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鉤,照得滿院冰雪,溶溶月下,淡淡清風拂過池塘,樹影搖,沙沙作響,夜涼如洗,寂靜無比。
一行穿著布,束袖口的花匠,腰間別著工,腳步極輕,在沈若婉的院子來回穿梭,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不敢打攪屋正在酣睡的。
陸祈安站在窗旁,過月看著床上玲瓏有致的軀,沈若婉睡得正香甜,紅微翹,似乎做了夢。
烏發如雲散落在枕上,以往多的桃花眸正閉,面桃腮,勝雪,他的目一路從蝴蝶微憩般的睫,落到的瓣,最後停留在不自覺出的白,那地方高高隆起,隨著的呼吸微微抖。
他品嘗過,的清香混合著香,一度讓他幾乎瘋狂,不可自拔。
靜靜看了好一會兒,他收回視線,虛掩上窗戶,冷眸一掃,院的花匠們更不敢懶了,手腳利落許多,同時還不能發出丁點兒聲音。
冉本以為自己要監工,誰知陸祈安揮了揮手讓回去守著小姐,看著主子的背影,于月下顯得清雋而高不可攀,也不難理解為何小姐會對主子深種了。
心中暗嘆,主子這是要不眠不休親自監工了,只希上天能善待這一對有人。
天乍亮,床上的人兒翻了個,一聲,閉著目淺淺了個懶腰,緞外衫隨著的作下,極其合的也出來了一半,毫不在意,眼睛都未睜開過,像極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懶兔子,將肚皮全然敞開,對外界毫無防備。
翻了個將自己埋進被子中,的蹭了蹭蠶被,只覺得舒服極了,還想著繼續呼呼大睡,然而耳邊傳來的輕笑把徹底驚醒了。
“怎麼這麼懶?”
猛然驚醒,撐著床坐起來,黑發灑在背上,還帶著朦朧睡意,努力睜著眼睛終于看清眼前寵溺笑著的人。
眼前的人一襲月白長袍,展眉微笑,像是在看著什麼珍寶一樣,眼角眉梢盡是寵溺,負手而立,面如冠玉,猶如天人之姿。
一時又看呆了一瞬,直至涼風習習,將吹得一激靈,低頭見自己衫不整,一張芙蓉面漲得通紅,‘嗷’的一聲驚呼,扯過被子便裹住自己。
“小舅舅…你怎麼來了也不醒我呀?”輕如棉的嗓音帶著懊惱與嗔怪,“哼!我都被你…我要生氣了!”
陸祈安被的態得心,忍不住便湊了過去低聲哄,“婉婉別氣,看看窗外,好不好?”
沈若婉緋紅著臉努力將自己裹得嚴合,艱難地轉過頭去,一瞬間便被窗外的景驚呆了。
睜圓著桃花眼努力朝窗外拉著去,面上滿是震驚,昨夜還只有幾棵樹和長廊的小院中,現在竟鋪滿了里白的芍藥花兒。
涼風襲過,花兒們便隨之搖曳,一兩片花瓣在空中飛舞,淡淡的花香味便一鼓作氣涌了過來。
花朵們層層疊疊,擁簇在一起,如疊雲堆雪,爭相綻放,鋪得滿院目可及皆是白。
晨灑落下,顯得它們更婀娜人。
“喜歡嗎,婉婉?”他輕聲呢喃,“那日毀了你的芍藥花,現在賠給你一個院子的芍藥花。”
還未緩過神來,陸祈安頓了頓,“你若是不喜歡,便讓人再換。”
百花博人一笑,甚是劃算。
沈若婉紅微張,攥著被子的手漸漸不自覺松開,出細膩的肩頭,半晌緩過神來,疑道:“可是…那花兒不是小舅舅你的嗎?我只是代為照顧。”所以,為什麼要賠給花兒呢?
