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云完全不理會丈夫的反對,現在眼里只有兒。
“霜霜,你別聽你爸的!這是媽給你的,跟任何人沒關系!”
林雨薇臉上還維持著那副寵若驚、惶恐不安的表,心里的小算盤卻打得噼里啪啦響。
好家伙,百分之二十的份。
這可比預想的還要多得多。
本來以為能有個百分之五就頂天了,沒想到宋舒云這個當媽的,愧疚一上來,直接王炸。
當然想要,做夢都想。
但現在,必須演下去。
演得越是拒絕,這份拿到手里才越穩當。
“媽,真的不行。”
林雨薇拼命搖頭,聲音里帶著哭腔。
“爸說得對,這……這太貴重了,會影響公司的。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我自己,讓家里難做。”
這番“顧全大局”的話,聽在不同人耳朵里,效果完全不一樣。
白聲揚聽了,臉稍緩,覺得這個剛找回來的兒還算懂事。
可宋舒云和白子霖聽了,簡直心疼得要死。
“姐!你這說的什麼話!”
白子霖第一個沖了過來,一張帥臉因為激而漲得通紅。
“什麼自私啊!這是你應得的!白家欠你的!別說百分之二十,就是把整個公司給你,那都是應該的!”
他站在林雨薇邊,活像個護衛隊隊長,怒視著自己親爹。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姐吃了二十多年的苦,你不安,不補償,
一回來你就算計上公司份了?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姐這個兒?”
白聲揚被兒子懟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指著他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懂什麼!
我這是為了公司好,也是為了你姐好!一下子給這麼多份,你讓怎麼在董事會立足?
那些老家伙能服嗎?這不是把架在火上烤嗎?”
“我不管!”白子霖脖子一梗,“反正媽給的,我姐就得收著!誰敢有意見,我第一個跟他沒完!”
父子倆的爭吵,讓原本就有些詭異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宋舒云冷冷地瞥了丈夫一眼,那眼神里的失和決絕,讓白聲揚心里咯噔一下。
“白聲揚,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
宋舒云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我名下的份,我想給誰就給誰,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霜霜是我兒,我把我的東西給我兒,天經地義!”
拉著林雨薇,讓重新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在旁邊,形了一個保護的姿態。
“霜霜,你聽媽的。收下。這不僅是補償,更是媽給你的底氣。以后,你就是白氏集團的第二大東,我看誰還敢小瞧你。”
Advertisement
一直沉默的韓慕寒,這時終于開了口。
“岳母說得對。”
他看向林雨薇。
“既然是媽給你的,你就收下。白氏的份而已,你要是喜歡,韓氏的份,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林雨薇:“……”
好家伙,這位更大方。
不過知道,韓慕寒這是在給撐腰,給白家父子看。
他是在告訴他們,他韓慕寒的妻子,不缺錢,更不稀罕這點份,之所以收,是看在親的份上。
果然,白聲揚的臉更難看了。
韓慕寒這話,明著是寵老婆,暗著卻是在打他的臉。
他一個做岳父的,還不如婿大方。
眼看著母親、弟弟、丈夫,三個人統一了戰線,把白聲揚一個人孤立起來。
林雨薇知道,火候到了。
不能再拒絕下去了。
再拒絕,就顯得假了。
深吸一口氣,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看向宋舒云,又看了看白聲揚,最后目落在韓慕寒上。
點了點頭,聲音雖然還在哽咽。
“好……媽,爸,弟弟……還有老公。”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那我就收下了。”
低下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但是我不會白拿的。以后,我會努力學習公司管理,盡我所能,為公司創造價值。我……我不會讓你們失的。”
宋舒云立刻破涕為笑,抱著又是一陣心肝寶貝地。
白子霖更是興地揮了揮拳頭,好像打贏了一場勝仗。
只有白聲揚,站在那里,臉變幻莫測,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罷了,罷了。
給了就給了吧。
只要能讓妻子開心,能讓這個失而復得的兒,真正地接納這個家,損失點錢財,又算得了什麼。
一場家庭風波,就這麼在韓慕寒的強勢介和宋舒云的堅持下,塵埃落定。
林雨薇,名正言順地,即將為價百億的富婆。
垂著眼,著宋舒云和白子霖的熱,心里卻在冷靜地盤算著下一步。
份到手了,這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是份。
要的,可不僅僅是錢。
要的,是白家大小姐這個名分,是明正大寫進族譜的份。
想到這里,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聲揚。
這個男人,是這個家的主人,也是認祖歸宗最大的障礙。
能覺到,他對,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審視和防備。
想讓他心甘愿地承認自己,恐怕,還得再加一把火。
家宴結束,傭人撤下了餐。
宋舒云和白子霖還圍著林雨薇,噓寒問暖,熱得讓有些招架不住。
白聲揚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其樂融融的氣氛。
Advertisement
“舒云,你先帶子霖陪安安去花園玩一會兒。”
他看著林雨薇,語氣復雜。
“我想……單獨跟霜霜聊幾句。”
宋舒云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丈夫嚴肅的表,還是點了點頭,拉著不不愿的白子霖走了。
韓慕寒站起,走到林雨薇邊,手很自然地搭在了的肩膀上,無聲地給予支持。
他的存在,像一定海神針,讓林雨薇瞬間心安。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空氣,再次變得凝滯。
白聲揚在林雨薇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沉默了許久,似乎在組織語言。
“霜霜……”
“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可能有些晚了。”
他看著眼前的兒,這張臉,既有妻子的影子,也有他年輕時的廓,可那雙眼睛里的疏離和冷漠,卻像一堵墻,把他隔絕在外。
“當年……是你媽媽不好,我才找人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