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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雨薇又灌下一杯酒，把空杯子重重磕在吧臺上。
音樂很吵，晃得人心慌。
對面的蘇雪穿著火紅的吊帶，看著，一臉擔憂。
“薇薇，你這是怎麼了？又被韓家那老妖婆念叨了？還是那個鄉下妹給你氣了？”
蘇雪是林雨薇唯一的閨，也是唯一能說真話的人。
“都不是。”
林雨薇擺擺手，又要了一杯酒。
的聲音有些抖。
“他回來了。”
“誰？”蘇雪沒聽清，湊了過去。
“韓慕寒。”
林雨-薇一字一頓。
蘇雪臉上的表僵住了。
三秒后，猛地拔高了聲音：“你說誰？！韓慕寒？那個死了五年的？！”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林雨薇苦笑。
“我倒希是我瘋了。”
把韓慕寒失憶回來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蘇雪聽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這比編的還離譜！墜海，失憶，被漁民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事？”
蘇雪著下分析起來。
“不對勁啊，薇薇。你想，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被沖上岸，那漁民父能那麼好心白養他五年？”
“還給他取名顧川？我聽著怎麼像‘故川’，故意留下來的苦力。”
“誰知道呢？”林雨薇煩躁地了太，“他對自己這五年的事一個字都不提，我也不敢多問。”
怕。
怕問多了，會讓他想起什麼不該想起來的事。
蘇雪看著，握住的手。
“薇薇，說真的，當初你告訴他懷孕……他到底什麼反應？真就那麼狠？”
……
五年前，韓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天氣冷。
林雨薇攥著那張寫著“妊娠七周”的化驗單，手心全是汗。
等到韓慕寒開完會。
男人下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松了松領帶。
他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陷在影里，抬頭看。
“什麼事？”他聲音很冷。
林雨薇深吸一口氣，把那張紙推了過去。
“我……我懷孕了。”
“是你的。”
韓慕寒的目在紙上停了一秒，然后移到臉上。
他笑了。
“林雨薇，你的手段，就這麼拙劣？”
“為了錢，連自己是第一次這種話都編得出來。現在又想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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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薇的臉瞬間白了。
咬著，迎上他的目：“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你最清楚！”
“哦？”
韓慕寒站起，一步步朝走來。
林雨薇下意識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墻。
韓慕寒手，一把掐住的下。
他用力，抬起頭。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清楚？”
下很疼，林雨薇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為了爬上我的床，什麼謊都敢說。”
韓慕寒湊近。
“給你一天時間。”
“明天，去醫院，把肚子里的東西理干凈。”
林雨薇一僵。
“不……這是你的孩子……”
“孩子？”
韓慕寒嗤笑一聲。
“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松開手，從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寫下一串數字。
“撕拉——”
支票被他甩在林雨薇臉上。
“五百萬，夠不夠？”
“拿著錢，滾。”
他盯著，一字一句地說。
“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耍花樣……”
“我會讓你，還有你肚子里的東西，一起消失。”
“我們韓家的，不是你這種人能玷污的。”
林雨薇看著地上的支票，渾發抖。
慢慢蹲下，撿起支票，攥。
然后，抬頭對他笑了一下。
“好。”
“我明天就去。”
……
“薇薇？薇薇！”
蘇雪的喊聲把林雨薇拉了回來。
林雨薇回過神，發現自己臉上全是眼淚。
“！”蘇雪氣得了口，“韓慕寒他不是人！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畜生！”
蘇雪心疼地看著：“那你……你怎麼還把孩子生了？”
“是嗎？”林雨薇掉眼淚，笑了笑。
“我收了那五百萬，也確實約了第二天的手。”
“可躺在手臺上，我后悔了。”
林雨薇看著杯子里的酒。
“雪兒，你知道的，我從小是孤兒，沒有家，沒有親人。”
“我太想……太想要一個和我脈相連的親人，一個真正屬于我的家人。”
話鋒一轉。
“而且，韓慕寒的基因不好嗎？長相、智商，都是頂級的。我自己生，自己養，就算不靠韓家，我兒子將來也絕對是人中龍。”
蘇雪看著，半天說不出話。
前一秒還像個害者，下一秒就冷靜得像個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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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認識的林雨薇。
“所以，我拿著他的五百萬，跑了。”
林雨薇繼續說。
“我本來都想好了，找個小城市，把安安生下來自己養大。”
“誰能想到，我前腳剛走，后腳就傳出他直升機墜海的消息，尸骨無存。”
“老天爺都在幫我。”
“所以，我才改了主意，著肚子回了韓家。”
蘇雪聽完，長長吐出一口氣。
“所以，你現在怕了？”
蘇雪看著。
“你怕他哪天突然‘叮’的一聲，什麼都想起來了。到時候，你這個‘深妻子’的戲就演不下去了。”
“那時候，你就不只是被趕出韓家這麼簡單。”
“以韓慕寒的手段，他會讓你死。”
林雨薇握了酒杯。
是啊。
現在擁有的一切，豪宅、名聲、地位，全都建在一個謊言上。
韓慕寒的記憶，隨時會炸。
這五年，睡的每一個安穩覺，都是來的。
現在，債主回來了。
“不行！”蘇雪猛地一拍桌子，“不能坐以待斃！”
“薇薇，你聽我說。”
蘇雪湊近，低聲音，一字一句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