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出事了！”

林雨薇聽到這話，“噌”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說什麼？小雪怎麼了？”

一把抓住喬俊宇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

“在哪兒？出什麼事了？”

蘇雪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在乎的人之一。

絕對不能出事！

“雨薇姐，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喬俊宇看嚇這樣，也有些慌了，連忙安道。

“現在在醫院，蘇雪人……人沒事，就是子霖了重傷。”

“白子霖傷了？”

林雨薇的心，猛地揪，“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

“這個……說來話長。”

喬俊宇的表，有些一言難盡。

“你還是跟我去醫院看看吧。”

林雨薇哪里還坐得住，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

一直沉默著的韓慕寒，也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他走到林雨薇邊，很自然地，攬住了微微抖的肩膀，給了一個無聲的支撐。

林雨薇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現在，腦子里一片混，確實需要有個人在邊。

……

去醫院的路上，喬俊宇斷斷續續地，把他看到事的經過，略講了一遍。

一切，還要從今天晚上，白子霖去找蘇雪說起。

夜漸濃，城市里的男男，開始了屬于他們的夜生活。

一家名為“MUSE”的清吧里，音樂舒緩，燈曖昧。

白子霖騎著他那輛酷炫的機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酒吧門口。

他摘下頭盔，甩了甩自己那頭心打理過的頭發，引來了不孩的側目。

但他對那些炙熱的目，視而不見。

他的眼里，只有一個目標。

吧臺後面，那個穿著一干練黑制服，正在專注地調酒的人。

蘇雪。

今天化了很濃的妝，將原本清秀的五，襯托得明艷而疏離。

不再是那個會跟在他後，甜甜地他“子霖哥哥”的小孩了。

現在的，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干練，渾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白子霖走到吧臺前，坐下。

“一杯Mojito。”

蘇雪抬起頭，看到是他，眼神里，沒有毫波瀾。

甚至，連一個多余的表，都沒有。

“白二，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店？”

的聲音，客氣又疏離，仿佛他們只是，最普通的生意關系。

“白二？”

白子霖被這個稱呼，刺得心里一陣不爽。

“蘇雪，我們之間，需要這麼生分嗎？”

“不然呢？”

蘇雪將調好的酒，推到他面前，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難道，我還要像以前一樣，跟在你屁後面，求你多看我一眼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子霖有些急了，“小雪，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是我混蛋，我……”

“停。”

蘇雪打斷了他，“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

白子霖不信，“你不在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

“你不在乎，為什麼看到我，是這副死人臉？”

蘇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低低地笑了起來。

“白子霖，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抬起眼，直視著他，眼神里，滿是冰冷的嘲弄。

“我為什麼不接你電話？因為我覺得煩。”

“為什麼不回你信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

“為什麼看到你是這副表？因為，我看到任何一個無關要的人，都是這個表。”

“你……”

白子霖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俊臉，漲了豬肝。

“蘇雪！”

他低了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到底，還不我？”

蘇雪臉上的笑容，更冷了。

“？”

像是聽到了什麼古老的詞匯，歪了歪頭。

“白二，我都快三十了，早過了談說的年紀了。”

“我現在，只想搞錢。”

“至于你……”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

“太稚了。”

“我稚？”

白子霖氣得，差點從高腳凳上跳起來。

“對，稚。”

蘇雪點了點頭，很殘忍地，給他補上了最後一刀。

“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過你。”

“但那種喜歡，就像是喜歡一個好看的玩，或者一只聽話的小狗。”

“我喜歡的是你上的年氣，是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但是，白子霖，你知道嗎？”

“這種特質，不是你獨有的。”

“樓下那個騎機車的小狗，有。”

“對面那個打碟的DJ，也有。”

“只要我想，我可以找到很多很多個，像你一樣的，替代品。”

“所以，收起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吧。”

“我，蘇雪，早就不是那個，非你不可的傻子了。”

說完，不再看他，轉去招待別的客人。

只留下白子霖一個人，僵在原地，臉，比鍋底還黑。

替代品？

說他是，替代品？

一從未有過的屈辱和憤怒，涌上心頭。

他不信！

他不信蘇雪對他，一點都沒有了！

肯定是裝的！

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他的！

白子霖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蘇雪的手腕。

“你跟我說清楚！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放手。”

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不放！”

白子-霖紅著眼睛，“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酒吧里，突然傳來一陣。

不遠的一張卡座上，兩個男人，好像因為一個人，爭執了起來，然後，就了手。

“砰！”

一個酒瓶子，被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酒吧里的客人，發出一陣陣尖。

蘇雪的臉，一變。

“該死！”

低咒了一聲，甩開白子霖的手。

“有人鬧事，我得去理一下。”

作為老板，必須出面。

“我跟你一起去。”

白子霖想也不想地說道。

“不用。”

蘇雪冷冷地拒絕，“你別在這兒給我添，就行了。”

說完，就撥開人群，朝著打架的地方走去。

“都給我住手！”

厲聲喝道，“保安！保安死哪兒去了！”

那幾個打紅了眼的男人，本不理會。

其中一個滿酒氣的壯漢，看到蘇雪走過來，眼睛一亮，臉上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喲，老板娘來了？”

他手，就想去蘇一雪的臉。

“滾開！”

蘇雪嫌惡地，打開了他的手。

壯漢的臉，瞬間就變了。

“臭娘們兒，給你臉了是吧？”

他罵罵咧咧地，就想對蘇雪。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旁邊，閃電般地，沖了過來。

“砰！”

一聲悶響。

那個壯漢，被一腳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後面的卡座上。

是白子霖。

他站在蘇雪面前，像一頭被惹怒的獅，眼神兇狠地，瞪著那個壯漢。

“你他媽的，敢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