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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方向,秦崢靠著墻,正在接夏林照的王之凝視。
“不是能的麼,怎麼突然開竅了?”夏林照雙手抱,拽得像個地流氓,擺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這段時間掉的眼淚能填滿我家游泳池了,這事兒你怎麼補償?不單單是眼淚,還有心靈上的創傷,你打算怎麼彌補?”
“說句喜歡愿意跟在一起這事兒就過去了?門都沒有!”夏林照活了幾下脖子,手指關節得噼里啪啦響,“人傻腦子直,但這不是你傷害的理由。”
秦崢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夏林照罵爽了,卻見他一言不發,頓時有些氣笑:“你約我上洗手間,不是有話跟我說?你的話呢?”
“他約你出來是給你罵他的機會。”裴宴著兜,不不慢地走過來,瞥了秦崢一眼,笑道,“沒看出來麼,他態度謙卑,任你訓呢。”
夏林照:“……”
不說還好,一說莫名有點力。
主要是怕他萬一跟裴夏告狀。
“裝什麼可憐。”夏林照嘟噥一聲,抬高了下,“反正我就是對你之前對我姐的所作所為特別不滿,自己好好想想怎麼做吧。”
還沒等秦崢做出什麼承諾,他一溜煙便回了包廂。
裴宴跟他一起靠墻站著。
良久,秦崢才道:“他覺得邵呈更好。”
“再好,也得裴夏自己喜歡。”裴宴瞥他一眼,“頭小子而已,賄賂一下就行。”
秦崢溫和一笑,轉頭問他:“那你呢,需要賄賂麼?”
裴宴沉默了會兒,隨后拍拍他肩膀,似笑非笑:“不需要,你只管好好。還有,別辜負,否則,別怪我翻臉。”
“不會,除非我死。”秦崢側目看他,眼里的堅定如星辰大海,不可撼。
裴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哥!哥哥哥——”裴夏忽然急跑出來站定在倆人面前,面上著言又止的慫,最后兩眼一閉豁出去似的喊了句,“哥你別欺負他,要欺負你來欺負我……”
秦崢微怔。
倒是裴宴抬手敲了敲腦門:“我就這麼十惡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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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這麼激,想來是夏林照剛才進去胡謅了些什麼。
裴夏委屈捂著腦袋:“不是那個意思,就是……”
“我欺負過你?”裴宴嗤笑著問。
這話問得裴夏有些愣神,但只恍惚了一會兒就搖頭:“沒有。”
從小到大,裴宴對都只是冷淡的疏離。
熱臉冷屁,他兇地嫌煩。
可……
真有事兒,他似乎也從來沒推辭過。
他是承認這個妹妹的。
一直都是。
裴夏忽地鼻頭一酸,正準備說點什麼,被裴宴一把摁著腦袋往后轉:“別給我煽,回去吃飯。”
裴夏喜笑開,哦了一聲:“但我得扶著我男朋友啊,哥。”
秦崢溫溫地跟裴夏對視,手搭住:“是啊哥,您先走。”
裴宴:“……”
得,嫌他是電燈泡了唄。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離開的時候,一行人陸陸續續走出去,經過隔壁包廂那一瞬,正好有服務員推開那扇門。
云商只是微微抬眼,便從那推開的門中瞧見一抹紅影。
是個長卷發的人。
心臟仿若被人踹了一腳,鈍痛得挪不開腳步。
這張臉,太令人深刻。
如何不深刻呢。
那可是上一世,死前看到的,與裴鳴纏歡的人。
門很快被掩上,這一眼,也就只是一眼。
裴鳴剛才進的就是這個包廂。
私人局……
大二還未開學。
原來他這麼早就跟這個人糾纏在一起了麼。
云商不知道這一世是否跟上一世存在偏差。
此時此刻,只覺得諷刺。
無論這一世,還是上一世。
“怎麼了?”裴宴察覺異樣,跟著停下腳步跟隨的視線。
門被掩上了,什麼也看不清。
但他知道這是裴鳴所在的包廂。
云商一定看了什麼。
“看見個,人。”云商神凝重,不由挽上裴宴臂彎,“你在公司小心,他……二叔他們,也許結了,港城勢力。”
上一世裴宴一路走來并不容易,他接手裴氏那年,云商還住在老宅,偶爾能跟他見上幾次。
那時候的裴宴,很是孤寂疲憊。
裴元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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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商蹙了眉頭。
可惜沒看清里面都有誰。
如果裴元生也在,那也就代表著。
裴家這場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裴宴安地了云商的手,眼神從那扇掩蓋的門上收回,輕笑:“不擔心,這不是有裴敬生在麼,老當益壯,正是跟人斗的年紀。”
云商一時哭笑不得。
不過有一點確實忽略了。
上一世裴宴之所以孤軍戰,是因為裴敬生出了車禍。
而這一世……
秦崢沒出國,裴夏沒一意孤行地休學,自然也就避免了后來裴敬生車禍悲劇的發生。
裴敬生會是裴宴最得力的助手。
裴鳴有裴元生鋪路。
而裴宴,同樣有裴敬生替他兜底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