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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在城郊,這一片全都是建了二層樓的四合院。
已經進了八月,天氣依然炎熱。
院子周圍是很長的兩段林蔭大道,前一段是合歡樹大道,後一段是欒樹大道。
葉合黃昏後,花開繾綣時。
千朵萬朵合歡花同時綻開,匯一條流的、的河。
雲棠緩緩抬起頭,從天窗看著,排合歡樹的樹冠在蔚藍的天空中溫地接。
老板開著車往前走,這條的拱形長廊似乎就像沒有盡頭一樣。
投下來,斑天窗上輕輕搖晃,好似碎金在淺淺的溪底閃爍。
司機在後視鏡里看著雲棠仰起頭不停地觀天空,他開了口,“雲小姐,咱們院子里不僅有合歡樹,還有欒樹,拍照很出片的,我老婆可以給你拍照,最喜歡給你們拍照。”
“我從來沒見過——合歡樹。”雲棠不是很確定,這大概率就是合歡樹。
只在手機上見過。
合歡樹在古詩里代表的都是夫妻和睦。
夜合枝頭別有春,坐含風清晨。任它明月能相照,斂盡芳心不向人。
唯有這首詩表達了詩人孤高自守的品格。
司機很熱,“你是從京城來的吧!你們那里很種合歡樹。”
“嗯。”雲棠應了一聲。
京城滿是紙醉金迷,合歡樹不適合種在那里。
那里沒有長的人。
車終于在後邊第二排院落停下,門口跑出來一只絨的薩耶,還有跟著一只橘的長貓。
雲棠站在車門口,小狗湊過來一個勁兒地沖搖尾。
“雲小姐走吧!我們先去前臺登記。”老板提著雲棠的行李箱往院子里走。
邁上三級臺階,雲棠跟著老板進了院子里。
“左邊這里是喝茶的,右邊可以秋千,進了正廳就是前臺,桌子上有微波爐,還有掛燙機。”
進了大廳,雲棠四打量布局。
老板提著雲棠的行李箱站在前臺,“我們早上七點在這里開飯,都是本地菜,你想吃特就是胡辣湯和烙油饃,除了這個還有面包蛋面炒菜,今晚晚飯的時候告訴我老婆就行。”
老板娘細細打量著雲棠,“雲小姐!你是不是瓷韻博館的老板呀?”
“嗯。”雲棠應了一聲。
沒想到這里給有人認識。
老板娘挑起眉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我之前去博館的時候看到你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對了對了,這個是你的快遞。”老板娘俯從前臺柜子里取出一個方方正正地快遞盒。
雲棠眉揚了起來,“我的快遞?”
沒有買快遞寄到名宿。
老板娘點頭,“我看了上邊記得電話就是你的,而且名字也是你的。”
雲棠將快遞盒在手里轉正,手指一點一點劃過上邊的文字。
雲棠,手機號碼178……
就是的信息。
抬起頭看到房頂上有監控攝像頭,打算去在這里拆開快遞,“麻煩借我一把剪刀。”
“給。”老板娘遞給雲棠手邊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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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棠放在桌上拆開,快遞盒里邊還有一個很大的盒子。
像是一個手表盒。
掀起黑的盒子蓋,里邊果然放著一枚手表。
雲棠的眼睛突然震了一下。
盒子里放的手表,是一塊人橋手表。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手表,查看後邊的編號。
的的確確是那塊人橋手表的編號。
這塊手表是的。
可是已經在幾個月前在二手平臺賣了出去,而且一定不是傅君驍買到的。
那會是誰買到了這塊手表,還知道現在在這里。
難道是喻沉野?
辦理好住手續,雲棠住在面的套房里,一個很大的房間,床上還放了很多絨玩偶。
坐在床邊,垂眸盯著手里那塊人橋手表。
這塊人橋手表,是傅君驍送給的新婚禮。
梵家有很多有特殊意義的手表,幾乎每個款式都有。
十八歲生日,傅君驍送了第一塊梵家的手表。
十八歲生日,也是在傅家過的。
正好高中畢業,已經進了大學,和邱菲兒不在同一所大學讀書,不用看見邱菲兒,甚是開心。
傅君驍那時候雖然還在讀研究生,但是已經在逐步接手雲鼎中心。
那時候已經迷上了瓷,天天癡迷于研究各種類型的瓷,正好京城有一個陶瓷藝博覽會,興沖沖地趕去。
博覽會的人太多,手機鈴聲響了好多次,一次都沒有聽到。
開幕式終于結束,主持人宣布,“歡迎各位來參加本次博覽會,請移步二號大廳,我們一起驗現場陶藝制作。”
雲棠跟著人群往門外走,一個胳膊突然從後邊揪住了的領口。
“誰啊?”雲棠本能地抓住了那只手腕。
轉過,傅君驍眼神深邃,膛的氣息不穩,鼻尖上汗涔涔的。
雲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跑過來的?”
“為什麼不接電話?”傅君驍松開了手,站在雲棠側。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他記得,雲棠卻不記得。
雲棠才拿起手機,解鎖屏幕的瞬間看到上邊閃過十幾個未接來電的紅消息。
後背突然一涼,好像有一冷風吹過一樣。
雲棠扯起角笑了笑,“我沒聽到,對不起。”
“你怎麼來找我了?你現在不應該在上班嗎?”雲棠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傅君驍的胳膊。
站在傅君驍邊,兩人之間都高差剛剛好,背影重疊,影子拉的好長。
“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傅君驍抬起手寵溺地了的腦袋。
雲棠瞇起眼睛,“今天是湯顯祖的生日?”
“……”傅君驍的臉漆黑一片。
雲棠:“人民大會堂建?”
傅君驍:“也是。”
雲棠:“那是什麼?瘋狂星期四嗎?”
“是你的生日。”傅君驍眼睛里滿是寵溺,他拉著雲棠往門外走。
走到博覽會門外一片草坪上。
傅君驍停下腳步,“出左手。”
雲棠乖乖地出了左手,五手指繃得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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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異常得張,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
出手,電視劇里的這種節,男主角要主角出手,不就是要……
不敢想!
雲棠清了清嗓子,“我……我現在年紀還太小吧!”
這才是的第十八個生日,才剛剛年,就要戴戒指了嗎?
“這和你年紀小有什麼關系?”傅君驍從服口袋里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雲棠咬著下,“你確定我能戴上嗎?”
“確定。”傅君驍的聲音不容拒絕。
下一秒,雲棠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塊Lady Arpels Ballerine Musicale腕表。
以芭蕾舞伶為主題,芭蕾舞伶的采用K金浮雕而,頭飾、面部、部與腰部則用鉆石裝飾,明飄逸的芭蕾舞輕紗,盡顯詩意。
“十八歲生日快樂,小公主。”傅君驍將雲棠擁在他懷里。
雲棠後來才知道,那塊手表,六十二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