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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國慶與中秋一起過,小長假足足有八天,雲商跟裴宴在外鬼混了幾天才回裴家老宅。
一大清早在門口偶遇垂頭喪氣蔫了吧唧的裴夏時,雲商輕咳一聲:“真巧。”
裴夏看了他們一眼,只了一秒便繼續耷拉著腦袋:“不巧,我猜你們也是被裴敬生急召回來的。”
都直呼親爹大名了。
雲商手指輕輕剮蹭裴宴,示意他說點什麼。
“秦崢呢,就讓你自己一個人回來面臨大軍境?”裴宴配合著關心兩句。
雲商:“……”
這不火上澆油麼。
裴夏深深嘆了一口氣,著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宅子,癟著:“熬過這個月才好全,能跑能跳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我怕裴敬生揚言打斷他的,沒讓他來。”
裴宴:“……”
雲商點頭,循著的目看去:“也是。”
裴宴視線追隨著雲商。
于是裴家大門前,仨人齊齊向那高的門楣行注目禮。
“哥,如果等會兒我被掃地出門,別太想我。”裴夏死氣沉沉。
裴宴雲淡風輕:“你多慮了。”
裴夏忽略不聽,想到他如今手握實權,開口要點好:“棠院的房子不錯的,你要不送我一套?”
“哪套?”裴宴明知故問。
“就現在我跟秦崢住的這套。”裴夏死灰復燃。
哪知道裴宴油鹽不進:“那不是秦崢租的麼,怎麼,你倆吵架了,要跟他搶房子?”
雲商聽笑了:“你,別逗了。”
說不逗就不逗,裴宴下一秒回歸正經,對裴夏那委屈拉的表視若無睹:“當初我跟翩翩都得走的流程,你跟他也不例外,今天要麼他來,要麼你被關閉。”
頭一次被教育,裴夏背都直了。
“要房子可以,但用在別的男人上,不行。”裴宴語氣肅然。
裴夏嘟噥:“他又不是別的男人……”
“是麼,那今天家宴,他怎麼不來?”裴宴一針見。
裴夏挫:“……”
好兇。
才訓完,一輛車緩緩靠近,過車窗,能看到秦崢那俊秀逸的臉部廓。
裴宴挑了挑眉。
裴夏微怔,沒等車停穩就小跑著過去迎接,雖然擔心秦崢的被打斷,但看見他來,眉眼之間還是有些喜,可下一秒又低聲控訴:“說了不讓你來你怎麼還來!”
雲商看樂了,卸掉力氣靠著裴宴肩膀,抬手撓了撓他下:“你剛怎麼那麼兇。”
語氣很輕,尾音帶著鉤子。
裴宴瞇了瞇眼,忍俊不地上手仰起的臉:“不兇你。”
四個人前後踏這座宅子,大廳的場面與雲商跟裴宴剛在一起那天相差無幾。
只不過這次,雲商跟裴宴是坐著的。
秦崢一正裝,出門之前從頭到腳都將自己打理個遍,一不茍,嚴謹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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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裴敬生盯了半天,一聲冷笑甩出去。
老太太淡定喝茶。
倒是夏嵐,雙眼亮。
泄消息的夏林照出國打比賽了沒在場。
裴夏可真被氣笑了,隔著幾萬公里,那小子也能把這事兒給捅到裴敬生面前。
就這樣,打了所有的計劃。
“我讓你們坐了?”裴敬生呵斥一聲。
裴夏間歇耳聾,強勢摁著秦崢肩膀坐下,打了個哈欠才理一理裴敬生:“爸爸可能有所不知,我男朋友這是為了救哥哥才骨折的,雖然現在拆了石膏,但傷筋骨一百天,這一百天沒過就證明風險仍在,要是他今天在這兒站久了出點什麼事兒,我想你跟哥哥都良心難安,這才做主讓他坐著聆聽長輩教導。”
語速很快的一段話,沒幾口氣,也沒打什麼草稿,就這麼吭哧吭哧地道德綁架了裴敬生。
連帶著裴宴一起。
雲商了,無聲鼓掌。
好口才,雖然不是裴宴言傳教,但誰見了不得嘆一聲“不愧是裴宴的妹妹”。
這哪有要被掃地出門的預兆。
裴敬生:“……”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僵局被打破,坐在首位的老太太也跟著浮上笑意:“大清早的,肚子還空著吧,餐廳有早餐,你們先去吃。”
裴敬生:“…………”
全世界只有他這個當父親的了傷。
有老太太支持,裴夏有恃無恐,拉著秦崢就跑。
秦崢明顯想當個真男人,可隨著裴夏“嘖”的一聲,抗拒的腳步便順從地跟隨出去。
雲商沉默了一瞬,下意識看了看裴宴。
裴宴:“……”
裴敬生兩只耳朵直出氣:“我就說這丫頭天跟著哥後面跑會出事!現在胳膊肘直直往秦崢那拐!護犢子都沒護得那麼!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個……”
他收聲,臉滿是復雜。
夏嵐慢悠悠給他倒了一杯茶,語氣溫吞:“好的,男人麼,就得要聽話的。”
裴敬生:“……”
“脾氣大跟人唱反調還狗眼看人低的,要不得。”夏嵐笑笑。
裴敬生:“……”
老太太但笑不語。
人老了,懶得管年輕人的事兒。
裴敬生明顯沒半點覺悟:“秦崢那混蛋小子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個個都護著他!
夏嵐瞇著眼睛笑,也沒指他那一筋的腦袋會變通,直接道:“這年頭帥這樣又高學歷,有本事還溫且跟你兒兩相悅的上門婿可不好找,你確定不要?”
可是找邵呈確認過了。
邵呈說,裴夏大放厥詞要娶秦崢回家,秦崢答應了。
夏嵐因此高興了一整晚。
不愧是生的兒!
裴敬生明顯宕機了。
夏嵐嘆了一口氣,嗓音逐漸輕:“這孩子也是你我看著長大的,人品子知于心,況且,他本就孤一人,或許對他來說,夏夏就是他的唯一,難道你忍心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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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生剛:“正因為是孤一人才有可能圖謀更多,我要真招上門婿,這裴家的門檻都得被踏破。”
無論是娶了裴夏還是贅裴家,其中獲得的利益,都只多不。
外人都知道他兒是塊香餑餑,那秦崢又是否知道,他又是否,想從中得到什麼。
夏嵐頃刻間變得沉默起來。
雙方各執己見,互相覺得對方說的有理,但又都保持自己原本的態度,于是只好雙雙向在場的老太太。
老太太只笑了聲:“裴家夠大,容得下秦崢,以裴宴現在的長速度,將來也護得住裴夏,你是當父親的,有顧慮在所難免,可人又不會跑,想知道秦崢這個人究竟如何,慢慢相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