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過窗欞灑進來,就連書案上都沾了些暖金黃的味道,風起,宣紙隨風涌,窗幔也隨之擺。
的發亦舞著與後之人的鼻尖一即分,二人的擺若即若離的相著,一時竟分不清,是風還是心。
“小舅舅?小舅舅?”沈若婉帶著疑的輕呼聲將正分神的陸祈安喚醒。
陸祈安了正握著的掌心,“怎麼了?”
陸祈安擁著在懷,手把手教寫字,他,便也跟著,掌心與手背相,炙熱燙人,沈若婉并未多想,只是認真地學著字的筆畫。
“您剛剛怎麼了?停住不了。”沈若婉疑問道。
陸祈安輕咳一聲,“沒有,接著練吧。”
陸祈安…
沈若婉在心中念著這三個字,心中涌現出些莫名地悸,這是小舅舅的名字,真好,若不喚小舅舅做‘小舅舅’,那該喚什麼?
喚做‘祈安’麼?
的形一,陸祈安隨即敏銳地覺到了,“可是小舅舅握得了?”
“沒有。”輕輕搖著頭,看著這三個字,有些失了神,越顯得那只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掌燙人,不由得開口道:“小舅舅,您松手讓我自己練練吧。”
陸祈安頓了頓,松開了的手,“好。”
便坐到一旁,將桌上的茶杯拿起,倒滿茶水後一飲而盡。
沈若婉一筆一畫,練得極其認真,好似要將小舅舅的名字刻腦海中。
便這麼近乎執拗地練著這三個字,僅僅這三個字,便練了一下午,陸祈安也默默注視著一會兒,拿起話本看了起來,默不作聲的陪伴著。
直到晚間,一同用了晚膳,他才離去,離去之前想到了什麼,叮囑著,“婉婉,後天進宮,皇後娘娘辦了場賞花宴,邀各家貴前往,你要記得起早點。”
沈若婉抬頭愣了一下,隨後擰著眉聲道:“我真不是每天都睡懶覺的,小舅舅且放心著吧!”
陸祈安笑笑,不置可否,“記得裝扮得用心些,莫丟了昌平侯府的臉。”
沈若婉哼了一聲,并未回話,專心練字去了。
練得了迷,忘了時間,還是被冉勸下,這才作罷。
泡澡時,有些好奇地問冉,“冉姐姐,你可曾陪別的主子去過宮中的宴會嗎?”
冉搖搖頭,舀水為清洗長發,安,“小姐別擔心,大人跟奴婢待了,後天會有宮中的嬤嬤來給小姐您裝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讓您人比花,至于一些宮中的禮數,學一兩個便夠了。”
沈若婉嘆了口氣,有些煩惱道:“就不能不去麼?我…害怕。”
冉知道這是與自己親近,發著小牢呢!小姐越來越信任自己,反而讓有些愧疚了,自己只不過是主子安在小姐邊的棋子罷了。
默了一瞬後,重新拾起笑意,“夫人和千雪小姐都陪小姐一道兒去呢,奴婢也會陪在小姐邊寸步不離的,而且大人定是放心不下,找著機會過來見小姐的,咱們不怕不怕。”
的聲音平靜緩和,在這寂夜中給了沈若婉些許力量,“你說的也是,到時候你可真的要寸步不離哦!”
“是!”冉輕笑,“奴婢是小姐的奴婢,還能去哪兒呢?”
*
冉對于黑夜中猛然出現的人已然見怪不怪,只當作沒看到,默默走了出去,臨了還不忘帶上門,然後盡忠職守地守在門口。
臥室里的沈若婉睡得正甜,嫌熱,便解開了外,只蓋著薄被沉睡,白的出來,連帶著其中裹著白如玉的渾圓,也在著。
陸祈安一進房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景,呼吸一滯後,便是難以自抑的沖向他涌來。
房的薰香濃了些,是冉為點燃的,沈若婉渾然不覺,只以為是最近累著了,便睡得沉了些。
的小手被人握住,隨後一道溫熱的吻落在上面,直到將的每一個指尖都吻遍,才被包裹進一個大掌中。
男人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在房響起,“婉婉,寫了一天小舅舅的名字,累了嗎?”
他一點點扣的手,瘋狂的念頭在他心中沸騰,“小舅舅親親婉婉的手,這樣便不會累,不會痛了,嗯?”
“你不說話,小舅舅便當你答應了。”
細的穩再度落在的十個指尖上,反反復復,來回研磨,直到指尖都泛紅了,他才放過這可憐的纖纖細指。
上的薄被被人緩緩挑開,風吹來將的子吹得一,起了些小皮疙瘩,在睡夢中好似聞到了小舅舅上的檀香味兒,不自覺喃喃出聲,“小舅舅…”
“乖婉婉,小舅舅在。”他的眼角紅得可怕,對著這雪白的,以及未被遮住的白雪。
未曾察覺自己即將被人吞吃腹,還翻了個,將最脆弱的後背出給他看。
陸祈安手,溫熱的大掌上全然不設防的後背,手,呼吸陡然加重,借著夜掩飾自己蠢蠢的。
隨後便不可自制的,在那纖瘦的後背印上青紅的印記,一個個吻麻麻落在的上,得了,并不知自己親手將自己送進了狼口。
一盞茶後,他直起,神饜足,滿意地看著的上印著自己留下的印記,“婉婉,小舅舅有足夠的時間耐心,抓住你這只…小兔子。”
猶如小兔子般,到一點驚嚇便要抖著紅了眼睛躲開,可若是全心全意信任了一個人,便能輕易敞開自己的肚皮,任自己作怪。
婉婉,是他撿回來的小兔子,他一個人的。
陸祈安在角落下枚輕吻,隨後為蓋好小被子,定定地看著恬靜的睡。
月亮躲進了雲中,房黯淡無,他低的聲音與朦朦夜融為一,最終消散在夜風中。
待他離開時,已是後半夜了,冉這才進去,看到小姐依舊酣睡得正香,才放下心來。
心中奇異至極主子的行為,可也無從說起,只好按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