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湖上駛船欣賞景,用過食後,船也靠了岸。
船夫將準備好的小梯子放在岸邊,好讓貴人能踩著下來。
甲板上出現個裊裊娜娜的子,湖面的風并不,將的面紗溫拂起,烏發也隨之蝶躍,乖巧的提著擺小步走著路,半蒙著面也能看出其中貌,白勝雪,卻不似小貓般靈,更像只呆呆又可的兔子。
抬眸就見小舅舅正在船下等,見看過來便出手,眉眼彎彎,順勢搭了上去,白如玉的小手被他握住,便放心大膽的踩了下去。
“謝謝小…咳,祈安哥哥!”的話拐了個彎兒,還是選擇喊他祈安哥哥,覺到自己的手心被他長著繭子的指尖撓了撓,垂頭暗笑。
船夫并未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涌,收了賞銀後便退下了。
就在二人攜手要隨意逛逛時,不遠卻出現了五個公子哥兒,嚷嚷的往這邊來。
“讓本爺瞧瞧,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把這湖包了?害得本爺在此干等!”
“就是,你們兩個別跑!”
沈若婉愣了一下,只見五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兒越走越近,來者氣勢洶洶,一看便知道并非好人,趕忙扯開與陸祈安相握的手,後退一步,藏在他後。
“莫怕,有我在。”陸祈安輕聲細語的安,目漸漸變得冰冷鷙,為首之人,他認得,馮鶴。
二皇子正妃的弟弟,禮部尚書之子,京城有名的紈绔之一。
馮鶴在狐朋狗友的吹捧下,越來越飄,他今日本被好友約出來一起帶人泛舟湖上,欣賞湖上景,還有喝喝花酒。
誰知,他剛要上船,便被告知今天的湖被一位尊貴的大人承包了,任何人不得駛船。
他氣結,原本泛舟湖上也是一時興起,可現在忽然泡湯,卻讓他執念更勝!
可他氣呼呼的嚷嚷好幾句,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攔我!”
“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
在得到肯定的拒絕答復後,他慢慢冷靜下來,皇城之貴人如此之多,也許這個大人真是他惹不起的人。
誰知道,一旁的好友出聲怒斥,“誰能比得過您尊貴?想想馮兄的姐姐那可是二皇子正妃!二皇子是誰?正統嫡出的皇子,皇後之子,日後大位候選人,您將來可不就是國舅了?他竟敢攔您?”
一番話說得他又冒起怒火,是啊!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敢惹未來的國舅?除了宮里的那幾位,誰能有他尊貴?
可管事極為負責,不讓他們上就是不讓,他們無法,又不愿離去,這樣顯得好像他們輸了似的。
于是他們便決定蹲守在此,定能蹲到這個什麼大人,屆時,有得他好果子吃!
好哇!終于給他們蹲守到了,在狐朋狗友的簇擁下,他越發狂妄,大搖大擺便朝那人走去,別說,那什麼狗屁大人帶的子乍看段,還真是玲瓏婀娜。
只不過,越走近他便越覺得這大人眼,心中漸漸浮起不詳的預,等他徹底將人認出來,已然來不及跑了,那人離他不過五步路。
怎麼是陸祈安這個衰神?他心中哀嚎,打起了退堂鼓,心中怨恨剛剛給他戴高帽的好友。
“喂!你知道我們馮爺是誰嗎?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將我們馮爺拒之門外!”旁一賊眉鼠眼的男子嚷嚷,好一個狗仗人勢。
陸祈安并不作答,而是猶如看一只螻蟻一般盯著馮鶴,“你什麼來著?”
“你好大的膽子!”馮鶴邊另一個紈绔子弟出聲怒斥。
馮鶴整個人都抖了一抖,將好友們都扯了回來,心里又怒又懼,他前幾年不慎得罪了這瘟神,被整治得極慘,誰知,他竟然全忘了,真是氣死人也!
不過他還是得老老實實回聲,“見過陸大人,在下馮鶴,咳…禮部尚書唯一嫡子。”
他故意將唯一嫡子四字念得重些,好讓陸祈安忌憚著些。
見他如此伏低做小,狐朋狗友們也安靜了下來,他們再沒腦也知道,這次怕不是真撞上個大人了。
沈若婉被他護在後,安心下來,他背過手牽著,好讓別怕,懂得,小舅舅這樣厲害,心中的敬意與崇拜又多了許多。
陸祈安此時還能分出些心神挲著的手,與逗趣,只是面上依舊是森得嚇人,微微抬眼掃視過去所有人,兇畢無疑。
在場之人無不瑟了一下,馮鶴亦怕他們惹惱陸祈安,自己又沒好果子吃,趕出聲介紹,“這位便是陸首輔陸大人。”
陸首輔…他們心中一驚,文臣之首,雷厲風行,手段高明的毒蛇。
也許民間學子極為尊崇他,可只有這些紈绔子弟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朝堂為,回到家中,無不談及變,而一些事也確實驗證此人并非良善之輩,紛紛拱手作揖。
“在下見過陸大人…”
陸祈安并未有任何回應,而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馮鶴,語帶寒意,“馮爺好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當今天子,竟是你做了不?”
“你!”馮鶴神一變,覺脖子一涼,這可是掉腦袋的話,他怎麼敢這樣輕易說出口?按捺下怒意,他訕訕著小聲賠笑,“大人言重了,若是知道是大人來游船,在下定然多奉上幾壺酒,助您與佳人相伴。”
說著,他往後探頭看去,越看越覺得這影悉,直到對上一雙多地桃花眼,眉間綴著一朵梅,他心神一震,終于想起此子是誰,久久不能回神。
片刻後,他的腹部一痛,竟是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