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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看著那個消息發了很久的呆,手機放在工作臺上,兩只眼睛空地目視前方。
實在搞不清楚喻沉野到底是什麼用意,簡直就是把往狼窩里面送。
明明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喻沉野現在要這麼搞?
按道理說,今天沒有得罪喻沉野吧?應該沒有吧!喻沉野今天不是還幫了的忙嗎?
總不可能是早就想好了這個刁難的計劃,然后今天故意去幫的忙,就為了坑一把。
那他這個人的心也太黑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開車往酒店走。
最近從別墅搬了出來,就住在這家集團旗下的酒店,不過上次出門,偶遇了傅君驍和邱菲兒,這次直接搬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回到酒店里,整個人疲憊的像是被了骨頭,剝了皮的魚,整個人累倒在沙發上。
后背剛剛沾染沙發,痛得突然蹦了起來。
忘記今天后背傷了,醫生還說要敷藥膏,一個人在這里,只能找一個工作人員幫忙了。
云氏集團的酒店地理位置很好,站在落地窗前,放眼去,不僅能看到燈火通明的辦公樓,還能看到遠一無際的河流。
小時和傅君驍還有邱菲兒經常在那條河上玩,特別是冬天結了冰,大家一起去那條河上冰。
每天雷打不的冰,冰出來再買一糖葫蘆,從那些胡同小巷里騎著自行車穿過,出了環便坐地鐵回家。
那些時候特別快樂,也從來沒有想過邱菲兒會和傅君驍關系這麼親,以至于早就超了兄妹本該有的界限。
云棠是一個不太喜歡回憶的人,現在總覺得回憶起以前那段時,更多的不是快樂,而是覺得當年真的眼瞎,居然在一個人上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叮鈴叮鈴——”
茶幾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難過的思緒,云棠從那些不太好的回憶當中回到了現實。
一只手撐在沙發邊上,慢慢往前挪了一點,探出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屏幕上跳著父親兩個字。
那一瞬間,云棠有些恍惚。
父親其實很會主給打電話,雖然外界的人都說他們父是見的會互相表達意的父,打破了傳統父親含蓄的父方式。
承認,父親的確很寵,否則當年他們整家都要搬到N國去的時候,不會同意一個人留在國。
“喂,爸。”接起父親的電話,云棠的聲音很沉穩,與和母親聊天相比,和父親聊天像是在探討一個沉重的話題。
“我們家小公主下班了吧?”電話里的男人聲音雄厚,應該是早上剛剛睡醒,依稀能聽到沙啞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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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重新倚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抱枕,換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躺尸。
“嗯,我現在已經下班到——已經在沙發上躺著了。”的話說到邊,急轉了一個彎,總是習慣的說自己下班到家,但現在并不想撒謊。
沒有到家,那也不是的家,也不會再回那個家。
等什麼時候,傅君驍徹底離開那個地方,就回去,回去派人把那個別墅打掃一番,然后再賣出去。
云棠突然想起了什麼,“爸,你是剛起床嗎?我怎麼覺你還沒睡醒?”
媽前腳給他打電話,爸后腳又給打,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會打兩個電話。
難不爸和媽不在一起?爸出差了?
云父坐在酒店的天餐廳里,他包了場,這里沒有其他的人,“是啊,我剛起床,現在在吃早飯,昨天聽你媽說你有點新想法,我們家小公主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怎麼說呢?爸,可能一直以來事太多了,我覺得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想和他離婚。”云棠不想解釋太多的原因,更不想提起他們之間沒有孩子的原因。
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和傅君驍結婚這麼多年,傅君驍愣是一下都沒。
云棠沒聽到電話里的回應,心變得異常沉重,肩膀上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得不過氣。
云棠開口,“爸,你不用勸我了,我是很認真的做了決定。”
“我支持你的決定。”云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好了,趕吃晚飯去吧!”
“嗯嗯。”云棠還在意外當中,就聽到父親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父親是唯一一個支持離婚的人。
好像這麼多年,不管說什麼,父親都不會拒絕。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響起。
云棠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踩著拖鞋一步一步走到門口。
還以為是服務生來送飯了,也沒多想,就打開了門。
卻看到傅君驍站在門口,他穿著一黑的西裝,灰藍的領帶恰到好,頭發還特意做了造型,下頜線微微揚起。
云棠順手往前推了一下門,傅君驍眼疾手快,一只腳踏進門口,用力支住了那扇門。
“老婆,對不起,這麼晚了,跟我回家吧!”
云棠使出了吃的勁,用力從里往外推那扇門,“我沒有家,我也馬上就不是你的老婆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找你的新老婆。”
無奈傅君驍形太大,兩人力量懸殊,那扇門紋不。
傅君驍小臂微微一用力,那扇門便大打開了,他趁機走了進來,順帶關上了門,“老婆,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今天是我不對,我第一時間不應該質問你,而是應該先關心你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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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忽然覺得好笑,直勾勾地盯著傅君驍那張看似真誠的臉,兩只眼睛里的眼神好像刀刃一樣。
傅君驍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在乎的到底是什麼。
在乎的,難道是傅君驍第一時間質問喻沉野是誰嗎?
他甚至不回過頭去想一想,那輛推車沖向和邱菲兒的時候,是不是也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