陸祈安坐在床邊,被可得心神俱,無奈笑道:“傻孩子,那花兒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只不過換了套說辭騙一騙你罷了。”
沈若婉更不懂了,不過心里又雀躍不已,出口的聲音又甜又膩,“為什麼呀?”
察覺到不自覺的態,陸祈安攬住的腰,憐地吻了吻的發,“吾心所向,此花可鳴。”
他說得文縐縐的,沈若婉可憐抬頭他,“小舅舅,婉婉有點笨,聽不懂…”
陸祈安與十指扣,“婉婉不笨,是小舅舅喜歡賣關子。”
沈若婉甜滋滋的傻笑了兩聲,滿足極了,連一舉一都帶著甜意,在這樣甜的輕哄下,早就忘了自己剛剛的窘態,埋頭在他懷中蹭了蹭,繾綣又依賴,“小舅舅~”
陸祈安著掌心的膩,輕聲問道:“怎麼了?”
“小舅舅……”
“我在。”
的頭發蹭得凌,幾縷發還掛在眼前,只覺得自己全熱到發汗,心慌意,囁嚅小聲道:“好喜歡!”
說完又死死將頭埋進他懷中,得不敢彈,直至陸祈安的膛傳來一陣。
他無聲的笑著,隨後反問:“喜歡什麼?”
裝作聽不見,故意不理他,只留下一雙通紅的耳朵。
“婉婉不說,小舅舅如何知道你喜歡什麼?”
著指尖輕輕了一下他的口,語氣俏,“明知故問!”
小舅舅怎麼這樣好?每每以為小舅舅對自己已經夠好了,可小舅舅總會用實際行來告訴,還能對更好點兒。
昨日睡前明明還不見一點花瓣,今天一醒來就能見滿院花兒,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疑抬頭,“小舅舅…你是會法嗎?所以半夜把這些花兒全種上了。”
陸祈安輕勾角,眸底閃過一深意,“是也不是,不會法,但確實是一夜未眠,只為了給婉婉變來這些花。”
聞言雙眸盈盈,更是不已,直往他懷中粘去,抱著他的脖頸,的紅在他角印上一吻,末了,又吻了一次才作罷,怯聲,“那你以後可不可以一直這麼喜歡,疼婉婉?”
大著膽子對他提出自認為很過分的要求,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早已履行的本能而已,他挑挑眉,嚴肅且理所當然道:“可以,而且只喜歡婉婉。”
得一塌糊涂,只想一直粘著他不離開,整個人變得又又甜,喜悅之意溢于言表。
可忽然想到了什麼,張兮兮道:“小舅舅,你一夜未眠,應當很累了,快躺下睡會兒吧!”
拉開被子忽而看見自己前的,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要做什麼,趕又捂住,面對他似笑非笑的神,手捂住他的眼睛,無賴道:“快說你什麼都沒看見!”
“是!我什麼都沒看見。”他順著的意思哄,沈若婉依舊愧難當,咬著想系好自己前的,可又不敢放下捂住他眼睛的手。
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陸祈安察覺到的沉默,“婉婉?”
沈若婉輕著道:“你不許睜眼睛!不許看我!”
陸祈安心中一,并不答應,“抱歉,小舅舅做不到。”
不敢置信,目圓睜,急了,“你怎麼能這樣?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首輔大人,威名在外,怎麼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到啊?”
陸祈安坦坦,毫不心虛,“因為婉婉是我的心之人,心之人這副模樣在面前,我又不是柳下惠,如何做得到不看不?”
“強詞奪理!”委屈的控訴,可是他慣會說的甜言語又讓放下了戒備心。“那…那怎麼辦?”
陸祈安磁的聲音帶著哄,“婉婉別怕,你就這樣捂著小舅舅的眼睛,你想做什麼,小舅舅幫你做,好不好?”
這樣,也不是不行,將信將疑,掌心還死死捂著他的眼睛,出聲告誡他,“那…那麻煩小舅舅幫我系好外衫的帶子,你…你不能來哦!”
