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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程嚴頂著兩個黑眼圈去給權珩確認工廠工儀式的流程。
權珩正在全鏡前打領帶,見他神萎靡的樣子,確認昨晚有好好守著人,對他的怨氣也消了一些。
“你看看你那樣子,儀式結束后給你私人時間休整。晚上分公司、市領導和施工方那邊一起吃飯,你要是想來的話,就來。”
程嚴哪敢直接說他不想去啊。
腦子轉了個彎,說道:“權總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我怕我隨時隨地睡著倒下。”
“行,隨便你。夫人現在在哪?”
“在樓下大堂……呼呼大睡。”
程嚴還記得昨晚大放厥詞。
明艾說的目一定會徹夜不離酒店大門,權珩別想逃的手掌心。然而下一秒程嚴轉頭過來,睡得比誰都香。
權珩到樓下的時候,明艾剛換了睡覺姿勢,右手撐著下,雙目閉。說睡著了,但手還能撐著;說沒睡著,那顆頭要掉不掉、搖搖墜。
他邁著修長的過去,時機剛剛好。
明艾半夢半醒中突然搐了一下,腦袋下來,剛好被權珩的大手接住。
強烈的失重戛然而止,明艾瞬間驚醒,視線撞上一堵墻,又是一驚。
到下頜傳來的溫熱之,整個人猛地后退著沙發,像只驚的兔子,睜著微紅的眼睛看他。
明艾迷蒙的雙眼看清眼前人的樣貌后,欣喜非常。
“權珩!”
明艾激得想要彈起來抱住他,可惜的意圖被權珩一眼識破。
他食指按著明艾的額頭,就像被封印了一般,一也不。
權珩居高臨下地看著,冷聲說道:“你來這邊干什麼?”
明艾討好地笑著,“昨晚我去做了檢,檢查結果已經出——”
“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那些。”
權珩打斷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還在為有事第一個找的人是江凌川不是他而到生氣,他們一起經歷的事,他一點也不想聽。
明艾瓣微張,言又止。
的一腔熱好像冷卻了下來,子寒意頓生。
“那……你的手機落在家里,我幫你帶過來了。”
權珩接過,看都不看一眼就要走。
明艾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角,死死拽著,“我是害者,我也委屈,你這麼對我,有沒有想過我的?”
權珩想扯開的手,無意間瞥見淚眼婆娑,心了半截,但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生生。
“你總往那邊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乖一點,對于你來說有這麼難嗎?”
“可是,我是因為姜糖——”
“姜糖,姜糖,你和才認識多久就這麼要好?你嫁到權家三年,我也沒見到你的邊有一個半個朋友。半路冒出來的'好'朋友,天天往家里跑,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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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艾被權珩的話噎得夠嗆。按照他的腦回路,好像這麼想……一點病也沒有。
確實,從權珩的角度來看和姜糖之間的友誼進展神速,而且韓峙又住在姜糖家對面,很難不去聯想兩件事其中的關系——是不是為了接近韓峙才和姜糖走得這麼進的。
明艾心里說不出來的委屈,刀了韓峙的想法日漸堅決。明明做的都是正經事,卻被誤會這樣,都怪他!
程嚴從電梯里匆匆跑出來,看見自家總裁和夫人似乎僵持著,如履薄冰。
他的聲音細小如蚊子,在權珩邊說道:“權總,劉總親自開車來接您,現在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那就走啊,還等什麼。”
權珩看著啞了的明艾,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嚴趕跟上。
明艾默默跟在二人后,一起出去。
酒店外,權生分公司的總經理劉智一見權珩,立刻迎了上去。
劉智一張笑臉,權珩還沒走到跟前他就已經出雙手等著了。
權珩一出手來,他立刻雙手握,點頭哈腰地問好,“權總,您能親自來參加工儀式,我們權生安城倍榮幸。”
權珩淡淡地“嗯”了一聲,“權生總部很重視在安城的生產線建設,日后我也會經常過來。”
“權總請上車。”
劉智殷勤地手幫權珩擋住車門,明艾也要趁機上車的時候,劉智一把拉住拽到一邊。
他兇神惡煞地吼道:“你誰啊就隨便上別人的車!”
程嚴心急上前幫明艾證明份,卻被權珩一個冷的眼神給制止了。
明艾聽得一愣一愣的,食指指著自己,難以置信,“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就站在權珩旁邊你不知道我是誰?!”
劉智一心撲在權珩上,哪里顧得上看他的邊人是誰。
再有明艾站在權珩后,被權珩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劉智就更加不知道眼前人的份了。
“我管你是誰!一邊兒去!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權總邊的位置也是你能站的?”
明艾怒氣沖沖地對著車里大喊,“權珩!你告訴他我是誰!”
權珩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心里已經笑開了花,“劉總,我不認識。時間是不是還早,要不你們吵會再走?”
“不早了不早了,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
劉智直接關上車門,又把有口難言的程嚴推到副駕駛座坐好,最后警告明艾一次。
“你再敢糾纏我一定把你送進警察局。”
明艾惡狠狠地瞪著漆黑的車窗,看不見里面的人,但知道權珩一定正在看著。
劉智繞過車頭鉆進駕駛室,一腳油門跑得跟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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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珩你給我等著!你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了嗎?!”
明艾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師傅跟上。
師傅興致地,“小姐,你是要趕著去捉嗎?你放心,這事我,保準追上。”
明艾沒有反駁,爽快地應道:“好!”
師傅立刻狂踩油門,明艾下意識抓住把手。
一開始,怕師傅追不上權珩的車,然后狂吹師傅車技的彩虹屁,希他再開快一點。
最后,明艾在后座被顛倒起飛,卑微地請求師傅開慢點。
“師傅別飆車,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