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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珩在花藝教室外等了兩個小時,等到的只有白薇薇和方暮云。
方暮云從教室出來,左手提包右、手抱花,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給明艾打電話,眼神還四尋找著權珩的影。
忙都忙死了,偏偏白薇薇還要湊到跟前不斷重復一句話,“阿姨我幫您拿花吧,要不幫您拎包?”
導致權珩看見方暮云的時候,一張臭臉。
方暮云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就算是對著親兒子也沒了好臉,更別說砍鎖那件事,娘倆還沒有和解。
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權珩下意識看了一眼方暮云后側的白薇薇,眼神閃躲,“接你們回家。”
方暮云仰頭看了看天,奇怪道:“今天的太是從西邊出來了嗎?權大爺居然會來接我這個老媽子了。”
“我在這里上課這麼久,你也沒來過一次,白小姐今兒一來你就來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說完,方暮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薇薇,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方暮云不是傻子,白薇薇結結到異常的程度,立刻起了疑心。
于是直接問老爺子權珩在外面的人是不是白薇薇,果然和猜想的一樣,權珩帶回晚秋苑的人正是此人。
趙荷肯定也知道了,所以才幫著白薇薇,把白薇薇塞到花藝教室來惡心。
權珩嘆了一口長氣,選擇忽略方暮云說的話,問道:“秋若晚呢?怎麼不見出來。”
方暮云冷哼,“你還知道關心你老婆,不舒服早就回晚秋苑了!做丈夫的不知道關心自己的妻子,天只會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意有所指,說到“不三不四的人”這幾個字的時候,特地看了白薇薇一眼,就差把的名字直接說出來了。
“白小姐,人都快走了,你怎麼還不回家?不會是想等著我兒子順路送你吧?”
“我——”
白薇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因為就是這樣想的。
“白小姐自己走吧,我們不方便,我和兒子要去看兒媳婦。勸你別在我面前耍心眼,我眼里見不得臟東西。”
話畢,方暮云一頭鉆進車里。
白薇薇原地委屈,生生出了兩滴眼淚,“阿珩我沒有耍心眼!”
權珩不為所,只是淡漠地說了一句:“你回去吧,以后別再來這里了,也別再自作主張出現在我老婆和我媽面前。”
車子往晚秋苑的方向去。
方暮云的臉沉得可怕,有的事不說出來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去在意權珩的了,直接問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溫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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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珩用余瞥了一眼,淡淡然的,“我沒有。”
“那你找了一個和那麼相像的小三是什麼意思?我以過來人的份勸告你,別玩替那一套。你這樣玩對得起誰?”
“首先你就對不起晚晚,是你的妻子。其次你對不起溫爾雅,就、不就不,找個替當來是什麼意思?神經病。”
方暮云字字珠璣,權珩沒有反駁的余地,舉起右手作個發誓的手勢,“我要是有一點點惦記溫爾雅,不得好死。可以了嗎?親的方士。”
扇了權珩右手一掌,嗔怪道:“呸呸呸!發什麼誓,我可不想晚晚當寡婦。”
權珩角勾起一抹笑意,“舍不得就舍不得,還拿秋若晚當借口。”
車開到家門口,兩個人一下車就被刺眼的熒綠扎了眼睛。
方暮云愣了愣,懶蛇居然出了。
“阿琛在這?”
“你想去哪喝?不夜天吧,你要是喝醉了還可以讓沈靖風送你回家。”
“行,嫂子想請我去哪喝酒,我就去哪喝酒。”
明艾和權琛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門,撞進了權珩深不可測的眼中。
看見方暮云,喜上眉梢,“媽?!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方暮云將今天的花遞給,對權琛說道:“你這蹭吃蹭喝的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就沒見過你請你哥和你嫂子吃過一頓飯。”
明艾接過嗅了嗅花香,解釋著,“媽,這是答謝。我從淺山邸搬過來了,阿琛忙上忙下地幫我搬東西,我當嫂子的當然要請弟弟吃個飯了。”
方暮云凌厲的眼神向權琛時稍微和了些,“晚晚你也是的,別太慣著阿珩了。”
明艾疑不解,慣著?
和權珩冰冷的眼神對上,立刻轉了個方向,輕笑,“他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他,反正阿琛閑著也是閑著。”
“我不忙,我也閑著,為什麼不我?”
權珩不爽了。
明艾仰頭直視著他,眼神流出一寒意,“不好意思,我不敢,我哪蔥哪蒜啊,敢使喚你做事?”
“秋若晚!”
權珩上前幾步,腳尖抵著明艾的腳尖。
“嫂子!”
“晚晚!”
方暮云和權琛及時一人拉了一個,隔開明艾和權珩。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二人要是不拉開夫妻倆,保不齊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方暮云語重心長,“晚晚,我已經知道你早上為什麼匆匆離開,你要是不想管這個爛事,媽替你。”
明艾不嘆,這個婆婆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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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權家大夫人幫著兒媳婦打小三,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出一小時就會滿城皆知,為全城人的談資。
明艾積極敷衍道:“媽您別……有損你的形象。我管,我肯定管,就是這幾天我狀態不是很好,等我休息兩天再去跟那個白薇薇決斗。”
方暮云當真了,一臉認真,“你說真的?不能氣餒啊,不要怕那個人,媽給你撐腰。”
權琛暗忖,白薇薇是誰?
婆媳倆一唱一和的,像是出征前給戰友加油打氣。
權珩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他掙開權琛,幽幽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