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到民政局的車程說也要一個小時,一吻結束後雲商補了口紅,可沒一會兒,倆人的目又勾連在一起。
勾起天雷地火。
裴宴結滾了滾,傾過去,難自已地再次跟自己未婚妻接了個濃悱惻的吻。
雲商再次缺氧。
剛補好口紅的被親得白兮兮。
也不知道裴宴吃多了口紅會不會中毒。
車程一半都沒到,雲商癱一團。
看來這口紅得到了民政局才能補上。
果不其然,才剛緩過氣,裴宴再次猝不及防將撈了過去。
一路上,就這麼抱著啃。
“不……不能再親了。”雲商眼神有些迷離,找回那麼一理智後抱住裴宴的腦袋不讓他,“等會兒要拍照,親腫了,不好看。”
裴宴低低著氣,應了一聲“嗯”,可沒過幾秒,那雙溫熱的轉移目標,落在脖子以下的位置。
雲商被迫仰高了脖子,抱著他腦袋的指節他發間,一難言的覺從尾椎骨襲上天靈蓋。
“裴宴。”雲商嗓音有些滯。
“嗯,在呢。”裴宴知道自己有些失控。
時間不夠,要不然就不是親親啃啃那麼簡單。
緩了一會兒,裴宴松開,兩個人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消消氣。
雲商微微咬,開了窗吹吹腦子冷靜自己。
快到民政局時,裴宴拿出來兩件白襯衫。
除份證外,這便是雲商讓他準備好的東西。
當初在裴宴的實驗服上繡了一只蝴蝶後,雲商見他不釋手,于是挑了幾件襯衫,在領口的位置繡了銀藍蝴蝶。
除此之外,也給自己的襯衫繡上了銀小花。
雲商很慶幸當時的一番巧思,這才有了今天領證穿的襯衫。
將車窗關好,雲商了薄外套麻溜地將襯衫換上。
本里頭就穿著小吊帶,雲商穿服的作的很自然,系好扣子後微微抬眼。
裴宴看迷的眼神就這麼被抓包了。
“你往哪兒看呢!”雲商臉頰有些熱,手掐著他的臉轉向一邊。
他又不是沒看過。
現在這幅表是個什麼事兒……
裴宴眼神暗了暗,好半晌,了,暗罵了聲。
出國前雲商還沒到二十,談以來,裴宴也總覺得自己朋友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現如今……
他的小姑娘。
確實長大了。
“快到了,你趕換上。”雲商催促。
裴宴挑了挑眉,利落了自己的服。
雲商呼吸倏然放輕,被眼前一片好風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忽然就理解了裴宴剛才的表。
輕咳了一聲,雲商視線掠過他的,緩緩往下。
哇。
好饞。
雲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太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即是空空即是……
哈哈哈哈有什麼關系呢這是的男人,饞是天經地義的。
“往哪兒看呢?”裴宴一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表,手住雲商下,笑道,“口水。”
雲商嗔瞪他一眼,乖巧坐好。
正值盛夏,風過眉梢,目的地到了,雲商眉眼笑意不止,被裴宴牽著的那只手有些燥熱,也不知道待會兒填寫材料時會不會手抖。
段西跟著從車上下來,將相機鏡頭對準兩位準新人時,腦子里啪的一下,弦斷了。
他控制自己不要想非非。
擋板升起,一切皆有可能。
換了套服什麼的正常的啦。
段西安自己作為總裁心腹得穩住不能慌,沒準以後見到的名場面只多不。
雲商注意到那哈蘇鏡頭愣了那麼一會兒,晃了晃裴宴的手:“段特助還是專業攝影師?”
段西的相機一直在咔嚓抓拍彩瞬間,裴宴勾了勾的頭發,笑得和:“全能是一個金牌特助的必修課。”
言外之意是,本來不專業,但現在專業了。
雲商忍著笑,甚至可以腦補裴宴折磨段西的神級畫面。
“別看他,開了三倍工資,他沒怨言。”裴宴霸道攬過雲商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往里走。
周圍有人,雲商有些,拍不掉他霸道的手,改為掐他的腰。
兩個人鬧著笑著走進民政局。
出來時,裴宴手里多了兩本結婚證。
燙金的結婚證三個字在底下熠熠生輝。
裴宴腔微震,結婚證的那只手到現在都還微微地抖。
他跟雲商領證了。
他有老婆了。
周圍有人,但他到底還是沒忍住,低頭吻住雲商那含著笑意的。
段西那臺哈蘇賣力地咔嚓咔嚓咔嚓。
“好了,好了……”雲商別開腦袋,臉上的越發明顯。
“老婆大人,請多指教。”雖然段西的存在很強,但是裴宴顧不上自己平日里的形象,整個人埋在雲商懷里,下輕輕蹭著,溫到了極致。
段西捧著相機的手有些抖。
這還是他家殺伐果斷冷酷無罵人不眨眼的頂頭上司嗎?
這怎麼看都像極了他家里養的溫順大金……
段西一咯噔,急剎住。
領完證的下一站是裴家老宅,全家都知道雲商今天回來,老太太更是親自到廚房監督給雲商辦的接風宴菜肴。
“不是說三點多下飛機嗎,這都快五點了怎麼還沒回到?”老太太急的想去門口等,被裴夏給拉回來摁著坐下。
“快了快了,人是我哥的接的,人小兩口總得親熱親熱。”裴夏微微叉著腰,一只手搭在老太太肩膀上笑話,“您這陣仗,像極了大婚當天等著我哥接新娘子進門。”
夏嵐瞪了一眼:“沒大沒小。”
裴夏笑嘻嘻走開,大言不慚:“本來就是,肯定親熱去了。”
天知道當初雲商出國換,還真的以為裴宴跟吵架才賭氣走的,為此茶不思飯不想都瘦了兩圈,幸好秦崢跟解釋清楚了。
要不然,是要鬧的。
半年時間,都想雲商想得要死,更被提裴宴了。
老太太等得心急,但聽了裴夏這話眉揚得老高。
別說,還真有點像等著孫子接孫媳婦兒回家。
說曹曹到,雲商人還沒到,聲音便從院外傳進來:“——”
裴夏第一個沖出去將人報個滿懷:“啊啊啊啊翩翩嗚嗚嗚——”
笑著笑著就哭了,裴夏這嗓門可謂是抑揚頓挫。
雲商本來高興,一不小心被傳染,眼睛微微潤:“好了好了,收!”
裴夏哭著笑出一聲,了眼淚挽著雲商的手。
裴宴就站在旁邊,出奇的是竟然沒嫌棄沒形象地對雲商手腳。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夏眉一挑,視線似乎捕捉到什麼。
察覺的目,裴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將始終在手里的兩本結婚證擺扇形扇扇風:“噯,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嫂子剛領證回來。”
雲商哭笑不得:“……”
裴夏眼睛睜得老大,靜止了三秒,倏地松開雲商的手,往屋里邊跑邊嚎:“!爸!媽!我哥真接新娘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