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秦崢直博外,林一忱也跟著裴宴畢了業。
問就是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當晚,林一忱在自家組了個局,慶祝畢業的同時深深祝賀秦崢同學不忘初心將天文進行到底。
邵呈大老遠從劇組回來,時隔大半年,群名為“七個葫蘆娃”的七個人終于再次相聚。
舉杯歡慶時,邵呈準捕捉到一抹反的亮。
“等會兒……”邵呈微微瞇著眼,嚴肅指著雲商舉杯的手,“那玩意兒是什麼?”
裴夏挨在他旁邊,莫名其妙道:“戒指啊,拍個戲拍高度近視了?”
邵呈開始一驚一乍:“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戒指!問題是它……它它它為什麼……”
它為什麼出現在雲商的無名指上!
直覺告訴他一定錯過了什麼。
他兢兢業業拍戲的時間里,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這表實在過于震驚。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面面相覷,裴夏拱了拱秦崢:“你沒告訴他嗎?”
秦崢扭頭問林一忱:“他在劇組斷聯多久了來著?”
林一忱輕咳了幾聲:“沒事兒。現在告訴他也不晚。”
就連雲商也心虛地跟著一起天看看地。
倒是裴宴換了只手拿酒杯,將自己也帶著同款戒指的手展示出來:“大驚小怪,結婚戒指而已,我也有啊,一對兒。”
邵呈瞳孔放大了一些。
還沒等他看清,裴宴便將手放下,轉微微一笑,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突然想起來,我不是忘了告訴你,我跟翩翩前段時間剛領了證。”
邵呈心里發出土撥鼠般的嚎,一杯酒咕嚕下肚,演技在線地往後踉蹌了幾步,捂住心臟,面容痛苦:“怎會如此,怎會如此!究竟是人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你們……就只瞞著我?”
眾人頂著副一言難盡的表看著他演。
最後還是雲商忍不住笑出聲,把戲上的邵呈給拉回來:“對不住,我們都以為你知道了……邵呈哥哥,我敬你一杯。”
邵呈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雲商沉默了幾秒。
天的燈偏黃,周圍星星燈在閃爍著,四目相對,邵呈忽地笑出聲,手臂一懟到裴夏的面前:“倒酒!我要跟我妹子喝兩個!”
“靠邵胖子你嚇我一跳!”裴夏哆嗦一下,頓時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哪筋突然燃起來了。
邵呈微微一笑:“做人要有禮貌,大哥。”
裴夏剛要跟他拌。
秦崢便拿了酒給他空了的酒杯滿上,順手了裴夏的頭發。
早在過年那會兒裴夏就換了造型,紅的卷獅子頭為了歷史,現在是茶的法式大波浪氣質一枚。
別人怎麼夸不知道,但知道秦崢極了現在的造型。
裴夏有時候會想他喜歡的可能是自己的腦袋,不然染了紅那會兒,邊人都說非主流,但唯有他依舊親昵地著的小卷。
酒滿了杯,邵呈跟雲商了,慨道:“第一杯,慶祝你新婚快樂,幸福滿,你隨意,我先干為敬。”
雲商眼眸彎了彎,仰頭也將杯中酒喝到底。
酒量不好,杯子里是低濃度的果酒,擔心又一杯倒,裴宴站在後隨時關注的反應。
“這第二杯……”
“我知道。”雲商也往自己杯子倒滿了酒,無比鄭重地舉高了與他在一起,“慶祝我有了哥哥。”
邵呈眼底的笑意徹底劃開,神無比認真:“對,沒錯,這聲哥哥可不會讓你白,往後邵家就是你的底氣。”
雲商知道。
自始至終,邵家上下都在幫襯著裴家全力護。
這份恩,雲商謹記在心。
邵呈像是看出在想什麼,挑眉嘚瑟道:“我家老頭子的示對象被裴叔叔搶了之後就一直有個了不起的愿,那就是跟你們裴家結親家!可惜裴叔叔不愿意把夏夏嫁來我家,但是現在好了,這個了不起的愿,被我,實現了!我把妹妹嫁到了你們裴家!”
裴夏:“……”
秦崢:“……”
坐在角落里邊看戲邊傻笑的文蓓蓓聽到了不得了的豪門辛,頓時嚯的一下,啪啪鼓掌:“了不起,了不起!”
邵呈高傲抬頭。
文蓓蓓瞬間拉他講八卦:“怎麼個示怎麼個搶走?來來來你坐下來,我們流流!”
于是邵呈開始阿阿……
仲夏夜微風習習,七個人圍坐談笑,時間在悄悄溜走,可有些東西,是永恒不變的。
雲商腦袋有點沉,雙眼含著迷離的笑,歪頭輕輕枕在裴宴的肩上。
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
因為邊的這些人而到幸運與幸福。
一群人暢聊到凌晨才舍得各回各家,裴宴跟秦崢的車里都有司機,文蓓蓓迷迷糊糊就要跟著雲商一起上車,被林一忱手拉住塞到自家司機的車里:“我送你回學校。”
文蓓蓓腦子有點懵:“不用啊,翩翩他們順路。”
“小小夫妻的車你也蹭?他們要把控不住親個,你好意思看?”林一忱再次把往里塞。
文蓓蓓頓時來了神:“我好意思啊!”
林一忱:“……”
“順便送我!”邵呈一把推開林一忱鉆進車里,擺擺手,“沒事兒兄弟,你就送到這兒,讓司機送我跟蓓蓓我們倆單汪回去就行。”
文蓓蓓心痛捂著口:“同事天涯淪落汪!”
邵呈淚灑現場:“相見恨晚啊妹妹!要不我們結……”
林一忱頓時一掌嚯嚯到邵呈頭蓋骨上阻止他說話。
“結拜兄妹……!林一忱你犯什麼病!”邵呈有點醉,說著沒說完的話,反應卻有些慢。
聽清後半句的林一忱十分尷尬,人機似的冷靜地說了句:“有蚊子。”
邵呈:“…………”
另一臺車里,雲商聽到外面的靜,著嗓子對裴宴說:“他們……是不是要、要打架?”
裴宴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直接將雲商撈到懷里給太:“不理他們。”
雲商乖巧點頭:“哦。”
隔了一會兒,又問:“那萬……萬一打得很、很厲害怎麼辦,我們不勸……勸架嗎?”
喝了酒,說話都重新結了。
看來醉得很嚴重。
裴宴捧著的臉:“連起來說。”
雲商大腦在重新連接,然後呆呆地看著裴宴,忽然用英語將剛才的話流利地重說一遍。
裴宴呼吸沉了沉:“用中文。”
雲商聽話照做:“那萬一打得很厲害怎麼辦我們不勸架嗎?”
沒什麼語氣,但十分流利。
裴宴失笑:“沒打架,放心。”
雲商點了點頭,有點困,于是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埋在裴宴懷里緩緩閉上眼睛。
在國外這半年跟人幾乎都用外語流,雲商講話磕的病便是在那時候真正得到改善。
回國後去看了心理醫生。
本來就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沒想到出國一趟,換了環境之後,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雲商知道,這一切不止歸功于環境。
的心態,以及邊人的影響,也是其中必不可的因素。
那天起,跟心理醫生的對話終結于——
恭喜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