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祈安抱著暈倒的沈若婉回昌平侯府時,毫無意外差點將昌平侯和夏子衿嚇暈。
夏子衿驚得不顧端莊,當即闊步迎上前去,“這是怎麼了?婉婉怎麼這樣了!”
昌平侯怒吼道:“逆子!你究竟帶婉婉去哪里了?你還要玩弄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來人!”昌平侯喊來家丁,堵住陸祈安去路,要將沈若婉搶過來。
陸祈安一路的好心被他們一掃而空,不耐的冷下臉,環視著這一圈人。
昌平侯這一嗓子自然將其他人都驚了,就連好不容易休沐的陸省都出來了,他看看暴怒如雷的父親,再看看冷若冰霜的弟弟。
陸省好人做慣了,不然也不能生出陸欽那樣老實的孩子,他趕忙開口企圖緩和氣氛,“爹,有話好好說,三弟哪是這樣的人?”
陸嘯也趕了過來,遠遠就聽到父親暴怒的聲音,能惹得父親如此的,也只有三弟了。
昌平侯氣上心頭,一腦就是認定沈若婉被陸祈安如何了,不然能豎著出去橫著回來嗎?
此時場面僵滯,陸祈安正要出聲回話,免得他們吵到婉婉,而夏子衿忽然驚一聲,“!婉婉和你的上怎麼都是?”
眾人隨著的指向看過去,沈若婉的角以及陸祈安自己的角都沾上了點點鮮,將人嚇了一跳!
“逆子!”昌平侯順手抄起一旁的木,又驚又怒,“你到底對婉婉做了什麼?流了這麼多?”
陸嘯和陸省還沒從驚訝中回神,就見父親拿著子要對三弟下手,他們本能便上前制止,堂堂侯府,兒子都這麼大了,父親還要親自棒教育,這傳出去可就要笑掉別人大牙了。
而且,就三弟這手,他怎麼可能任由父親打?雖說不至于出手回擊父親,但若是淪落父親追著打的局面,丟臉的可就是父親了!
“父親,別沖啊!”陸省攔在昌平侯府面前,急急忙忙說道。
“是啊!父親,咱們先聽聽三弟怎麼說,我不信三弟是這樣的人!”一向穩重的陸嘯也出聲勸道。
昌平侯被他們攔住一時沒辦法靠近,夏子衿卻是急得落下淚來,苦苦哀求道:“祈安,你究竟帶著婉婉去了何?又怎麼會弄得一污?婉婉有沒有傷?你快將給我們,來大夫看看吧!”
越說越害怕,只怕陸祈安真將沈若婉怎麼了,“算…算我求你了。”兒已經沒了,孫兒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否則,日後到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對陸婉?
陸祈安本是冷眼看他們,心中恥笑他們猶如跳梁小丑般,然而夏子衿的眼淚令他容了,他冷峻的神緩了緩,開口解釋,“婉婉被我帶去了牢獄。”
“什麼?”昌平侯大吼一聲,不管不顧兩個兒子的阻攔,就要往前沖去,“你竟然把當犯人!我就是拼盡昌平侯府的榮耀,也要跟你拼了!”
夏子衿臉慘白,嚇得手腳冰涼,祈安這是帶婉婉去用刑了?
昌平侯的怒吼聲吵到了陸祈安懷中的沈若婉,擰著眉嚶嚀一聲,極不安穩。
他們太吵了,陸祈安越發不耐煩,不愿與他們糾纏太久,丟下一句話,便踢開家丁,徑直走了。
“帶去牢獄,將待的那對夫婦親手殺了,是嚇暈的。”
場面再度凝滯,昌平侯暴怒的緒直接中斷,回味了好幾次他的話,呆住了。
夏子衿亦是,淚水干在了臉上,喃喃道:“祈安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陸嘯反應快,他驚訝出聲,“三弟竟是帶著若婉去牢里,給若婉出氣嗎?這麼說來,他們服上的跡,其實是沈大伯和丁氏的了?”
陸省也反應過來,只是他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三弟膽子這麼大,竟直接將人殺了,這…圣上若是追究起來怎麼辦?”
雖說沈大伯的份上不得臺面,但三弟暗地里樹敵頗多,若是被人抓住小辮子大做文章可怎麼辦?
昌平侯一時無言,這不就自個兒錯怪他了?沈大伯和丁氏,本就是要殺的,圣上將人給陸祈安,他本是怕陸祈安將人放過。
誰知道,陸祈安更狠,竟然帶著婉婉親自去殺了他們。
夏子衿又擔憂地蹙著眉,“也不知婉婉的子如何了,被嚇暈這可不是小事,快請大夫來!”
“是!”家丁領命而去。
又吩咐廚娘去燉些補湯,然後便馬不停蹄的去沈若婉的小院。
昌平侯本也想跟去,可家丁忽然跑進來,遞給他一封信。
“侯爺,外面有人命奴才將信給您,說是首輔大人吩咐的。”
陸祈安?昌平侯一臉疑,接過信件,有什麼不能當面說?還要外人來傳信,此時他的怒氣已消散了。
陸嘯和陸欽對視一眼,看來這事兒可算過去了,正要告退。
卻見父親拿著信件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又暴怒的一拍桌子,“下作!”
陸嘯和陸欽的腳步一頓,又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