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想在雲商回國後第一時間求婚。
雲商則是想在回國後第一時間領證。
同樣迫不及待,裴宴選擇聽老婆的。
領證歸領證。
這個婚,還是要求的。
雲商眼中含淚,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好啊,嫁給你了,裴宴。”
雲商的手指被那枚星鉆套住。
戒指是冰涼的質,但裴宴的手卻是溫熱的。
落在手背上那蜻蜓點水溫繾綣的吻,也是溫熱的。
從今往後,是他的妻。
夫妻同心,歲歲長相隨。
屋里沒開燈,天花板上投影的星空已經足夠亮,雲商微微仰頭,短促地笑了一聲,兩只手圈住裴宴的腰,眨著眼睛:“這就是傳說中屬于天文系學生的浪漫嗎,裴師兄。”
裴宴低頭去吻,邊的笑意多了幾分戲謔:“只是前菜,還有更浪漫的,裴太太往後慢慢會。”
裴太太……
大概是覺得這個稱呼從裴宴里說出來多了并不屬于他的斯文敗類的味道,雲商哆嗦了一下。
怎麼覺這人憋著什麼壞。
“乖,師兄不是你該的。”呼吸相互纏繞,裴宴了的臉頰,糾正,“老公。”
雲商噌地一下紅了臉,一腦袋扎進他懷里,暫時喊不出口。
裴宴低低一笑,摟著一晃一晃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沒關系。
床下不。
那就床上。
裴宴確實想過要給雲商一場盛大的求婚。
在天的星空之下,給放滿城的煙花,或是在種滿鮮花的浪漫莊園,用無人機在空中繪制一幅求的畫卷。
但到最後ABCD計劃都被他自己給否了。
首先,雲商臉皮薄不喜歡被圍觀。
其次,雲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已經很累了。
夏日的晚風和星空或許很浪漫,但都抵不過星月灣。
這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
這里有溫熱舒適的熱水,有溫馨綿的大床。
還有一個盡心盡力給肩捶背……以及暖床的帥比大老公。
浴室里熱氣蒸騰而上,水汽附著在那磨砂質的門上,雲商兩只手在那,咬著下直勾勾盯著裴宴往浴缸里放水的作。
沒來由地覺得張。
水滿了,裴宴轉過,將雲商的表作盡數收眼中。
“不進來?”裴宴歪了歪頭邀請雲商過來,眼底笑意像浴缸里快要溢出邊緣的水。
雲商總覺他那雙眼睛隨時變。
“你別這麼笑……”雲商慢吞吞挪過去,此時此刻看裴宴的眼神像在看惡魔。
出尖牙隨時將三下五除二了吃干抹凈的惡魔。
等人站定在眼前,裴宴先是了乎乎的頭發,再了的腦袋,說出一句另高興十足的話:“長高了。”
雲商雙眼豁地一下亮起,雙手比了個六六六,言語嘚瑟:“妖六六點六六呢!”
要知道上一世二十四歲的年紀高卻停在一六三。
而這一世,才二十歲。
二十歲!
多吃點飯,沒準還能長。
倒也不是對長高有執念,而是從小到大每每長高,都會有人一臉欣地說長高了。
這是為高興,也是夸贊。
所以在雲商心里,長高了是一件很了不起也很開心的事。
小時候有父母為高興。
父母離世後,有老太太。
而現在,多了一個裴宴。
“這麼高興?”裴宴悄無聲息地解開的頭發。
雲商沉浸在喜悅當中,仰起臉,微微挑眉:“再長高一點,跟你接吻就不用踮腳了。”
裴宴似笑非笑,寬厚的手掌扶著後腦勺,彎下腰說:“本來就不需要你踮腳。”
吻先落在清亮的眼睛,然後緩緩向下,覆在還想說點什麼的上。
瓣相,不是雲商所認為的淺嘗輒止。
是比去民政局路上還更激烈的索取。
想到什麼,雲商呼吸急促了幾分,不是被親的,而是張到呼吸過度。
“可以嗎?”裴宴退開幾厘米的距離,那雙迷離的雙眼暗得發沉。
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來自心深的,以及最原始的,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
雲商沒回答,他停下來幾秒,又開始啄木鳥似的一下一下地啄吻的。
直到說出那句:“可以,快點。”
裴宴邊親邊笑:“這麼著急?你還沒問我可以什麼。”
“都可以。”雲商嚨有些干,手直接去解他的襯衫紐扣,用行證明的意愿。
無論是洗澡還是做點什麼。
都可以。
因為今天是新婚之夜啊,他們正式為合法夫妻的第一天。
很高興。
所以他想要什麼,都可以。
水面激起一層水花,那是被雲商撲騰出來的。
裴宴伺候的人的本事不小,這頓澡不僅將他自己洗個干凈,也將洗個干凈,最後才舒舒服服地泡在一起,給按。
雲商全程被抵著,有些言又止。
最後倒了先按捺不住,主索要:“去床上……”
罪魁禍首魅一笑:“好,聽寶貝兒的。”
臥室里只留下壁燈,線并不是很亮,但能看清人的行軌跡。
雲商下意識放緩了呼吸,努力去適應一種陌生的奇怪的覺。
這種覺并不好,但卻讓人著迷。
引著的大腦不控制地想要更多。
“別怕。”聽見裴宴說。
聲音沙啞低沉,混在夜中兩個人并不平緩的呼吸里,格外好聽。
翻了個面,雲商臉埋在枕間,後腰落下匝匝的吻。
狗男人簡直是磨人的妖,裴宴怕傷很是小心翼翼,鬧到最後雲商哼出泣音,使勁兒一蹬,催促他不行就滾。
裴宴有些哭笑不得。
他怕疼,倒好,嫌他不行。
床頭的柜子被打開,裴宴沒什麼經驗,擔心戴反了,詢問雲商:“寶寶,可不可以開燈?”
雲商這時候糯糯十分好說話,也許完全沒有思考,就這麼點頭答應了。
裴宴得了逞,跪著撕開去年雲商和自己同一天同一個商場買的東西。
燈下,男人的材完到令人窒息。
雲商本來就肖想他的。
這會兒瞇了瞇眼,看清了裴宴肚臍下的那顆小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