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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天一過,秦崢正式被解除監管期,重新回歸不需要忌口的好日子,但即便如此,在裴夏眼皮子底下,他依舊肩部能抗手不能提。
“他廢的是,不是手。”裴宴的語氣如這十一月的天一般。
冷颼颼。
已經十一月份,京州的初冬降臨,秦崢短租的房子也在這個月中旬到期。
星月灣的房子已經提前收拾好,今天日子不錯,正好,適合搬家。
搬的東西不多,隨便幾人抗幾件就能搬完,本來今天的主要目的也是邀請朋友們小聚一下慶祝搬家。
“搭把手嘛,盡其用啦!”裴夏瑟地雙手遞了個箱子給裴宴。
裴宴:“……”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
好一個盡其用。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立馬躲到秦崢背後的裴夏,裴宴嗤笑了聲。
有人兜底了,竟然敢來榨他。
“我說,各位,別聊了,抓搬,OK?”邵呈冒頭出來,從頭到腳都是怨氣。
裴夏又給他遞了箱子:“OKOK,辛苦邵大明星。”
那箱子壘起蓋過邵呈的臉,只聽他還在抱怨:“爺我現在準備沖擊超一線,價很貴OK?請我來幫忙搬家,裴小夏你可真敢……”
裴夏耳朵間歇失聰,指揮完他接著只指揮下一個。
平日里怨氣最大的林一忱倒是積極配合,裴夏見狀夸了一句。
“男搭配,干活不累。”林一忱挑了挑眉。
旁邊文蓓蓓白了他一眼:“那是因為累活都是我在干,爺,讓讓,我要過去。”
人多力量大,房子才住了兩個多月,行李不算多,幾個人走了一躺就能搬完。
新房就在裴宴樓下,同一個戶型,除了風格不同,其他都大差不差,雲商低了聲問裴宴:“你送的?”
裴宴掃視了一圈:“我應該還沒這麼大方。”
雲商:“……”
“裴夏給的嫁……聘禮吧。”也不怪他這麼想,畢竟這的的確確是裴夏會干的事兒。
雲商起先也這麼猜的。
“我問了,不知。”
四目相對,幾秒後,倆人雙雙猜到點什麼。
裴宴哼笑了聲:“父倆一個德行。”
說完似乎想到什麼,對雲商道:“改天讓老太太送一套給你。”
雲商失笑:“我現在用不上。”
“也行,到時候在聘禮上多加兩套。”裴宴站直,正兒八經的。
“旁邊那對,別流了。”林一忱兩手撐在島臺朝這邊喊了聲,“宴哥,借翩翩到廚房用用唄?”
雲商挽起袖子就過去:“來啦!”
能在廚房大顯手的只有雲商跟邵呈。
裴宴跟過去,看著林一忱給他倆打下手。
邵呈實在不了他一只眼睛盯妻一只眼睛剜他,抬頭瞅了他一眼:“格局大一點,小裴總。”
裴宴深吸了一口氣,試探著踏廚房重地,下一秒再次被雲商轟出去。
今年初冬的第一頓火鍋在秦崢的新房安排上了,一整天下來,大概是喝了幾口小酒,氛圍到了,雲商搖搖晃晃站起,舉杯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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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友,敬。
敬相遇,敬時。
敬上一輩子的憾終于在這一世得到圓滿。
京州早晚溫差大,送走邵呈他們幾個,裴宴幫著收拾廚余垃圾,時不時抬眼看向沙發上的雲商。
裴夏喝得紅滿面,正摟著雲商正胡言語,凈說些他小時候的壞話。
雲商乖巧坐著,時不時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今晚的酒酒含量很。
至喝了小半杯,也沒見雲商醉倒過去。
只是這微醺上頭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呆,一副聽之任之的呆樣。
嘖,要萌死誰。
裴夏平日里就喜歡喋喋不休,這會兒喝醉了更是滔滔不絕,說完裴宴說秦崢,跟開了閘似的,說著說著忽然染上了哭腔:“你說秦崢是不是賣去了……”
這詞太敏,雲商努力保持清醒:“不,不會吧。”
裴夏一扁:“要不然就是跟誰簽了什麼不平等條約,不然他上哪得的錢給我買大房子住……”
秦崢聽到,眉心微跳:“……”
裴宴聽著好笑:“竟然不知道這是老子隨的禮?”
秦崢糾正:“先用後付,五年還清房款。”
“嘖。”不用猜都知道是裴敬生給他送房子他沒要,裴宴簡單評價了一句,“白給的都不要,平白攤上個幾千萬的債務。”
“關于的,我樂意。”秦崢角上揚。
這房子,這幾千萬,無形中牢牢將他和裴夏拴在了一起。
他當然樂意。
“沒想到你也是腦。”裴宴干手,準備帶雲商回樓上。
“彼此彼此。”秦崢挑了挑眉,跟著上前抱住死活不讓雲商走的裴夏。
冬了,天黑得快,臺沒關,灌的風吹得裴夏一哆嗦。
人都走了,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裴夏被鎖在秦崢懷里,眨著一雙迷蒙的眼睛,語氣忽然變得深沉:“秦崢哥,為了跟我在一起,你很辛苦吧?”
要向裴家證明他自己,要接裴敬生的考驗,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提升自。
他的後空無一人,他要白手起家,只等有足夠的能力,明正大地娶。
頭頂的燈亮,裴夏眼里的水花有些反。
秦崢低頭,吻了吻的眼睛:“不,我很滿足。”
再晚一些,裴夏說什麼都要洗完澡才上床。
醉這樣怎麼洗澡?
秦崢問,也問自己。
“你幫……幫我洗。”說著三下五除二地就要服。
秦崢呼出一口氣,氣下涌:“裴夏,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洗澡啊,一起嗎?”醉了酒,手不太協調,裴夏懨懨地停了掀服的作,盯了秦崢幾秒,轉移了目標改為他的服。
他不穿打底,上就套了一件寬松的綿家居,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麼被裴夏兜著擺掀起。
膛見了,還涼颼颼的。
秦崢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裴、夏。”
住棠院那會兒,曾親口說自己是流氓,可能某一天會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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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某一天華麗麗地來了。
被服遮住的地方總是比較白的,裴夏看得眼神都清明了許多。
只盯著某一點,片刻後疑地問:“我上次咬的牙印呢?”
秦崢拒絕的那段時間,曾發泄著咬了他左口的位置,那會兒是夏天,下沒輕沒重的,後來終于在一起,總時不時借著要看那個淡化的牙印為理由以達到觀賞這副好材的目的。
時間過去這麼久,又不是破一層皮,那印子早消失了。
知道喝迷糊竄了記憶,秦崢失笑:“很早之前就沒了。”
裴夏一聽表都蔫了:“為什麼?你弄沒了?你討厭我的牙印?”
秦崢:“……”
盯著的目逐漸深沉,秦崢結微滾。
不能跟醉鬼講道理,秦崢只好主拉高了服:“要不你再留個新的?”
裴夏思考了幾秒,頭一,說咬就咬。
力道不算大,麻麻的。
一奇怪的覺直沖天靈蓋。
這姑娘果真膽包天,咬的竟是……
秦崢倒吸一口涼氣,垂下的眸子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