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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下了雪,天地間一片蒼茫。
距離元旦還有四天。
而距離出國換的日子,只剩下七天。
一大早從裴宴懷里醒來,雲商舍不得醒他,更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指尖描摹著他的眉,雲商瞧著他微的眼皮,使壞拔了拔他的睫。
“嘖。”裴宴握住的手,“故意的?”
雲商揚眉帶笑:“分明是你醒了還……故意裝睡。”
藏在被窩里的手,裴宴正大明地耍流氓,不釋手地摟著的腰:“這不是在等你親我。”
那作的手越發得寸進尺,雲商埋頭進被子里跟那雙手打了一架,奈何打不過,頂著被子坐起來,散著的發全都糊糊在臉上。
“我錯了——”尾音落下的同時,人也被踹下那邦邦的地板上。
雲商忍著笑:“起床洗漱。”
裴宴扯了扯服站起,朝張開懷抱:“然後?”
“然後再親。”雲商練地在床上站起,向前一步掛在他上,由他抱著自己去洗臉刷牙。
睡是當初買的款,剛鬧過,這會兒松松垮垮地掛在倆人上,雲商刷著牙,被裴宴手拉了拉領子。
“遮一遮,我看見了容易興。”裴宴十分坦誠。
雲商臉微紅:“……”
屋子里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款的,包括牙刷口杯巾各類生活用品。
似是想到什麼,雲商有些分神,刷牙的作慢了下來。
旁邊已經洗完臉準備就緒的裴宴幽幽盯著,給遞水遞巾。
完最後一步,迎接雲商的是鋪天蓋地滿的西柚薄荷味的吻。
早晨的男人就是不太一樣,一的牛勁兒。
還渾邦邦。
雲商仿佛被吸干了。
“妖孽……”雲商伏在他上氣,渾趴趴的,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裴宴心滿意足,心大好,纏著發笑問:“什麼妖孽?”
“裴小花……花妖。”雲商了還潤的,說著自己也笑出聲,“專吸人氣。”
“冤枉,我只招惹蝴蝶。”裴宴細細的吻又落下來,“招你這只小蝴蝶。”
從港城回來後雲商就一直在校留宿,他也奔波在學校和裴氏之間,兩個人幾乎忙得找不著北,現在好不容易在一個下著小雪的清晨中相擁醒來,纏綿悱惻親親熱熱的,也是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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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傍晚時分停了,倆人在家窩了一天,終于舍得出趟門為這個家添點東西。
到了商場,雲商跟進貨似的往購車塞滿了各種七七八八的東西。
“冰箱還有蜂。”裴宴提醒。
“沒多了,你經常應酬不了喝酒,回來記得泡蜂水喝。”雲商拿到什麼叮囑什麼,“牛助眠,睡前可以喝一杯。”
這一趟,雲商拿的東西多,說的話也。
給人一種臨別前不放心的代。
裴宴蹙了蹙眉
“哇,這麼多。”雲商後知後覺,訕訕一笑,“你先去結賬唄,我……稍後就來。”
裴宴不明就里地被推著去了收銀臺。
而雲商不知道竄去了哪個貨架後,隨便搬了點零食去了另外的收銀臺結賬。
倆人在出口會合。
裴宴向走來,瞇著眼睛盯紅撲撲的臉蛋。
“走……走啊,看我做什麼。”雲商蓋彌彰舉了舉袋子,“我買了點,零食。”
裴宴看見了那袋薯片,但總絕得不止那麼一回事兒。
這個小傻瓜說起謊來到都是破綻。
瞞著一件事的時候,也是。
能怎麼辦,順著唄。
裴宴假裝完全沒發現,兩只手拎著倆大袋子微抬下:“走前面。”
雲商不走,扯過他右手的袋子拉開,跟他一人拎一邊并排走著。
裴宴失笑。
他的未婚妻,是個超級有趣又可的姑娘。
這個周末平淡中似乎暗藏了點刺激。
出了一趟門回來,雲商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麼。
裴宴跟在後,瞧忽然拉開床頭柜的屜,心涼了半截,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但雲商只草率瞟了一眼就離開,沒發現不對。
裴宴的心逐漸回暖。
“在找什麼?”
雲商被嚇得一激靈,回頭瞪他:“你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干什麼!”
裴宴被氣笑了:“那這位鬼鬼祟祟的翩翩同學,你在干什麼?”
鬼鬼祟祟的翩翩同學支支吾吾,臉又悄悄地紅了:“我,隨便看看。”
很爛的借口。
但裴宴選擇信了。
就這麼各自心懷鬼胎到了晚上,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雪,雲商掖著被子,忽然很認真地說:“裴宴,明年暑假,帶我去看星星吧,你之前說過的,去沙漠……去沙漠看星星。”
距離明年夏天還過于遙遠,裴宴下意識覺得這話藏了某種別的緒,但還是先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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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商嘿的一聲笑了。
“你之前還說,教我學車。”雲商這會兒想到什麼說什麼。
“等我忙完這陣子,拿教練證親自教你學。”裴宴早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為工作和學習上的事一再耽擱。
雲商點頭:“好,我等你。”
這個晚上,的話比以往都要多。
裴宴安靜聽碎碎念,直到忽然安靜下來,四目相對,空氣中傳來兩個人呼吸過重的聲音。
似乎是某種蠢蠢而張的表現。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原本安分守己坐在床頭的兩個人纏綿在一起。
也許是對視一眼後,倆人共同的默契。
“寶貝兒,別抖。”裴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