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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好不容易把阿珩騙回家了,今晚你必須抓住機會懷個孩子!”
三年了,明艾還是不太習慣這個名字。
因為婆婆方暮云的,是另一個人——權珩的正牌妻子秋若晚。
而,是跟秋若晚長著同一張臉的替嫁。
三年前,權珩跟秋若晚結婚當天被車撞重傷、深度昏迷。
醫生診斷,他醒來的可能不高,而且就算能醒,也不能保證這個時間是一個月后還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后。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已經和權珩領了結婚證的秋若晚被架在火上烤——不想放棄潑天的榮華富貴和權氏未來繼承人妻子的份,更不想守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過余生。
關鍵的節骨眼,秋若晚竟意外遇見和長得一模一樣的明艾,便不擇手段地迫明艾頂替了自己。
此后,明艾便一直扮演秋若晚的角,任勞任怨。
明艾本以為此后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得到盡頭,沒想到權珩昏迷了一年竟奇跡般地蘇醒過來,又一年復健,人徹徹底底地康復了。
電話里靜默無聲,方暮云疑地喊了喊:“晚晚,你在聽嗎?阿珩從海城回來了!現在在晚秋苑!”
明艾從稱呼上離心緒,裝作激的樣子,“真的?!媽,您用什麼辦法讓阿珩回家的?”
“我說你再不回來,晚晚就要起訴離婚了。他一害怕,這不就馬不停蹄地回來了。”
“媽,您……真厲害。”
方暮云的話猶如一道雷直劈明艾的天靈蓋。
權珩哪是怕起訴才回來的啊!一定是聽方暮云這麼說,覺得松口了,特地回來辦離婚手續的!
明艾心里跟明鏡似的,要是起訴離婚,權珩求之不得。
這樣的話,他難以對全家說出口的離婚理由,也就不用說了。
畢竟有誰會希別人知道自己頭上戴著一頂綠帽子?
更何況,權珩是含著鉆石湯匙出生的華城頂級豪門繼承人、全城名媛千金的夢中郎。
妻子出軌一個不如他的男人,天大的臉也被丟了,甚至這個人生污點可以被載華城史冊,為全城人民茶余飯后的笑料。
“晚晚,懷個孩子。等你有了孩子,老娘看他還敢不敢輕易離婚!”
明艾苦一笑,隔著手機也能想象得到方暮云咬牙切齒的模樣。
自從權珩鬧離婚,原本佛系隨緣的方暮云每天都在盼能趕懷上一個孩子,捆住他的心。
“您放心吧!我一定使盡渾解數勾引阿珩。”
“哎喲這孩子,上也沒個把門的,這事兒你就自己琢磨吧。謹記,懷孩子最重要。”
“好的媽,我馬上就去晚秋苑。”
掛斷電話,明艾倒在床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窗外的天空沉沉的,一如現在的心。
對方暮云百依百順,不過是哄婆婆開心罷了。
一個替,最好的結局就是所有的事都風平浪靜以后,在一個無人注意的時間地點和秋若晚換,轉離開。
懷權珩的孩子?癡人說夢。
秋家會第一個跳出來掐死,而且不僅如此。
懷孕可能付出的代價,承不起。
-
晚秋苑。
寸土寸金的華城市中心,宮殿般的晚秋苑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中獨樹一幟。
晚秋苑原是權珩爺爺權學行的私人博館,在權珩完全康復回到公司上班的那天,老爺子把新房子連帶里面的珍藏一并送給了夫妻倆,并允許他們獨自在外面居住,不必住在老宅。
明艾盼著離開老宅那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去和權珩過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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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搬家之后等著的卻是秋若晚的迫切歸位。
秋若晚猝不及防地回國、強勢地讓滾蛋,毫不給時間準備。
明艾不甘心就這樣把完好無損的權珩還回去,一次蓄謀的難自抑,和權珩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
親過后,二人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意逐漸濃烈。
明艾沒想到權珩會想和要一個孩子,便順水推舟,籌劃了一番。
故意讓權珩發現自己吃避孕藥,借著這個機會和他大吵一架,并且搬離了晚秋苑。
明艾的本意是不想讓秋若晚和權珩這麼順利且幸福地在一起,想給他二人制造一些困難。
可沒想到,秋若晚的作直接讓這段婚姻走到了懸崖邊。
出軌了。
不出軌,還被權珩抓個正著。
和的夫,一也不掛,共睡一張床上。
先是避孕再是出軌,權珩然大怒,非要離婚不可。
秋若晚連夜逃回國外,秋家急熱鍋螞蟻。
明艾這個倒霉的,再一次被秋家威,了背鍋俠。
設想了無數個權珩可能會報復的方法,比如讓全家一人一口唾沫把淹死。
可權珩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權世華和方暮云跟前鬧了一通離婚,被兩口子告知離婚無可能后,丟下華城的一切去了海城。
一去就是一整年。
家門口。
明艾聽到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人的歡呼聲,心猛地一。
權珩向來是個克己自持、不好的人,去海城一年也沒在新聞上看見他傳出什麼花邊新聞。
沒想到,一回來就搞了個大的。
居然帶人回家!
