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9章 此欺負非彼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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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一道震天雷炸開在昌平侯耳邊,他呆愣愣的看著陸祈安遠去的背影,膽寒不已,這還是在宮,他竟敢這樣直白將這種話宣之于口!

是的,皇帝從來就為他準備了兩個選項,世子還是太子?

而太子之路,艱難險阻,正德帝喜歡養蠱,他的蠱蟲便是他的皇子們,看他們為了儲位爭得頭破流,不可開,死亡不過是必須要承擔的後果罷了。

如今陸祈安給出昌平侯這樣的答復,便是要主踏進正德帝所布的局之中了,他再也不是正德帝趁手的刀,他為了蠱盅里的其中一條蠱蟲。

*

沈若婉期期艾艾等了許久,在書房中邊學著新的字,還邊要對芍藥花說悄悄話,反正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關于小舅舅的那些事。

小舅舅這些日子怎麼如此忙?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每每想打聽他的下落,都只能從冉口中得知他最近在忙一件很大的事,甚至是忙到夜不歸宿了。

想得心煩意,字也寫得不順暢,擱下筆索就不練了,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救的子,也沒了後續,便開口問道:“冉,那個被我買回來的子呢?現在可還好?”

那日連姓名都未來得及問,就要將人買下來,還是小舅舅給的銀子,現在這十兩也還沒還給小舅舅呢,不過覺得若是自己真還了,小舅舅或許就要生的氣了。

冉自然無比回道:“那姑娘拿了銀子後便哀求奴婢,要先去將母親好生安葬,奴婢便答應了,只是沒想到那樣孝順,葬了母親後就在母親的墳前自盡而亡了,奴婢拿不準主意,去求了陸大人,大人已將人好好安葬,怕小姐傷心所以…”

冉說著這話,毫不心虛,沈若婉并未多疑,惋惜哀嘆:“真是個可憐人,小舅舅將人好生安葬了就好!”

看向窗臺的芍藥花,花瓣,小舅舅這花兒放在自己這里也夠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收回去呀?也不知養這樣,到底算不算好呀!

此時的窗外卻傳來心心念念的聲音,“再下去,它的花瓣可都要掉了。”

沈若婉猛地站起,朝窗外探頭去,便見陸祁安正噙笑站在窗邊看著自己,夕被他擋在後,為他的周鍍上層金邊,將他的發染得金黃發亮,的睫下是深邃而看著又深的眼眸,玉面似仙,讓一下子便看呆了。

“怎麼呆了?”陸祁安覺得好笑,憨的模樣究竟是傳了誰?放眼去整個昌平侯府,就沒有和一樣傻得可的姑娘了。

沈若婉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要把子探出去,手想抓住小舅舅的影,誰知作幅度太大,花盆被帶倒撲向窗外,嘭的一聲,頃刻間便四分五裂。

的花兒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地上,了出來,家都被砸了個稀爛,可憐極了。

“啊!小舅舅的花兒……”沈若婉驚呼出聲,心神還未定,下一刻纖細的腰間纏上只強有勁的手臂,輕輕一用力便將帶到小舅舅邊,被陸祁安攬腰從窗口輕輕松松抱了出來。

“可有傷著?”陸祁安將放穩在地上,握住的手左右反復查看。

沈若婉搖搖頭,出手微微抖,小臉上滿是懊惱,都顧不得自己上連帶的土了,焦急又愧疚,“小舅舅!你的花兒……被婉婉打翻了,它不會……不會死了吧?”

