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久了，雲商幾乎忘了裴宴骨子里實則著點壞。
放浪形骸的壞。
頭頂的吊燈在裴宴戴好之後又被關掉，壁燈重新上崗，用那曖昧的線照亮和襯托這對新婚夫妻的恩探索之旅。
雲商在他的探索下抖得厲害。
他像在找什麼東西，或者說，在探索什麼東西。
麻麻的吻一寸寸落下，雲商仰高了脖子，輕的眼睫微微潤。
裴宴在據雲商的反應做出調整。
在實踐中學習和改進，是他以往在實驗室慣用的方法。
“這兒？”他嗓音啞得不像話。
雲商手腕著眼睛遮住自己的表，沒法回答他。
裴宴學神的稱號可不是蓋的，任何事到了他這里都會變得游刃有余，他笑音落在雲商耳畔：“找到了。”
今夜十分漫長。
雲商眼前影重重疊疊，時而沖上雲霄，時而卷驚濤。
黏膩的呼吸始終糾纏在一起，裴宴一晚上都很，雲商于心不忍，于是照單全收。
因此，付出了快要散架的代價。
再被裴宴伺候著洗了一遍澡，雲商扛不住先睡一步的前一秒，好像聽見裴宴在問事後。
可惜沒力氣回答了。
次日太當空早，裴宴先醒了過來，紅滿面，神抖擻。
但他舍不得離開這張床，就這麼一直盯著自己懷里可的妻子，欣賞的盛世容。
雲商醒的時候，裴宴支著手肘樂不可支地對著笑：“早安，寶貝兒。”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里放大，雲商又深深地閉了眼睛，緩了一會兒，人機似的拉高了被子。
裴宴手阻止，下蹭過來，大金似的撒：“老婆，你沒跟我說早安。”
雲商咬了咬，輕喊了聲：“早安……”
嗓子還啞著。
都怪裴宴。
這哪是什麼小白花小花，分明是小黃花。
從問名字喊小蝴蝶開始，雲商就該預料到他這張比他昨晚的行為還花。
寶貝兒長寶寶短的寶個沒完，什麼花里胡哨的稱從他里說出來雲商每次都要不住。
沒喊老公，就只有早安兩個字，裴宴原本不太滿意，但聽見喊啞了的聲音，自知有錯，不敢造次。
在被窩里溫存了一會兒，裴宴再怎麼舍不得也得起床。
雲商下午還得回校做匯報，他廚藝有限，干脆讓裴家的私人廚師做了養生餐送過來。
雲商喜歡吃裴家廚師做的飯。
他琢磨著以後得把人挖過來當他和雲商的私人廚師。
心伺候雲商刷牙洗臉，裴宴瞧見雲商郁悶的表，不敢吭聲，只上手著累壞了的腰。
雲商來回找自己上的吻痕。
“你是屬狗的嗎？”雲商一副見了鬼的表。
真是被狗啃了，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全被啃過且留下痕跡。
還是只霸道的狗，在標記他的私有。
裴宴自知理虧，找出條巾給系在脖子山堪堪遮住那些歡的痕跡，積極認錯：“我錯了老婆……”
錯了，但不能保證會改。
雲商深吸了一口氣：“……”
“原諒你了。”雲商大度，撓了撓他下。
裴宴湊上去討了個吻，語出驚人：“那昨晚舒服嗎？”
雲商：“……”
完了，拉復盤呢。
雲商閉眼裝死。
裴宴據的表自己給自己答案：“明白了，醉生夢死，流連忘返，謝謝老婆夸獎，下次我再接再厲。”
他好意思說都不好意思聽。
雲商還死死閉著眼睛，角的笑卻忍不住拉到了眼角，偏偏這人還一個勁兒拱。
終于忍不住，雲商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邊笑邊按住他蹭的腦袋：“哎呀你好煩——”
鬧也鬧了，裴宴還在細心著酸溜溜的腰，想到什麼，關心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四目相對，雲商品出他問的是哪里。
眨了眨眼，雖然有些害，但還是城市點頭：“一點點，但沒事兒，過幾天就好。”
“要不要上……”
“不用。”雲商失笑，他的臉，“不至于，別擔心，第一次無可避免的，你已經很溫了。”
裴宴看著，眼里意和地溢開，忽然將深深抱住，嗓音微沉：“別說了寶貝兒，再說下去我想把心都掏出來給你。”
他何德何能啊，這一生能與相相守，足矣。
雲商下午回校做匯報工作，一忙就是一下午。
在國外換期間產生的績和學分算在這學期的績點里，而今換任務結束，也就意味著屬于的暑假，提前到來了。
次日是周末，裴宴推了工作，親自開車說要帶雲商去過二人世界。
又是二人世界。
雲商微微屏息，警惕地看著裴宴。
現在對這個詞格外敏。
尤其上的敏。
腦子瞬間涌那天晚上臉紅心跳的醬醬釀釀。
裴宴騰出手了一把想非非的腦袋，失笑：“真當我禽啊，你想要我還不給呢。”
雲商瞪他：“這可是你說的。”
“對不起我錯了老婆大人。”裴宴麻溜認錯。
他就這張。
雲商笑得到腮幫子疼，著臉頰看前方路況，問他：“這是……去哪？”
“送你一份禮。”裴宴說的神。
雲商歪著頭盯著他看，一路上磨泡就是沒撬開他的。
到底是什麼禮。
這麼神。
上山的路有些陡峭，雲商被顛著顛著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可把裴宴心疼壞了，上手就要的。
雲商嚇得一激靈，躲閃著：“裴宴！”
裴宴嘀咕：“這里就咱們倆，沒人看見。”
犯不上害。
自己老婆天經地義，他是真心疼，經歷完床上運又遭遇上山的顛簸，所以哪怕雲商拒絕他還是堅持給。
因此挨了不掌。
這座山剛買下來的時候還是禿禿的，這會兒已經改造了裴宴心目中的樣子。
山門上掛了個木牌匾，上頭雕刻著幾個字——
蝴蝶園。
推開柵欄，腳下是鋪盤鵝卵石的通幽小道，四周是綻放著笑臉的五六的小花。
土還是松的。
大概是因為時間不夠，這些小花，是被連帶花移栽過來的。
實錘了。
是裴宴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