聽聲音還像是有很多人的樣子!
明艾知道自己現在進去一定是掃興的,但按捺不住想見權珩的心,按下了指紋。
門“嘀嘀”兩聲彈開,當看見空無一人的客廳時,松了一口氣,那些人的聲音是從電視里傳來的。
但。
低頭,一雙高跟鞋和一雙皮鞋映眼簾。
明艾心一,高跟鞋是誰的?
帶著滿心疑走進家里,關掉電視,空的房子瞬間一片安靜。
忽然,從樓上傳來的聲音。
“阿珩,我想要你親親我嘛。”
明艾轉頭,怔怔地看著傳出聲音的二樓。
權珩把一個人圈在墻壁和懷抱之間,緩緩俯,正往瓣的方向湊去。
仔細一看,好像是海城名模白薇薇。
明艾之所以對白薇薇印象深刻,還是因為兩天前在私人社平臺po出一張和權珩的合影。
而那張照片,輾轉到了的手里。
明艾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一下,從傷口流出酸。
狠狠地閉上雙眼,轉要走,低沉清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秋若晚,就這麼走了,不想生孩子了?”
權珩一休閑家居服倚著樓梯扶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淺的瞳孔在的照下像兩顆晶瑩剔的琥珀,第一眼看去雙眼暖意融融,再多看一眼,眼底的冰霜有幾尺厚。
而白薇薇被丟在一邊著氣,一副不爽的樣子。
明艾嚨里哽著一口氣,三兩下爬上二樓,假笑著怪氣道:“想啊,為什麼不想,你們先。”
冰冷的視線淡淡掃過白薇薇,下一秒。
“啊?你在干……”
白薇薇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明艾連拖帶拽地關進了主臥。
轉,明艾撞上一個堅的膛。
若無其事地了被撞疼的額頭,“你們先啊,我排隊等。”
權珩臉黑得可怕,雙手猛地一推,把按在門上,“秋若晚,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的臥室是別人可以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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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以置信的目落在明艾上。
就這麼無所謂,甚至還把別的人親手推進他們的房間。
明艾抬眼撞上他鷙的目,居高臨下的迫,有些窒息。
心口堵堵的,“你都把人帶回家了,還算得上別人嗎?你既然知道我來找你干什麼,那我就直說了,你要怎麼樣才愿意?”
權珩臉上泛著瘆人的微笑,食指輕輕將額前的發捋至耳后,指尖從耳垂順著下頜線一路下。
他突然住明艾的下,厲聲道:“一年前我想要孩子的時候,你背著我吃避孕藥還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現在風水流轉,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把服,我馬上和你進房間。”
明艾眸一,沒想到這種話會從權珩里說出來。
“好。”
“刺啦”一聲,毫不猶豫地反手拉下后背的拉鏈。
知道權珩只是想辱,不會真的跟發生什麼,但還是照他的話做了,賭氣剛。
合曲線的子瞬間松松垮垮,肩帶從白皙的肩頭落。
權珩比高一個頭,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黑包裹的圓潤和深邃的事業線。
他死死攥著拳頭,手背暴起青的管,從咬的齒出一句話。
“秋若晚,你真有種。”
然后掏出手機,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憤怒,“程嚴,去風華兩個人到晚秋苑來!”
明艾冷嗤,雖然不知道風華是什麼地方,但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他人來干什麼。
又被辱了。
“權珩你什麼意思?不想生就算了,我走就是。”
權珩的冷眸一不地盯著,攥著并未撥通電話的手機,屏幕差點被碎。
“算了?呵,那就算了……我知道你只想跟蕭野生孩子,不如我現在派人把他綁過來,全你們兩個?”
蕭野,就是秋若晚的出軌對象。
明艾滿腔委屈陡然涌上心頭,出軌的不是,卻平白無故要這些氣。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你滿意了?”
堅決地轉,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