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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姜糖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家私立兒園當老師。
明艾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為震驚,沒記錯的話姜糖本科專業是考古學,怎麼會找師這個和專業八竿子打不著的工作?
第一天接姜糖下班的路上,明艾忍不住問道:“糖糖,你的理想不是為考古學家嗎?怎麼突然去兒園了?”
姜糖還沉浸在有一份正當工作的喜悅中,明艾一問,眼中的芒瞬間消失。
“明明,不由己。我要畢業的時候其實已經準備跟安城考古研究所簽約了,可是爸媽以命我放棄,我沒有辦法。后來他們給我找了一份師的工作,離家近、在兒園還可以照顧姜寒兒子。”
姜寒只比姜糖小一歲,姜糖二十二歲畢業的時候姜寒都已經有一個兩歲的兒子了,因為沒人照顧,被早早地丟進了兒園。姜糖父母又怕兒園的老師照顧不好,所以著姜糖去那上班。
“我當時想的是:他們同意我學這個專業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所以去上班也是可以的,算是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吧。”
明艾的眸瞬間狠,怒道:“什麼狗屁恩賜!你要是個男孩你看看他們會不會這樣對你!你生在這個家就是苦難!他們就是你的苦難制造機,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還好意思要報答?別讓我見著他們,見著我一定報答兩個子。”
生了個兒給口飯吃就要榨干的汗供養兒子,真是打細算把兒的價值最大化,誰能有姜家兩口子?
“是我犯賤,以為自己順著他們就能得到一點重視,沒想到換來的只是變本加厲,悄無聲息就把我賣了。這次我和他們徹底斷絕了關系,我做得對吧?”
“糖糖你做得對,不關心不在乎你的人,無論你做得多好多優秀他們依舊這樣,本不值得。你不用傷心,我會是你永遠的家人。”
姜糖悄悄抹掉眼角的眼淚,眼圈和鼻子紅彤彤的。
開心地笑著,“那以后我結婚的時候沒有爸爸牽著我,你牽著我好不好?”
“你想干什麼我都滿足你!”
“一言為定!”
兩個人又哭又笑地暢想未來。
明艾和姜糖一路搭乘公共通回去的。
地鐵轉公,折騰到淺山邸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明艾掐著時間估算了一下,姜糖下班至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家,今天兒園最后一個小孩的家長來接得晚了,所以們回家也晚了。要是更晚的話,不知道要幾點才到。
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糖糖,我找權珩借輛車給你上下班開吧。你今天第一天下班就這麼晚,要是更晚的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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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立刻搖頭擺手,渾寫著拒絕,“不要,撞壞了我可賠不起,而且我一個月工資才多油費都不夠開的。晚就晚吧,我又不是下班還去約會。”
明艾愁眉苦臉,“不行,我還是讓我婆婆幫你找個離家近的工作。”
“別吧,我先適應一段時間,如果實在堅持不下去再找你幫我。”
而姜糖只想忙一點、再忙一點,最好讓上班占據全部生活,這樣沈靖風就沒有理由來找了。
“那好,你回家太晚的話要注意安全。”
明艾和姜糖一起吃了飯才回家,因為權珩出差,他不在家自己吃不香。
不知道權珩多久才從安城回來,到家看見書房的燈亮著,還以為家里進了小。
權珩眼神盯著書桌上的工廠建設方案,但心卻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看見書房門口突然冒出來的一顆頭才回過神來。
明艾一來,他就急著問道:“你去哪了?”
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進門直接到權珩上坐著,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我去接你?”
權珩拉開,眼神一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明艾莫名其妙的,一回來就生什麼氣,又沒惹到他。
“姜糖家,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一起吃了個飯。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權珩眼底一片淡漠,抬手將額前的秀發捋到耳后,冰冷地說道:“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不在家。”
明艾眉頭擰出一個“川”字,權珩是怎麼用這種表說出這種話來的?不能表里如一一點嗎?
“以后去家不行嗎?你可以來家里玩。”
非常認真地拒絕了權珩的提議,“工作那麼忙怎麼有時間啊,我將就一點沒什麼。”
明艾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眨眼就被權珩趕到了一邊,不準坐在他上。
不知所以,心里窩火得很,叉腰怒道:“權珩你一回家就對我擺臭臉,我又沒惹到你,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三天兩頭往那跑,不知道是去找姜糖還是其他人,創可騙人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權珩氣不打一來,直接掀了桌上的方案。
他對韓峙的懷疑難以啟齒,但又覺得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那個人頻頻出現在邊,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臨近睡覺的時間,明艾特地沒有反鎖房門,就想看看權珩還會不會來。
剛關燈沒兩分鐘,就聽見門把手落下的聲音,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過后右邊的床墊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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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珩翻了個,一只手順勢搭在了明艾的腰上。
明艾被權珩突如其來的舉嚇到了,心臟怦怦的,似乎要撞了出來。
幽幽的、帶著一怨氣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你不是看我不順眼嗎?為什麼還來跟我睡?你自己沒有房間嗎?”
明艾的三連問氣得權珩掐了的腰一把,“這是我家,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果然房子不是自己的,一點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明艾的氣勢瞬間被了下去,怪氣地,“是,權大爺睡我頭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