這花兒盡心盡力,養了這麼久,傾注心,而且還傾聽了許多的心事,早已有了,現在卻被自己弄這樣,都是不好,想到此的眸子微微泛紅,愧疚難過起來。

還活蹦跳,并未被花盆的碎片割傷,陸祁安環視一眼地上的狼藉,眸底閃過一算計,隨後出聲安,“無事,就算是再名貴的花兒,又怎麼比得上婉婉?不過是千金難求的稀有芍藥罷了,死便死了。”

越聽他這樣安,沈若婉反倒越心慌難過,小舅舅這樣信任,將這麼珍貴價值千金的花養,很努力不想辜負小舅舅的期待,可是現在又被搞砸了。

淚眼汪汪,小心翼翼蹲下去,不顧白子拖到地上,整個人都陷了一種低沉的氛圍,手想拾起地上的花兒,便被陸祈安抓住了手。

“小舅舅…對不起。”纖長的睫掛了點點晶瑩剔的淚珠,從的桃花眼中滴了出來。

“怎麼又哭了?”他蹲下,為細細去眼淚,掏出繡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為一一過泥土的手。“不過一盆花而已。”

“才不一樣!”哽咽反駁,心疼瞅著那還鮮艷的花兒,“這可是小舅舅的花,我養了好久的…我花了好多好多心思,它開得這麼好,現在卻…”

說著說著淚一滴滴砸在他的手上,好像要燙出來,“都怪我,要不是我心大意…小舅舅,你怪我吧!”

陸祈安松開牽著的手,將地上的花一枝枝撿了起來,毫不在意骨節分明的指尖沾上塵土,而後他將所有花兒全都折斷進掌心,親手毀滅了它們。

最後所有蔫了的花瓣從他的掌心一一飄落,再也不見最初的鮮艷麗。

沈若婉呆愣愣的停在原地,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竟不知他是何用意,若即時將花兒埋進土中,說不定還能活,可…

陸祈安慢條斯理干凈自己的指尖,而後才將抱起,輕輕放在院中的椅子上,對上尚還含著淚不解的眸子。

“婉婉太哭了。”他緩聲解釋,“以後,能讓婉婉落淚的只有我。”

沈若婉依舊不解甚至還有些委屈,“小舅舅你不是答應了以後都不欺負我的嗎?”

陸祈安的視線落在纖纖玉手,細長纖細,似春蔥一般,他眸逐漸加深,嗓音沙啞,“此欺負非彼欺負,此落淚亦非彼落淚。”

“花本就是為取悅你存在的,現在它惹得你落淚了,那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他的話如此霸道,可看他肅穆的神,不像是在開玩笑,“日後若有人敢惹你難過落淚,便如此花。”

沈若婉被他話中的狠意嚇了一跳,就連淚水都憋了回去,可又很快回過味來,小舅舅這是在心疼嗎?

眸子陡然一亮,神也變得嗔甜糯,貝齒輕咬下,話里的意連自己都未曾察覺,“明明小舅舅你才是讓我難過最多的~”

說罷,又怕他誤會,接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太在意小舅舅了,你若是說一句重話,我都能難過好久!”

擰著眉頭道:“因為那花兒是小舅舅的,所以我才會在意,會難過。”

無師自通,直白坦然的說出對他的所有意,陸祈安看著這張清純人的臉,正一臉天真的說著甜言語,而後目落在輕薄的外衫,外衫下是白皙,最後炙熱的目匿在那被束著看不見的地方,只留一道鴻

“婉婉。”他的嚨滾

“嗯?”迎聲抬頭。

“想試一試小舅舅說的另一種欺負是什麼意思嗎?”

直覺不是什麼好事,然而好奇心作祟下便點了點頭。

陸祈安笑笑,“乖婉婉,小舅舅這就告訴你。”

話落,沈若婉便被他強勢攬在懷中,裹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大上,纖細的腰被他一個手臂便裹了。

纏綿火熱的吻便落了下來,那雙薄擅長于在的耳畔舐玩弄,直打激靈,全出了聲驚呼,皮疙瘩都浮現出來,聲低,“小舅舅,別…”

“乖,別喊小舅舅。”他輕輕著氣,作孽的瓣便移到了細長白的脖頸,留下一個個紅印子,再討好般的輕輕挲安,“喊我名字,嗯?”

