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研二時間任務重,秦崢沒申請假條,開學當天坐著椅到校報到。
而裴宴在學習和工作中兩頭兼顧。
得虧當初本科四年天文與金融雙修,否則現在忙起裴敬生接過來的那堆雜事一定費勁。
方便起見,裴宴這一年打算申請外宿。
星月灣的地理位置極佳,工作學習兩不誤。
而秦崢也以傷為由同樣申請了外宿。
“不是……你們就這麼殘忍地將我拋棄?”林一忱得知消息,天都塌了。
秦崢慢條斯理地解釋:“勢所迫,無可奈何。”
“星月灣這麼大,多我一個……”
“誰說我住星月灣?”秦崢莞爾一笑。
林一忱:“?”
秦崢春風拂面:“我住星月灣的附近小區,棠院。”
林一忱眼神清澈:“為什麼?”
或許是過于清澈愚蠢,秦崢無言以對。
裴宴倒是樂于解答:“因為我住星月灣,我的未婚妻晚上有空會找我談說,有外人在,我的未婚妻放不開,所以,我不收留電燈泡。”
林一忱:“……”
沉默震耳聾。
果然只有狗的時候裴宴那張才會一溜煙地往外蹦字兒。
林一忱實在不愿過孤家寡人的生活,轉頭跟秦崢商量:“棠院的房子是新租的?帶我一個?”
秦崢微微一笑:“不行。”
還不等林一忱發作,秦崢緩緩開口:“我的朋友偶爾有空也會找我談說,你要與我同住的話,我怕你刺激。”
林一忱眉心猛地一跳。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吼一聲:“你說什麼?朋友?你哪來的朋友?”
秦崢依舊笑得溫和,清了清嗓子:“你不知道嗎?我跟裴夏在一起了。”
就一個暑假而已,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此時此刻,林一忱傷的小心靈再度到嚴重創傷。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悲傷的人了。
開學兩周,假期綜合癥終于消失,學習生活步正軌,新的學期只會更忙。
云商晚上基本都有課,只能周末外宿。
偏偏周末是裴宴最忙的時候。
也不知道裴敬生給裴宴的工作量有多大,云商抱著膝蓋窩在沙發里,偏頭看著被裴宴隨手放在茶幾上的商業文件。
文件的末尾,有裴宴執行總裁的簽名。
云商愣住。
已經是執行總裁了麼。
原來接工作,已經完得差不多了。
為執行總裁,接管裴氏,就意味著,他離天文越來越遠。
研究生最后一年,是關鍵期。
裴宴著重接手裴氏,意味著會錯過很多。
失去天文事業機遇的同時,商業戰爭的四周如狼似虎,腹背敵,裴宴要應對的,遠遠不止這些。
這一世他仍舊掉進了這個冰冷殘酷的旋渦。
云商眼睜睜看著他,因為自己,走了與上一世同樣的路。
腦袋埋進膝窩,云商努力制自己的緒。
廣告
再晚一些,裴宴從裴氏加班回來,按下指紋開鎖時,有從門出。
猜到是云商從學校回來了,裴宴了眉心努力散去滿的疲憊,剛進來將門關上,還沒反應過來,面前一道人影便橫沖直撞地撲進他的懷抱。
云商手臂環抱住他的腰肢,撞得他往后退了幾步,直至抵上門背。
不說話,只不斷地加深這個擁抱。
頭頂傳來溫的笑聲:“心疼我了?”
沉默了幾秒,云商沒再忍著,帶著哭腔控訴:“你要是弄垮了怎麼辦?工作固然重要,但是革命的本錢,而且留我一個人在家里等你三四個小時,你怎麼那麼壞……”
心里那點心疼和自責無發泄,便只好無理取鬧。
可越這樣,裴宴就越是縱容的理直氣壯。
以同樣堅定的力道將抱在懷里,裴宴下輕輕蹭著的頭發:“有進步,再多罵點。”
又在夸罵人的語速順溜。
云商吸了吸鼻子,握著拳頭錘了捶他后背:“我跟你說認真的。”
語氣到極點,裴宴心都化了。
“只管放心,你未婚夫好著呢。”推開親了親的額頭,裴宴促狹一笑,握著的手按在自己括的上,“要一下嗎?”
有便宜不占是白癡,云商哼哼兩聲胡了兩把就收手:“去洗手,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吃點補補。”
裴宴遵命。
深夜十一點,因為是周末,萬家燈火仍舊明亮,裴宴抱著枕頭站在云商床邊,整個人都在發。
云商莫名咽了咽口水:“……”
在港城有了同床共枕的先例之后,好像越發不可收拾。
想起每次清晨某個氣方剛的裴姓男人因為某種反應而蠢蠢,云商的臉也紅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睡?”云商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真誠發問。
裴宴彎腰將枕頭擺好,說話的同時躺好在云商側,微微側,長臂一攬,攬住那一截細腰向自己:“怎麼,不喜歡跟我睡?”
云商咬,呼吸下意識放輕:“倒也不是,就是,你……”
順著云商向下的眼神,裴宴無所謂地拎起被子蓋住:“不管它。”
云商:“……”
這是可以不管的嗎?
云商莫名嚨發:“可是,它老是……”
該怎麼形容呢。
云商耳朵都紅了。
偏偏裴宴著耳垂,語氣逗弄:“嗯?老是什麼?”
一把枕頭蓋住他的臉,云商氣急敗壞:“你明知故問!”
“冤枉——”裴宴出笑音,尾音無限拉長。
“總之!你好好管管它,別總讓它……擾我。”云商說完蒙頭就睡,任憑裴宴再說什麼渾話都置之不理。
裴宴只鬧了一會兒便擁著安靜躺好。
睡意襲來,云商忽然很輕地說了聲:“明天,我可以陪你去公司嗎?”
廣告
裴宴閉著眼蹭了蹭的脖頸,嗓音染上困意:“求之不得。”
四周靜悄悄的,等到裴宴呼吸均勻陷睡,云商才調整了姿勢,轉過完全投他的懷抱,將他牢牢抱住。
胡思想了好一會兒,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云商才漸漸睡。
夜漫長,他們相擁一整晚。
作為醫學生,云商有個天然生鐘,因為比裴宴醒得早,所以一大早盯著裴宴的眼睛給他數睫。
數到一百五十,便放棄了。
云商盯著那睫,逐漸癡迷。
濃而,翹而長。
天生的男坯子。
手指蠢蠢地想要一下時,面前閉的雙眼忽然毫無征兆地睜開。
四目相對。
云商莫名心虛:“早……早啊。”
裴宴看起來不像是剛醒的,嗓音夾雜著笑意:“看這麼久,你怎麼忍住不親?”
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