什麼節奏地敲了敲桌子,只笑笑不說話。
裴家二房,果真狼子野心。
“回去告!”裴夏義憤填膺,隨后豪橫放話,“不過現在吃飯最重要,提無關要的人,來吧上菜單,隨便點,我請客。””
邵呈眼神疑:“你請客?”
裴夏小小地了一下:“我和秦崢請客。”
夏林照滿臉問號。
昨天還鬼哭狼嚎,今天就含脈脈?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裴夏舉起那只被秦崢牽著的手。
二人十指相扣。
裴夏有些張,醞釀著臺詞準備宣布特大喜事。
“宣布個事兒,我跟夏夏在一起了。”到的張,秦崢笑容款款,鄭重宣布。
手指的力道收,說這話時,他側目看著裴夏,滿眼深。
邵呈角了:“……”
夏林照有點失:“……”
只有云商鼓了鼓掌:“恭喜恭喜。”
裴宴見狀了也敷衍了句:“恭喜。”
“你倆什麼表?”裴夏冤魂索命似的直直盯著邵呈跟夏林照。
“這家伙坑你這麼多眼淚,就應該吊著他,抓他心,撓他肝,最好火葬場里走一圈才得勁兒。”邵呈皮笑不笑。
真這麼容易讓他得手了,邵呈莫名生出點不滿。
這事兒他全程摻和,裴夏跟秦崢這段時間什麼態度,什麼反應他都看在眼里。
也許是自將自己劃為了娘家人,邵呈冷嗤了一聲,雖然理解秦崢的苦衷,但對他前段時間的窩囊嗤之以鼻。
可他又有些羨慕秦崢。
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今生才換來裴夏如此堅定的勇往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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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夏對他的,與那廣袤無垠的銀河系那般遼闊。
“是啊是啊,我的好姐姐,你矜持點吧,別他勾勾手指你就湊上去。”夏林照一臉幽怨,還小聲補充了句,“我還是覺得呈哥更好。”
邵呈勸他打住:“別來霍霍我,我喜歡斯文人。”
聽見這句,裴宴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低頭跟云商小聲商量點什麼。
等他們發完牢,裴宴已經點餐完畢,出聲維護了句:“吵什麼,放尊重點,那是我妹夫。”
裴夏面一喜,附和著點頭。
“那豈不是也我妹夫了?”邵呈上趕著湊,下微抬,指了指裴宴,又指了指秦崢,“你是我妹夫,你也是我妹夫。”
“嘶——”邵呈為自己鼓掌,“贏麻了。”
云商眉開眼笑,眨著眼睛跟他提議:“那尊敬的大哥,今天這頓,不然就,還是你請?”
高低起伏的笑聲蔓延開來。
邵呈被氣笑,骨頭似的攤在椅子上,撇撇手:“小意思,哥請了。”
秦崢手心有汗,激似的朝著裴宴云商遞過去一個眼神,再看向夏林照時,不自覺將裴夏牽得更。
中途夏林照去上洗手間,秦崢撐著拐杖作勢站起,被裴夏摁下:“去哪兒?”
“洗手間。”秦崢了的肩膀,仍舊站起,“讓林照陪我就好。”
一句話把裴夏剛準備喊邵呈陪同的想法給封住了。
夏林照前腳剛邁出這道門,聽見這話塞回來一顆頭:“我?”
“趕的。”裴夏瞪了他一眼,眼神充滿了警告之意。
警告他等會兒如果欺負秦崢,那他完了。
夏林照挑眉一笑,過來攙著秦崢:“走吧,姐夫哥,一定好好伺候你上洗手間。”
這話怪氣的,裴夏聽了正要訓他幾句,卻被云商了手腕。
人一走,裴夏微微蹙眉:“夏林照他……”
“總要,過這一關的。”云商說。
裴夏給秦崢的太熱烈。
正因為熱烈,秦崢一開始害怕給不了裴夏一個好的未來,才選擇了退。
但現在他既然邁出了這一步,就證明他做好了迎接一切難關的準備。
包括裴家這些娘家人的考驗。
裴宴沒坐多久也悠悠起,像是要去看熱鬧。
包廂里,只剩下仨人。
裴夏跟邵呈大眼瞪小眼。
“怎麼,要我也去為難一下你男朋友?”邵呈慢條斯理地剝著蟹殼,掀起眼皮笑著看裴夏。
裴夏當即甩了個眼神:“你敢?”
“放心,我這人出了名的爛好人,不忍看你男朋友孤軍戰,就勉為其難地站在他這邊吧,畢竟你這哥哥弟弟可都不是善茬兒。”邵呈依舊在拆螃蟹殼,舉手投足間不失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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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商短促地笑了聲:“邵呈哥哥,你人真好。”
邵呈手指微微停頓:“知道就好。”
忽然想到什麼,他半開玩笑:“你倆的好姻緣大半都是我促的吧?事先說好,未來的某一天,如果我還是孤家寡人,記得讓孩兒們給他們干爹養老送終。”
“說什麼胡話。”云商語調稍微有些嚴肅。
邵呈便笑:“瞧瞧,怎麼還生氣了,不過說真的啊,你倆的崽子們必須喊我一聲干爹,這不過分吧?”
裴夏約覺這話夾雜著些許愁緒,但腦子太直,懶得想這些彎彎繞繞的事,當即橫了他一眼:“想當爹自己生去,八字沒一撇呢就在這說生孩子……”
臉都要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