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寒沒有說話,只是邁開步子,走到了他面前。
他出手,輕輕拍了拍鄒強的臉,作甚至稱得上是溫。
但鄒強卻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全的汗都豎了起來。
“你,就是鄒強?”
韓慕寒問道。
“是……是……”
鄒強結結地回答。
“很好。”
韓慕寒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的眼神驟然變冷,毫無預兆地,一拳狠狠砸在了鄒強的鼻梁上!
“咔嚓!”
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
“啊——!”
鄒強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鼻瞬間噴涌而出,整個人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韓慕寒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反手又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上。
“噗!”
幾顆帶的牙齒,從鄒強的里飛了出來。
“你小時候,很喜歡用蛇蟲鼠蟻,去嚇唬一個小孩,是嗎?”
韓慕寒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鄒強滿是,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
他想起來了。
他全都想起來了。
小時候,他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抓些蟲,或者死老鼠,丟到鄒小霜的被子里,看嚇得尖的樣子。
有一次,他還抓了一條沒毒的小青蛇,丟到的飯碗里。
他以為那些都是過去了,早就沒人記得了。
可他沒想到,二十年后,會有人用這種方式,來跟他清算這筆舊賬!
“看來,你也很喜歡那些小東西。”
韓慕寒直起,拍了拍手。
他后的保鏢,立刻會意,從角落里,推過來一個巨大的玻璃箱。
箱子里,麻麻,全是蠕著的,五六的蛇!
那些蛇吐著信子,冰冷的豎瞳,齊刷刷地盯著外面。
鄒強只看了一眼,就嚇得魂飛魄散,里瞬間傳來一臭味。
他竟然,被活活嚇尿了!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
韓慕寒笑了,那笑容里,卻沒有一溫度。
“當初,求你的時候,你饒過嗎?”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和狠戾。
“現在,報應來了。”
“好好吧。”
他對著保鏢,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手。”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解開了鄒強腳上的繩子,架起他,就要往蛇箱里拖。
“不!不要!爸!救我!爸!”
鄒強發出了絕的嘶吼,拼命地掙扎著。
鄒良也嚇得面無人,他想求,可對上韓慕寒那雙毫無的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求也沒用。
這個男人,是真的要他兒子的命!
“啊——!”
隨著一聲慘,鄒強被整個丟進了蛇箱里。
那些蛇到了驚嚇,瞬間變得狂躁起來,紛紛朝著他上纏繞、撕咬。
雖然都是無毒蛇,但那被無數尖牙利齒啃噬的痛苦,和膩冰冷的,足以將一個人的神徹底摧毀。
鄒強在蛇箱里瘋狂地扭,翻滾,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
韓慕寒面無表地看著這一切,仿佛在欣賞一出戲劇。
他從保鏢手里,接過一把閃著寒的手刀。
他走到蛇箱前,打開上面的一個小口,將手刀,準地,刺進了鄒強腰部的里。
不深,但足以讓他到極致的痛苦。
“啊啊啊啊!”
鄒強疼得渾搐,慘聲都變了調。
“這一刀,是替小霜還給你的。”
韓慕寒緩緩出手刀,看著上面沾染的鮮,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
“背上的那道疤,我會讓你,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鄒強終于承不住這雙重的折磨,兩眼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韓慕寒將手刀丟在一旁,仿佛丟掉一件垃圾。
他用手帕,仔細地了手,然后,將目轉向了最后一個,已經嚇得面如死灰的鄒良。
現在,該到他了。
地下室里。
梁英的慘已經停了,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死了。
鄒強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蛇箱里,生死不知。
只剩下鄒良一個人,還清醒地,承著這無邊的恐懼。
韓慕寒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隨時死的螞蟻。
鄒良渾抖得像篩糠,牙齒上下打,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想求饒,可嚨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鄒良。”
韓慕寒緩緩開口,出了他的名字。
“我問,你答。”
“要是有一個字撒謊……”
他頓了頓,目掃了一眼旁邊的蛇箱。
“他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
鄒良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點頭,像個搗蒜的蒜錘。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您……求您饒我一命……”
“很好。”
韓慕寒很滿意他的反應。
他拉過椅子,重新坐下,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第一個問題。”
“當年,你是怎麼對待鄒小霜的?”
鄒良的猛地一僵。
他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個畫面。
克扣侄的伙食,讓吃餿掉的飯菜。
為了幾塊錢的學費,把打得遍鱗傷。
默許自己的兒子,像欺負牲口一樣欺負。
吞掉父親用命換來的十八萬賠償金……
樁樁件件,都是罪證。
他不敢說。
他要是說了,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會把他活剮了!
“我……我沒有啊……”
他抱著最后一僥幸,試圖狡辯。
“韓先生,您一定是誤會了。小霜是我親侄啊,我大哥就留下這麼一獨苗,我怎麼可能虧待呢?”
“我對,比對我自己親兒子都好啊!”
“是嗎?”
韓慕寒的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著后的保鏢,抬了抬下。
保鏢立刻會意,拿出一臺平板電腦,點開一個視頻,放到了鄒良面前。
視頻里,是村里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鄒良那一家子?就不是人!豬狗不如!”
“可憐小霜那孩子了,從小就沒吃過一頓飽飯,天天挨打。”
“我親眼看見梁英那個婆娘,大冬天的,把孩子打一頓,關在柴房里,連口熱水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