沈若婉幾乎癱了子,任他肆意欺負,盈盈雙眸滿是水,臉頰早已紅,然而比起上的刺激,更讓的靈魂激的是,早已練習百遍,卻依舊不敢宣之于口的名字。

“小…陸..”話到這忽然轉為一聲輕哼,的脖頸被陸祈安輕輕咬了一口。

“嗯?”

“祈…祈安!”咬咬牙喊出了那個令魂牽夢縈的名字,下一刻,關便被人撬了開來。

纏綿的意皆在這錯之間,越來越深,不知過了多久才分開。

沈若婉氣息不穩,被這一番舉累得氣吁吁,綿綿的服隨著氣起伏不斷。

剛剛他的作太過強,將本就輕薄的外衫,都扯下許多,出里面刺繡的一角。

他輕輕嗅著獨屬于的清香,而後沉聲道:“果然襯你。”

沈若婉糊涂了許久的腦子得到片刻的清明,仔細想了想,還是沒反應過來自己今日哪里穿了

最後,終于靈一閃,視線落在自己的前,本已緩下的紅暈再度飛回臉上。

猛然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前,怒氣不足,意更多,“小舅舅…你!你怎麼這樣兒啊!”

小舅舅的意思該不會是,自己的都是小舅舅挑細選的吧?

這個猜測令更想逃走了,只想將自己裹在被子里,三天三夜都別和小舅舅說話了!

想站起來飛奔逃走,奈何力氣太小,只是掙扎著扭了幾下,毫沒有撼他的力度。

而後便聽見陸祈安的聲音更沙啞了幾分,“婉婉乖,別了。”

沈若婉更急了,就在他懷中掙扎的功夫,覺到自個兒系著帶子的服已開始漸漸松開,只能捂住自己前的,不讓它散開,因此也更不敢了。

而就在停住的一刻,忽然覺到下有異樣,得皺眉頭,小聲抱怨道:“小舅舅,你這也太欺負人了!不讓我走就算了,下還藏了子,故意硌著我!”

“對不起。”他輕一聲,閉了閉眼,一滴汗水落,“你別,小舅舅便將子收起來。”

現在想也不了,里面的都這樣了,只好期盼著小舅舅能盡快放自己走。

甚至有些哭無淚,只是想拜托小舅舅幫幫千雪姐姐,可是小舅舅一來怎麼就變這樣了呢?

可是想到剛剛喚出口的名字,竟還有些樂在其中,想到這里便覺得自己也沒什麼立場能責怪小舅舅了。

坐了也不知道多久,沈若婉才弱弱開口,“可以了嗎?”

陸祈安已經緩了過來,可還是摟著的腰,理直氣壯道:“還不行,這子有些長,收回去需要好長時間。”

好吧,沈若婉只能一按著自己的服,不敢彈,不過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小舅舅,你能幫幫千雪姐姐嗎?好可憐,明明早已與蘇家公子兩相悅,祖母卻要另嫁他人!”

陸祈安攬著的手臂,神鷙,“你很關心?為什麼?”

“因為千雪姐姐對我很好啊。”理所當然的回答。

陸祈安松開了卻沒有第一時間著急跑,反而是還坐在他的上,直直看著他,撒哀求道:“小舅舅,你能不能幫幫呀?”

這更讓他心中冒火,但他自認為還算是個合格的獵人,因而只是僵了一瞬便勾起溫的笑,“既是婉婉所求,就沒有辦不到的道理。”

而且,蘇礪鋒本就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小舅舅,你真好~”見他答應,渾然忘了這個‘大好人’剛剛才對做了多過分的事?

陸祈安淺笑一聲,笑意未達眼底,還在溫的說,“只對你好。”

沈若婉赧的甜甜笑了一下,接著湊上前去主親了親他的臉頰,而後便馬不停蹄的捂著前的,飛奔回了自己的房間,好似後又什麼洪水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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