“好!”他想也不想便答應了,坦好似正人君子。
沈若婉瞧著他不像要賴皮的樣子,小心翼翼放下一只手牽起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松開的帶上,聲語道:“這里。”
并不知道巍巍的將自己送虎口之中,還想著小舅舅真坦誠,做得到便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總不會騙的。
陸祈安嚴肅著臉,順著沈若婉的手,出指尖勾了勾的帶,一個不慎,卻到了腰上的,惹得一,就要下來,差點就穩不住子,著聲音向他求饒:“小舅舅~你…你找準些呀!”
“咳,小舅舅看不見,抱歉,系帶又掉了,我再找找。”他淡定自若,使得沈若婉也不好意思怪他,只是更了幾分,上的每一寸都敏極了。
的雙手依舊捂著他的眼睛,眼看著他再度出手,在空中索一會兒,隨後緩緩扶上的腰,的形輕,咬了咬牙忍住栗努力忽視這意,只希他能快些結束。
可偏偏就是不如所愿,眼見著他的手離那兩帶子越來越近,結果他卻到了別去,和那兩帶子‘肩而過’,大掌再度挲著的纖纖細腰,抖了抖子。
眼見著那雙手在上胡作怪,越演越烈,甚至還要往上去,急急忙忙松開捂住他眼睛的手,去阻攔那雙上下作怪的大手。
“小舅舅…你又找錯地方了,這里…不對!”的聲音本就是清甜中帶著些許嗔,如今急起來,更有許多求饒的意味。
滿心滿眼信任他,以為他只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才一直沒弄好,殊不知陸祈安深沉的心思。
話音剛落,便被一力量撲進暖被中,他的大掌還托在的腦後,避免傷磕。
沈若婉還沒反應過來,帶著花香的吻便如狂風暴雨襲來,怔愣傻傻的承著這樣的輕薄,在他眼中看見了促狹,終于後知後覺自己被他玩弄了一番。
頓時氣憤不已,手就想推開他,可的牙關一時不防便被人撬開,隨後上本就松開的外衫隨著作逐漸下移,一雙大掌在腰上以及後背作怪,獨獨不敏。
可這讓更敏了,全都得像水躺在床上,任予任求,不由得冒出一聲嚶嚀。
“小…小舅舅?”
陸祈安不予理會,只想著如何更猛烈的汲取的味道,沉沉著氣,“乖,讓我疼你。”
“壞..壞蛋!”
上是這樣罵著,可很快便也沉淪在他猛烈的攻勢下,緩緩閉上眼,任由自己墮這樣人的意中去。
小舅舅真討厭,總是這樣想著法子欺負,可是又好喜歡這樣,這可怎麼辦?
纏綿悱惻,不知時日,待陸祈安放開時,紅已微微腫起,日上三竿。
微睜著眼,朦朦朧朧著他,約能覺到他滿溢出來的深,一不,只輕輕著氣,好似被他親懵了一般。
而陸祈安此刻也才履行他答應下的事,作輕為攏好,系好帶。
若非那雙盈盈秋水的桃花眼,和微腫的紅,凌的發,毫看不出剛剛發生過怎樣人的事。
見還是沒反應,只是呆呆的著自己,清純天真和人竟能完的融合在上,楚楚人,白勝雪,比窗外的芍藥花還要上三分。
他忍不住低頭,輕啄一口,低嘆道:“婉婉好乖。”
未等做何反應,他再度淺酌一口,“我的婉婉。”
沈若婉回過神來,不想再給他親了,結果又被啄了一口,“好你。”
原本想生氣的,可是這一連串珍的吻和話,的氣悶全都煙消雲散,反而想偎進他懷中,一直撒,好他話不斷,就這樣一直哄著。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小聲抱怨著,“就是故意的,不給我系好,好耍著我玩兒,我就這樣愚笨好欺負嗎?”
其實只是想抱怨兩句而已,可沒想說著說著就又委屈上了,被他撿回來寵了幾個月,就變得越發氣敏,不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